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眨眨眼,仿佛看到那背影上空燃燒著熊熊的大火,這下玩崩了……她無奈地低頭,努力做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可偏偏怎麼也不像!
“嘛,等他消消氣我再去吧,免得不被凍死也要被轟炸死!”徽音自言自語一句,習慣性地探出神識延伸向四麵八方,卻突然,她睜開眼疑惑地輕道,“嗯?那是什麼?”
話音還殘留在此處,人影已然掠上了天空,一道藍紫透白的流光劃過,倏然間沒了蹤影。
荊國王站在新立好的墓碑前,不失敬意地彎腰一拜,歎息著示意侍衛們斂屍入葬。
此處乃是前朝皇陵,荊國本就選了前朝國都為都,所以離皇陵並不遠,念著曾經君臣一場,倒沒有掘了皇陵取陪葬品充當軍費,反而派人看守護衛,維護了前朝各位帝王的體麵。
蕭之軒乃是前朝皇子,若非楊思思之故,也是個才思敏捷、能力卓絕的賢能之人,挽救前朝頹勢並非不行,然而他最終還是為情所困,亡了國、丟了家。
荊國王隻是沒想到,當年聞名帝都的十二皇子,會轉而學了武,還成為了先天高手,最讓他驚懼的是,這位皇子居然在前朝皇宮下的密室裡潛伏了這麼多年,他的家門口、甚至他的腳下、臥塌下就藏著如此一個危險……
荊國王此刻有些感激楊思思了,他已經派人探查過了,這晏陽地下的密道暗室全部繪成了地圖,如果蕭之軒全部知道的話,那就說明前朝帝王選的繼承人就是這位十二皇子,可惜為了個女人……弄得如此下場。
“寡人念及殿下一片癡情,就將你們合葬了吧!”荊國王含著一絲淡笑遙望天際,心底有些嘲笑蕭之軒的癡傻,若得了權勢,什麼樣的俊俏男子得不到呢?為了一個人儘可夫的女子……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除了能不能生孩子,在床上摟著男子還是女子有什麼區彆?反倒是男子,更加賞心悅目呢!
流光劃落在墓穴前,眾人定睛一看,那日在場的侍衛們俱是後退了幾步,荊國王麵色一滯,掩飾去多餘的表情,抬腳走了過去。
“姑娘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徽音蹙眉盯著腳下坑裡的屍體,聽到問話輕輕瞥向旁邊,淡淡點個頭道:“取個東西。”話落之際,她伸手向下虛空一抓,片刻後,一抹青色的光芒緩緩上升,漸漸地露出了模樣。
荊國王詫異地看著那個散發出純淨青色光芒的珠子,疑問地掃過身邊的護衛,之前不是讓他們檢查過屍體了嗎,為何沒發現這等怎麼看都是寶貝的東西?
侍衛們同樣一臉茫然,之前他們確實沒看到啊,如果有早就上報了,怎麼會隱瞞呢?他們湊近些看向墓穴,卻駭然地發現,那冰凍著容顏未改的女子屍骨迅速腐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消融,直至變成一具空連著幾縷衣物殘片的白骨,還是有所腐化的那種。
那發光的寶貝,到底是什麼?
青色光芒環繞的珠子懸在墓穴上空,徽音盯著看了半晌,略露出些了然之色,她拂袖躍起,如來時一樣化作流光飛離,與她一起不見的,還有那顆珠子。
荊國王神情難看,這好歹也是他荊國之物,這莫名出現的女子態度無禮也就罷了,畢竟身手放在那兒,可巧取豪奪就太過分了吧?
然而,不管他心思如何曲折,已經拿了東西走人的徽音是不會理睬的。
“好夫君,我就是吃醋,真的沒彆的意思,你就原諒我吧!”徽音跟在胤禛身後,無比真誠地道。
胤禛轉身,以背相對來人,神情還是冷硬得很,完全沒有絲毫軟化,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裡已經有些鬆動了。到底是習慣性寵著、縱著、念著的心愛之人,他怎麼可能真的氣到冷麵相對?
“好夫君,我保證再不說你和年羹堯、隆科多有……”徽音收到一個眼刀,連忙改了口,“好好,不說他們,我知道你是真男人,你沒有斷袖之癖,那都是野史杜撰的、後人臆想的,完全沒有任何依據憑證,我保證以後再不亂說、再不胡扯,夫君,原諒我吧?”
胤禛垂眸抿唇,遮住了眼底彌漫出的笑意,他愛新覺羅胤禛幾時在乎過旁人說什麼,什麼野史正史,他從來沒看在眼裡,隻要俯仰無愧於天地本心,其他的又有何重要?氣過了,他自然能想明白這丫頭是故意胡說的,本想著骨子裡與他同樣傲的徽音遞個台階,他也就順勢下來了。
誰知,竟能看到徽音低聲下氣來哄,第一次見到這丫頭如此模樣,不欣賞夠了怎麼能行?
胤禛……乃也被帶壞了!
“彆生氣了,呐,我做你愛吃的飯菜,消消氣,成不?”徽音小心地蹭過來,扯著胤禛的袖子道。
“哼!”胤禛裝作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態度冷淡的厲害。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