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現在才能占著帝位,享受著大清臣民的尊敬,若是沒有過去數代的不斷努力,愛新覺羅家就算占著帝位,也不過是明晃晃的靶子,當世界上許多的國家或民主或共和,或聯邦或自立,試問,仍舊是家天下的大清會如何?僅憑一人之力,你們又駕駛得了這艘名為大清的巨船?”胤禛反問道。
胤禛始終記得當年徽音提出二元君主製時說的話:“將政權下放,組建內閣,再昭告天下,當施政出現失誤或者惡劣影響,那身為至高無上的帝王的你,可以站出來當好人,申斥內閣過錯,該罰該貶,平息民怨,之後由你任命臣子重組內閣,繼續治國理政。”
“說白了,二元君主製下的內閣,既是皇帝的苦力,又是替罪羊,這裡麵的道道,你該比我更清楚吧?”
也是那次後,胤禛決定下放君權,又絞儘腦汁想出了很多製衡之策,來保證皇帝不會成為真正的傀儡。隻是他在位時間短,隻能將此交給繼承人去完成,看到如今的大清帝國,他最慶幸的是,冕兒到底受了徽音的影響,沒有被權力欲望迷了心智,堅決執行了他交代的事。
“老祖宗高瞻遠矚,不孝子孫愧對祖宗!”三個皇帝聽到這裡,方明白從前怎麼都想不通的許多事。
為什麼英宗大權在握時,會提出那麼多對皇帝的限製條件?為什麼英宗會多次修改律例,特彆是關於皇帝的部分?又為什麼他們現在會成為這種國家象征一般的皇帝?
“朕再告訴你們一句話,朕之一生,選擇了家族而放棄了民族,從未後悔過半分!”胤禛嶄釘截鐵地揚眉,那神態中竟有種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堅決。
選擇了家族而放棄了民族?
默默身形一震,想起了自家額娘說過的那句話。
大清的天下,還是愛新覺羅家的天下?滿族的存亡,還是家族的傳承?
念卿仰頭合眼,儘管未曾親身經曆那些,可回想當年她在西藏,分析皇阿瑪所下達的每一道旨意和在位時的種種舉措,已能想透很多事。難怪皇阿瑪一直大力維護瑪法的名聲,卻原來……真正偉大的,的確是瑪法!
念卿難以想象,一個曆經艱辛登上帝位的人,是如何堅守本心、拒絕誘惑,一步步做到這些的?
北京最大的皇家絲竹廳上空,飄著一朵雪白的雲團,任誰也想象不到,那雲上坐著兩個人。
“那就是鋼琴?”雲團上的胤禛蹙眉,有些不滿地哼道,“崇洋媚外,丟人!”
徽音笑了:“知足吧你,讓世界通用語言變成了漢語,難道還不許人家向大清傳輸點他們的樂器和藝術?有來有往,人家才甘心學漢語嘛,不然你想再打場世界戰爭怎地?”
胤禛麵色好了些,卻拉不下臉麵承認自己貪心了,轉移話題道:“何時走?”
他們已經在大清帝國停留了一年多了,該看得都看過了,是時候該走了。
“母後,母後,這裡靈氣好貧乏,我要回去嘛,回去嘛!”空中一條白影閃過,一個粉雕玉琢、精致出奇的小男孩就出現在了胤禛懷中,約莫兩三歲的年紀,可愛至極。
“回去找你龍大叔吧,隱身法可以撤掉了。”徽音點點小家夥白瓷似的額頭,神識一卷就將他投入須彌境了。
胤禛無奈搖頭,這都多久了,稱呼問題還是糾改不過來,也不知道他這個“母後”要當多久,想想都打哆嗦。
底下人潮湧動,都是要進入皇家絲竹廳的,今天這裡有場演奏會,不光帝國人會來,就連一些外國高層也親臨了,足見對此的重視。
皇家絲竹廳,就是帝國的皇家音樂禮堂,隻是秉持傳統,才以“絲竹”為名,曆年來多是國家級演奏會的舉辦場地,今天也是如此,不過,今天的演奏會,演奏人員有點特殊,乃是帝國的皇家公主或皇家血親。
“要去看看嗎?語姿也要上台,似乎還有個大長公主?”徽音問旁邊之人。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