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是消停了兩天,還以為他已經浪子回頭了。
“這個青年說是你準對象,你咋都不跟爸爸說呀?”楊清風要笑不笑地看著楊小芡。
如果她找個像紀清和這樣的,他倒是沒有半點意見,找個這樣勢力的,眼光還真不怎麼樣。
不過說到底還是看女兒的意見,若真要喜歡,兩人也能長久,像這樣勢利的人,或許有著向上的心,他倒是也能提供一個平台。
紀弘文也期待的看著楊小芡,就等著她承認自己的位置。
“哎呀爸爸,女兒以前是跟他出去看過兩次電影,本來也想著往處對象那方麵發展的,為此我還親自跑了一趟湘城第一製藥廠。”楊小芡挽住楊清風的手腕,
“我聽他們廠裡人,說他都結婚了,就是個騙子!”
楊小芡早就聽紀清和說了,紀弘文帶著孫玲玲去看電影,還不小心把孩子也弄流產了,徹底和孫家沒了聯係。
想被孫家那姑娘也已經看清了現實,所以現在她沒必要裝作不知情。
楊清風大為震撼,他有些生氣地看向紀清和,“芡芡和你哥在一起的事,你知道嗎?”
言下之意,就是有些怪他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
楊小芡連忙解釋,“這事還應該謝謝清和哥呢,我知道他倆是兄弟以後,向他打探了一下情況,他跟我說要我自行前去了解,半點也沒遮掩。”
紀清和沒想到這火還燒到自己身上來,趕卑不亢的解釋道,“我想,年輕男女有好感的時候不是容易衝昏頭腦嗎?我怕芡芡誤會我挑撥離間,所以讓她親自上廠區去了解情況。”
他又不傻,自己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當然不會看著人家的女兒往火坑裡跳。
但是至於怎麼處理,怎麼說他都有道理。
楊清風緩和了神色,通過這件事情,他反倒對紀清和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小夥子年紀輕做事卻這般沉穩有方法,看來有機會還可以適度帶他做做大事。
隻是等他的眼神掃到紀弘文時,立刻就沒了和善,“都結婚了就回去好好照顧家庭,不要來再找我女兒了!”
紀弘文急了,情急之下抓住了楊清風的手,“楊局長,我確實處過一個對象,兩個人也在一起生活了小半個月,不過我們沒有扯證,所以算不得結婚,如今我已經和她正式分開了,我愛的隻有芡芡。”
剛剛他在孫濟才麵前已經撕了信封,這會再回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摸到一個藥品質量監測的活,如果對方打擊暴富,說不定他還要去燒鍋爐,機會就在眼前,他怎麼能夠放過?
“你覺得,我楊某的女兒就是撿垃圾的嗎?”楊清風猛地一甩手。
紀弘文愣住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彆人比喻成垃圾。
努力的壓下心底的恥辱,他幾乎有些哀求的看向楊清風,“我從小就愛看新聞報紙,對於國家政策、政治方針,都大有研究,如果您能把我提拔到工商局,我想您肯定會驚喜的!”
楊清風轉身要走,紀弘文喋喋不休的追著上去,“我覺得國家遲早需要正經大學人才,高考是選拔人才的大好途徑,指不定在這兩年就要恢複,………”
要不是礙於外麵人多,他甚至還想搬出往後幾年的大政策來。
“我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你可能不清楚我兒子是做什麼的,你真要再鬨騰下去,這就是尋釁滋事,我就讓他來把你弄到公安局去!”楊清風不堪其擾。
不是隨便哪個工人,都有機會上工商局的,他當初把紀清和要到工商局,也完全是因為他差不多在同一係統,並且為人處事的能力強,還會兩種外語,才破例提拔的。
紀弘文停住了腳步,第一次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然是這麼大。
而且他也沒有想過,在女人那裡下功夫,他還會失手。
“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等到楊清風父女兩人走遠,紀清和淡淡的丟下這麼一句話。
“都怪你,如果你不和我爭收藥的活,我又怎麼會到鄉下去耽誤那麼多時間,從而錯過發現王健康他們研究新藥的機會!”紀弘文大聲吼了出來,
“如果他們沒有研製出新藥,廠長的位置就一定是孫濟才的,我又哪裡會一步步行差踏錯!”
如果最開始的時候,紀清和就被抓進牢裡,後麵壓根也不會有收藥的事兒。
隻是這件事他沒有辦法說出口。
“你愛怎麼想你就怎麼想,一個沒有能力的人,才會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在彆人身上!”紀清和一個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紀弘文蹲在原地半晌,又像回過神來似的,瘋狂朝藥廠跑去。
他不能沒有藥廠的工作,哪怕是個藥品質量監測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