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關切而盈滿笑意的詢問,徽音毫不猶豫揮拳相向,直接在麵前人臉上打出了一隻熊貓眼:“不許再靠近我!”語罷,整個人靈光籠罩,消失在了原地。
胤禛無奈地摸摸鼻子,施施然起身走向丹房,整個人就披著件什麼也遮不住的外袍,不是他願意裸。奔,實在他們兩個人的衣服,都在這幾日的歡愛中報廢了,不是被撕毀了,更彆說上身了。
這般情形,使得胤禛忍不住猜測,剛剛瞬移離開的那人,時不時也衣不避體呢?
及時拂去這點火的想法,胤禛苦笑著遠去:“丹房應該有能敷的藥吧,嘶~這丫頭下手可真狠啊……好疼!”
他卻不知,一個瞬移直接去了萬裡外須彌海上玉島的女子,正泡在玉精泉裡碎碎念著罵他,還直覺得那一拳打輕了,雖然雙修時兩個人都受益啦,但把她弄成這樣,就是不可原諒!
可憐的胤禛,在翰海天音無聊地翻了幾天的書,還是頂著隻熊貓眼,他的學醫之路隻開了個頭,頂多能識彆藥材,還不到配藥搭脈的程度,丹房裡也沒有治淤青的藥物,沒法可想的他,隻能等著自然好了。
直到十天後,胤禛才見到沉著臉的徽音。
“以後不許勉強我。”
胤禛乖覺地點頭。
“雙修我不反對,但不許像那天一樣沒有節製。”
胤禛再次點頭,眼底有狡黠的光閃過。
他十分明白徽音的意思,其實雙修時他就敏銳地發現,徽音是不排斥的,隻是男女身體差異,再加上他入定的時間有些長,積攢的火氣太多,那幾天裡每每還未待她完全承受一波情潮,就又開始了下一波,這才是她生氣的根本原因。
“你沒用藥?”徽音看了下那隻熊貓眼,有點不爽卻又小小的關切道。
胤禛笑容一展,語氣充滿誠懇地道:“是我不好,該受點懲罰。”
“哼,知道就好!”徽音冷哼一聲,翻手拿出個藥瓶指著一邊的回廊欄杆,惡聲惡語地道,“坐那邊!”
胤禛乖巧得像隻小白兔,順從地坐下後,等著自家妻子給他上藥,他就知道徽音心軟,以前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景,他還記得第一次是在南巡時的山洞裡,後來王府裡、馬車上、宮裡都有過,當然,還要屬圓明園的時候最多。
沒辦法,誰讓皇家規矩大,身在宮中時,他就是皇帝,房事都要記檔的,圓明園裡就相對鬆散些了。
上完藥胤禛又難得放下身段說了些好話,才算是解除危機,要說他這麼賣力和好的原因嘛……當然是為了以後的福利了。
徽音氣平了些,兩人方能好好坐著說話。
“這次突破……你似乎不太一樣了?”徽音先開了口,她本就敏銳,雖然現在的胤禛還是那個站得挺直、坐得挺直的胤禛,神情上也仍舊顯得清淡冷冽,可行事和言談上,卻好像……有點變壞了?
壞?這個說法也不能說很貼切,總之看在徽音眼中就是不太對勁。
“不過是放開了些東西。”胤禛微微勾唇,“顯露出了從前壓抑住的一些本性而已。”
這話不假,摒棄那些規矩之類的條條框框,他的心中就輕了一截,由此才能體會到,兩世生在皇家、爭奪帝位,到底把他壓抑到了什麼程度。
要知道,年幼時養在皇額娘膝下,還不知曉生母是誰的時候,康熙爺的四皇子也是個調皮搗蛋、令人頭疼的孩子,真要計較起來,老九、老十小時後闖的禍在他眼中根本沒什麼技術含量。
所以說,雍正皇帝本質上,也是蔫壞蔫壞滴~!
徽音不由得一怔,眯著眼瞥了旁邊人一眼,有點古怪地扯了下嘴角。回想很久以前,她捉弄這人的次數並不少,有時候也會被反擊,嗯……事後說於莫璃聽,那家夥是怎麼說來著?
“徽音啊,你可悠著點玩,怎麼說他也是雍正帝,足有三百多年閱曆的老妖怪了,表麵上看著是個麵癱冷酷男,骨子裡怕是個悶騷腹黑呢,真要想做些什麼,就你這情商小白……嘖嘖……完全不夠玩的!
徽音現在相信這話了,乍一看去,哪個人不覺得這男人正派冷漠的?可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不禁紅了下臉,之前那幾天折騰她不停做。愛的時候,乘著意亂情迷就能弄的她擺出各種姿態,自個兒在一邊欣賞的同時,還引誘她出力取悅他。
胤禛眼底幽光閃爍,看到自家妻子目光羞惱地紅了臉,心中頓時愉悅不已,憑他的聰明,當然能猜到這是想到了什麼,雖然很想再拉著她雙修,可為了避免徹底被嫌棄,隻得遺憾地放下那個念頭。
“徽音,那個羅茨,你殺了嗎?”胤禛轉移話題,以免下意識就想入非非了,儘管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可不是從前的凡人之軀能比的,雙修又不像單純的房事那樣消耗,反而會使他精神更好,但到底不能惹火了妻子,那結果可不是他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