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裡,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年齡較小的慧安郡主,她的眼中噴著憤恨之火:“阿瑪,我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這都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就算是佛爺也有脾氣的吧?”
“住口!”老王爺大斥一聲,頹然弓腰,一瞬間似乎蒼老了十歲,“不忍又能怎麼樣?什麼狗屁的守護者,皇上不知道我們自家人還不知道?要真有那樣的能力,文親王一脈何至於此啊!”
“我的吉爾京,可憐的吉爾京,你還要受多少苦啊!”福晉撲到床邊,痛惜而心疼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吉爾京。
“阿瑪,我們真的隻能被動挨打嗎?”淑誠郡主見自家額娘如此,心裡難過如刀絞,她語無倫次地提議,“阿瑪,剛剛那不是弘小姐嗎?我們就不能求助一下她?”
“這……”觸到妻女立刻聚集來的希冀目光,老王爺苦澀地說不出話來,隻一個勁地搖頭。
聽到這裡,樓下客廳裡真正死寂了。
“念卿,皇家在針對文親王一脈?”良久,徽音低聲問。
胤禛和默默也看了過去,大家都是聰明人,雖然客房裡那一家子話說的不詳細,但大約的事情他們已經猜出來了,在如今的大清帝國,甚至世界上,能夠威脅到文親王府這樣鐵帽子王的人或者勢力,真的屈指可數,況且,聽起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麼容易就有機會出手的,除了自己人還有誰呢?
“這個……我不太清楚,每次我看到的都是他們和睦相處的局麵,如果不是很大的事,我從不會暗中去查的。”身為文親王府的第二代人物,即使念卿和王府如今的血脈遠了,但親近感還是有的,得知他們的處境,心裡當然不怎麼好受。
“那就弄清楚再說。”胤禛說完這句,徑直上樓了。
徽音目送他離開,心裡暗歎了一聲,這樣的事對於胤禛的衝擊要更大吧,曾經一母同胞的兄弟,一個為帝一個為王,可是兩百多年後,他們的子孫卻彼此針對,甚至暗下黑手,作為他們的父母,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額娘……”默默欲言又止,他心裡明白,走上修煉之路,就要儘量少的插手俗事,當年臨走前他也交代過念卿,難道如今要為了他這一脈違背這一原則嗎?
“聽你阿瑪的,先弄清楚再說,等吉爾京醒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和他談談看。”徽音無奈搖頭,這都什麼事嘛,本來是想回來看看他們的盛世帝國,好讓胤禛徹底放下責任,沒想到又牽扯進這些事裡,隻怕沒有善了之前,是彆想離開這個位麵了。
真煩啊!
夜深人靜之時,無涯居主臥的陽台上,站著一道纖細的身影,飄飛搖曳的紗質窗簾將那身影勾勒得曼妙朦朧,引得人想要窺視、想要靠近。
胤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身著寬鬆的白色裡衣,長發猶自滴著水,駐足在原地久久看著陽台上的那道人影,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康熙年間、雍正年間度過的那些日子。
良久,他勾唇輕笑,墨玉一般的眸子裡褪儘清寒,柔情繾綣得好似換了個人,他輕若無物地走上前,伸手將那人圈在胸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道:“想什麼呢?”
“沒。”順勢依偎在身後人的懷抱裡,徽音還蹭了蹭他的頸窩,鼻翼動了動蹙眉問,“你用了什麼東西,這個味道……不是你的味道!”
胤禛笑出聲來,心情大好道:“不過是那勞什子的沐浴露,你倒說說,我是什麼味道的?”
徽音也笑了,在他懷裡轉了個身,仰頭閃亮著眼睛道:“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胤禛麵色坦然,一派正經地答:“你是為夫的妻子,這怎能算是調。戲?夫妻這麼多年,難道為夫在你心中,就和那地痞流氓似的一樣?”
“好啦,我投降還不行?你歪理多,我說不過你!”徽音舉起雙手,明智地截住了這個話題,和話嘮的雍正皇帝講道理,那不是明擺著找難受嘛!
胤禛笑而不語,拉著她回臥室,拿起一條毛巾塞給她,很自然地背轉身子坐下,一副等著伺候的模樣。徽音瞧著手裡的毛巾乾瞪眼,不滿地嚷道:“你不會用法術嗎?非要讓人給你擦?”
“徽音,我們成親……有多少年了?”胤禛語調輕緩,有些歎息道,“還記得除了剛成親那會兒,你就再也沒有做過這些事了,後來也頂多擦個頭發、遞個衣服,我更衣洗漱時,你幾乎很少理會!”
拿著毛巾擦頭發的女子嗤笑一聲:“怎麼,很懷念“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胤禛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扯就將人抱在了懷裡,他俯身輕吻她的額頭,緊緊抱住了她:“徽音,你曾說我什麼都藏在心裡不說,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本要掙紮的女子不動了,靜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臟一下下跳動,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腰:“敢情鋪墊這麼多,就是為了這個?”
“嗯。”胤禛承認了,“我不想……康熙四十九年因為年氏而發生的事再一次出現,徽音,你陪我三十三載逆轉曆史、改變國運,讓我對大清沒了遺憾,而現在,則換我來陪你……”求道修煉、飛升成仙!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