“好啦好啦。”徽音撇嘴,“我幫你還不行?不就是拉直個頭發嗎,簡單得很!”
於是乎,詩涵聽從徽音的吩咐,命人尋了兩塊長三寸、寬一寸的鐵片,像打製剪刀一樣組合起來,隻是兩塊鐵片是麵對麵緊貼著的,緊貼麵還分彆鑲了瓷片,這樣東西弄好後,被拿到了胤禛麵前,同時還端了個火盆進來。
“這是什麼?”胤禛皺眉,不解道。
“夾板的雛形啊,用這個就能把你的頭發拉直了!”徽音笑容燦爛,指使著詩涵將鑲了木柄的原始夾板加熱,還說明了溫度要求。
“用這個?”胤禛深表懷疑,很是嫌棄地瞪著那粗陋的所謂“夾板”。
“是啊,你不信咱們一會試試看!”徽音露齒一笑。
胤禛沉吟片刻,高聲吩咐:“高無庸,去找個卷頭發的丫頭來!”哼,他可不當試驗品,萬一燒掉了頭發,豈不是很吃虧?
然後在徽音的院子裡,就上演了一幕大清版的頭發美容,當然了,隻是最簡單的一個拉直頭發而已。
戰戰兢兢的小丫頭很害怕的被人圍觀著,圍觀其實也沒什麼,因為她頭發天生卷曲,被圍觀的次數不少,可是被主子圍觀,卻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特彆是那廊子下帶著帽子看向她的爺……好冷好嚇人啊!
詩涵聽從徽音的說明,用那烤熱的簡陋夾板將小丫頭拆開的頭發,一縷一縷地仔細夾過,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卷曲的頭發竟真的陸續變直了,真是神了!
看到實例,胤禛的臉色漸緩,有些相信那個粗陋的東西能解決他的頭發卷曲問題了。
“看到了吧?這就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徽音得意地望向某個還頂著一頭卷毛的男人。
小丫頭驚喜地抓起自己的頭發,左看右看差點哭出來,長這麼大,她的頭發還是第一次這麼直、這麼順……可當她聽到側福晉的話後,特想申辯一句:主子,奴婢雖然笨些,但絕不是腐朽啊!
胤禛飛過去一個冷眼,轉身進屋了,既然這法子管用,那他就勉為其難用用吧!
於是,第二日上朝的時候,眾位阿哥和大臣們發現,這雍親王的頭發怎麼變直了,那前麵的塞在朝冠中看不見,但那垂在背後的,卻怎麼看怎麼飄逸,怎麼看怎麼順直,害得他們也想蓄發了……
又過了幾天,京城中就流行起夾頭發這種前衛之事,與此同時,還有卷頭發的法子也盛行起來,許多權貴人家的太太們,輕輕鬆鬆卷頭發,看厭了後,再輕輕鬆鬆拉直,變換的那叫一個爽快!
雍正元年,老四……四哥成了新君。
而我,則是與他為敵之人,是與他立場相悖的對手,即使我們是兄弟。
早在康熙五十九年的那天晚上,輸贏就已經明晰如涇渭,老四太幸運,幸運地序齒在前,幸運地成為了中宮養子,幸運地娶了那麼一個女子,他擁有令人嫉妒羨慕的一切,我……比不上他,除了才能,似乎再沒有什麼能讓我自信地說,優於他的。
“你們各有所長,外麵的天地更廣闊,如果你們有興趣,我可以提供讚助,不過……讚助的期限隻有三年,直親王和理親王便是如此過來的。”
暢春園議事,我們兄弟圍在一副精細的地圖邊,聽著那個本不該出現在此的女子如是說道。
看著那坐在輪椅中姿容出眾的女子,我忽然萌生出一個念頭:假如那一年娶她的是我,假如她嫁的是我……會不會一切都有所不同?
老四目光冰冷地掃過我們,儘管他沒讓皇阿瑪注意到,卻清楚地表示出了那份獨占和防備。
實際上,老四也確實付諸行動了,自暢春園那次議事後,我們兄弟中再無人見過那個女子,不論是人多的場合,還是單獨交談,老四他……連一絲機會都沒給,將那個女子嚴嚴實實捂在背後,不給任何人窺視的可能。
直到雍正三年。
我和明慧被宣到圓明園見駕,我們在九州清宴等了好久,才見人出來。
很意外的,或者說是有些吃驚地,我看到了被老四推著的輪椅上,坐著那個和三年前沒什麼差彆的女子。
“你們坐。”老四冷著臉道。
我和明慧互看一眼,謝恩坐了下來,卻看到那個容顏絕勝的女子抬手捏了捏老四的臉:“彆板著臉,會老的!”
老四目光一滯,似是不自然又似是窘迫惱怒地斥道:“坐好了說話!”
明慧驚訝萬分地瞪大了眼,我卻不由得垂了眼簾,即使老四顯得很生氣,可如此親昵之態,必是平日就習慣了的,否則按著老四的性子,怕是早就下令處置了,又怎容的一個女子如此對他?
輪椅骨碌碌的聲音由遠及近,老四推著她走到我們對麵的椅子那兒,方斂衣坐下:“八弟,今日尋你來,是有事和你說。”
“皇上請吩咐。”我拱手道。雍正元年那次暢春園議事後,我奉命出使歐洲,以親王之尊訪問各國,不止直觀地了解了下歐洲的情況,也為三哥開設學院的事摸了個底,相關的消息、資料都搜集了不少,前不久才算是徹底結束了出使一事,沒想到這麼快……就又有安排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