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皇甫景宸醒來的時候,覺得有些腰酸背痛。
他也沒有在意,僧人講究苦修,禪室的床榻,便是一整塊木板,十分的硬,這樣的床睡下來肯定不會舒服。
然而,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他的身側軟軟的,還有淡淡清雅香氣,不是佛寺裡檀香的氣息。
他第一反應是,難道半夜裡,夏文錦還是到床榻上來睡了?夏文錦十分講究,穿的衣服都有熏香,他和她靠得近些時,曾聞到過。
睜開眼睛,禪室的屋頂高了許多。
皇甫景宸睜大眼睛,視線移過,夏文錦側身睡著,而他,就睡在夏文錦的身側,他的手臂,還放在她的身上,摟抱的姿勢。
哪裡是夏文錦爬上y床榻?而是他什麼時候,竟然跑到夏文錦身邊睡了?而且,還是這樣曖y昧的姿勢?
他趕緊收回手,做賊般起身,輕手輕腳地爬回床榻去。
躺下時,一顆心還砰砰直跳。
還好,夏文錦沒有醒。
而他,卻如躺針氈之上。
昨夜的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此時努力回想,似乎是因床板太硬,睡得太不舒服,在床榻上翻來翻去,迷糊之中,找到一處柔軟得多了的地方,感覺甚是滿意,便睡著了。
他的睡相,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皇甫景宸心中十分不安,不知道昨夜夏文錦醒了沒有。萬一她醒過,知道自己的行為,萬一她以為自己對他有意思,自己也是個龍陽,那可如何是好?
又過了一刻多鐘,外麵響起禪寺早起的鐘聲,夏文錦翻身坐起。
皇甫景宸趕緊閉上眼睛。
夏文錦沒朝床榻上看,她顧自去收蒲團,又疊回原處。
做完這一切,聽到身後有個聲音似乎還透著朦朧睡意:“你醒了!”
夏文錦回頭,漫不經心地應:“嗯!”
“昨晚……睡得好嗎?”皇甫景宸用更加漫不經心的口氣問,其實他的心情非常緊張。
夏文錦搖頭,道:“不好!”
皇甫景宸心裡咯噔一下,故作平靜地道:“怎麼?”
“昨夜好像魘著了,似乎有人用繩子將我捆住,掙紮也掙紮不開,還有一團火在我身邊直烤,卻又醒不過來,睡得極不舒服!”
“當真沒醒過來?”皇甫景宸脫口而出。
夏文錦看他一眼,奇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大概是蒲團不舒服,咯得難受才會魘著。我都沒怪你睡了床,你怎麼還一副心虛的模樣?哈,我知道了,你總算是良心發現了吧?明明你比我大,還占著床,也不知道謙讓一點。”
“我……我給你留了一半!”皇甫景宸吭吭哧哧的道。
“留了一半和你擠一起麼?”夏文錦撇嘴,滿滿的嫌棄:“我可不習慣。”
皇甫景宸道:“那今晚你睡床,我睡蒲團!”
夏文錦眨了眨眼睛:“你繼續睡床吧,我決定了,今晚我另找地方去睡!”
“你要去哪裡睡?”皇甫景宸想也不想地急聲問。
夏文錦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皇甫景宸回過神來,訕訕地道:“我,我是為你的安全著想。這裡人生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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