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正待說什麼,卻覺得麵前一陣風吹過,自家向來謫仙般的弟弟身形一閃,已然衝了衝去。
默默像個普通人一樣一口氣跑到公主府門口,抱著件鬥篷四下張望,此時他才想起用神識,,可將神識探出到他現在所能感知的極限了,也沒有捕捉到絲毫靈力波動,彆說額娘的了,就是氣息稍強些的學武之人都沒有。
俊雅的男子失落地站在那裡,手中的貂皮鬥篷被他越攥越緊,內心湧出了無儘的酸疼黯然。他心中彌漫著濃濃的不解,額娘既然來了,連念卿都救了,為何不出來一見?自那個男人駕崩後,她的元神再也未曾出現過,莫非真的修道了就忘情絕愛了?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他在日日等著她來一探?
默默萬分的難過傷心,聽到動靜從公主府裡陸續出來的人們瞧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均大為震驚不解。
“王爺,溫禧公主醒了!”有人來這邊喊了一嗓子。
抱著鬥篷的男子僵硬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向內院而去,他的腳步有些急促,可神態卻自若從容,完全看不出什麼端倪。
弘冕站在幾位叔伯後麵,眯著眸子盯著去看念卿的哥哥,於心中自問道:哥,你究竟還藏了幾手?額娘到底留給了你多少東西?為何……我始終摸不透你?
還是那間廂房,清醒過來的念卿要著喝水,蒼白的臉上仍舊殘留著睡夢中驚悸的冷汗,可那表情卻怎麼看怎麼高興,如果不是她的氣色精神不好,幾乎讓人以為她根本什麼事也沒有。
“阿瑪!”十三歲的少女伸手要抱,像個小孩子一樣期待地望著進門轉過屏風的男子。
默默眼神一閃,唇邊展露出縱容喜愛的笑,很大方地上前把過兩年就能及笄嫁人的女兒攬到懷裡:“我的乖女兒,多大了還要阿瑪抱?”
顏顏在旁邊看著這對完全無視男女大妨和規矩的父女,無奈地搖搖頭,示意丫鬟們扶了她出去,順便好心地幫他們清場。
廂房門關上了,屋內寂靜如初。
念卿靠在父親寬廣的胸前,忽然忍不住地顫抖,她的上下顎相扣著,縱使骨子裡的恐懼如潮水般湧出,也還是克製著仰頭,一雙美目亮閃閃地盯著默默,吐出驚人的話來:“阿瑪,我看到瑪嬤了,她活著好好的,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好漂亮好溫柔,她救了我出來的,還留下了這個!”
默默抖著唇看向女兒從腰間解下的香囊,眼眶立時熱了!
泰陵建於易縣,是大清上一位皇帝世宗的陵寢,除了他本人外,還有兩位皇後與他同眠地宮,以及目前為止歿了的世宗嬪妃懋妃、齊妃、隱貴人、安貴人、張貴人五人。
當然了,升平元年當今聖上還將他的大哥,也就是世宗皇長子弘暉(追封為端親王)改葬到了此處。
徽音和胤禛直接落到了泰陵的神道前,靈光淡去後,兩人相攜向著寶城寶頂的方位緩緩而行,目的地是寶頂下的地宮。
“能看到自己的墳墓,馬上還能看到自己的屍體,感覺怎麼樣?”徽音笑著問身邊之人。
胤禛神色恍惚了一下,此時是黃昏之際,倒不會看不清四周的景物,泰陵是十三弟替他勘探確定的,設計上他也參與了,風格上比較符合他的喜好,隻不過,能親眼看到自己沉眠後的泰陵,還真是一種很……很古怪的感覺。
“現在能說取得是何物了吧?”胤禛回過神,日暮下的泰陵在威嚴肅穆之餘,憑添了幾分綺麗柔美,不過,看了也就過了,他倒是有種心自不動的境界。
“嗯。”徽音點頭,比劃著道,“還記得我送過你一塊玉佩嗎?我要取的就是那個,你不是說陪葬了?”
胤禛目光閃了一下,唇邊浮現了絲笑:“當然記得,曾經到死都沒摘下過的東西,怎麼可能不記得?”
“就是了,若不是因為裡麵刻錄了陣法,又恰好被你常年佩戴著,我也不會跑這一趟!”
“隻是。”胤禛遲疑了一下,“那塊玉佩應該在棺槨裡,真的要取出來?”
對於胤禛而言,死者為大,即使他就在這裡,也不願意打擾自己的屍身安寧,更何況地宮中除了他和徽音外,還有個烏喇那拉氏,他們兩個當然沒有完全死了,可烏喇那拉氏卻是真的死了,如此進入地宮……還真是有些毛骨悚然。
“當然要取,不然我們來這裡乾什麼?”徽音遞了個白眼,“那玉佩是件防護反擊的靈器,那時我剛結丹不久,煉製的東西等級不怎麼高,但是因為你常年佩戴,上麵滿是你生前的氣息,所以很是特殊。”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