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在以後的日子裡防微杜漸。
對這種看似好勇鬥狠,實則膽小怕事的烏合之眾,最為有效。
陳大奎還算有點骨氣,抗了蘇木十幾拳頭才開始鬼哭狼嚎的叫喚。
蘇木感覺到肩膀被人開始拉扯。
顯然是有人想幫著把蘇木從陳大奎身上拽開。
蘇木猛地俯身。
身後有人被拽倒壓在蘇木的背上。
那人順勢掐上蘇木的脖頸。
這是要害。
蘇木感覺到了窒息。
毛小子們下手沒個分寸,腦門一充血,掐死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腦海中思緒快到飛起。
蘇木突然張開嘴,
一口咬在陳大奎的臉頰上。
本來他是想要咬陳大奎耳朵的,但後麵人拉扯的太厲害,旁邊踹人的也沒有停歇。
準頭不足,但臉頰上肉多,能咬得住。
雖然有點牙磣,但蘇木顯然顧不得這許多。
蘇木的狠勁兒一上來,連他自己都怕。
就聽陳大奎慘叫著猛烈的掙紮。
蘇木感覺到自己唇齒間有一股熱流湧出。
咬破了。
脖子上的手突然沒了力氣。
踹自己的那些動作也都停止。
蘇木的腦殼有點恍惚,不知是剛才狠勁兒上來了,還是被掐到缺氧的結果。
耳邊聲音不夠清晰,模糊中有人像是喊了一聲。
接著自己後腦勺挨了一下。
有點疼。
然後……就沒然後了。
平頭眼鏡男李偉小跑著回到糧站,他心底一陣後怕。
如果知道蘇木是這樣的人,他打死都不會讓人去招惹他。
青花瓷怎麼能跟個爛石頭碰撞。
自己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
劉小娟都表明態度了,他蘇木還敢明搶硬奪不成?
剃頭擔子一頭熱的事兒,自己瞎擔心個什麼。
這個年代的民眾都很熱情,懲戒犯罪分子也非常的積極。
幾個小混蛋圍著一個青年要鬨事,消息立馬就傳進了北新橋派出所。
幾個警察趕到現場時,就看到一個小夥子被圍毆,還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
“警察來了!”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幾個鬨事的就要一哄而散。
有個家夥臨走前還從地上撿了個板磚,掄起來就拍在地上趴著那人的後腦勺上。
彆人跑,警察或許就不追了。
這個當街行凶的,他們是死追不放。
要知道後腦勺可是能拍死人的。
看那人掄起的架勢,沒深仇大恨可做不到這種程度。
要是挨打的那人死了。
這掄磚的就是殺人犯。
這要是在眼皮子底下放跑了,警察這工作還乾不乾了。
會被街坊鄰居戳脊梁骨的。
蘇勝利跑了半個胡同就被熱心的圍觀群眾和後麵的警察給堵住。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
蘇木是在送醫院的路上醒過來的。
睜眼就看到了陳大奎。
他坐在車廂角落,左臉有厚厚的紗布,滲的有血,一隻手按著,褲襠濕漉漉的。
轉過頭,看到了大簷帽。
蘇木自救的意識是刻在靈魂裡的。
當即就一臉茫然、八分虛弱的問出了一句話:我……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