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鑽進自己的小窩舔舐傷口。
自從挨了一板磚後,腦子昏昏沉沉的,聲帶振動都能泛起一絲絲的眩暈似的。
蘇木猜測自己恐怕是腦震蕩了。
輕微與否還不確定,他就是怕自己一覺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希望不要那麼倒黴的內出血。
屋外傳來一聲怒叱:“蘇川軍,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不然這事兒沒完。”
蘇木昏昏沉沉之間,思緒還自動過濾了人物,是陳大奎的娘陳劉氏,一個潑辣嘴毒的婦人。
真個鬨將起來,前院三大媽都得躲著走的主兒。
“……我兒子都破相了,以後還怎麼找媳婦,你得賠錢!……”
小破屋裡,蘇木嗤笑出聲。
“就陳大奎那鞋拔子臉,破相等於整容了,不問他要整形費就夠可以了,臉上有塊疤,以後混也顯得凶狠點……”
跟二哈一個效果。
“嗬嗬。”
蘇川軍的聲音也從院子裡傳來。
隻是自家婆娘軟弱的性格在往常是好事,一致對外的時候就顯得無用至極了。
蘇川軍一張嘴抵不過夥同了好些人且有備而來的陳劉氏。
“勝利,把蘇木叫過來,家裡都鬨成這樣了,一點用都沒有!”
咣咣咣!
“起來,外麵一群人找你呢,快出來給人家個交代……”
蘇木起身,鑽出小門抬頭的刹那,頭暈目眩差點一頭栽倒。
扶著木門站穩了點,但看院裡圍觀眾人卻好像有了重影。
“……你看你把……人家大奎都啥樣……現在……處理吧,你倒是……”
蘇川軍壓抑的火氣都撒在蘇木身上。
這是一個‘關上門咱怕誰,開了門誰怕咱’的典型小市民,對外人很慫,可對自家兒子下狠手卻是敢的。
何況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呢。
一巴掌拍了下去。
噗通。
蘇木翻白眼,暈了過去。
奧斯卡影帝必須要頒獎。
因為這不是沉浸式表演,是真實的身體反饋。
陳大奎家的一見,這孩子咋又玩這一套。
但不論真假,最重要的不能被訛上。
堅決不能第二次吃虧上當。
“都看到了啊,這可不是我家打的,跟我沒關係……”
丟下一句,慌張擇路,立刻戰略性撤退。
老頭子在派出所就被訛了2塊錢。
要不是為了出這口氣,她也沒想著過來鬨騰這一下子。
好幾個孩子去揍人,卻被人家一個人反咬了自家兒子,說出去都丟人。
但,同樣的招式還想在老陳家用兩次?
哼哼,沒辦個防忽悠熱線就算咱老陳家寬容大量。
“蘇木這是咋滴了?川軍,趕緊弄車送醫院去吧。”
院裡三大爺焦急的開始張羅。
院裡要是出了人命,當大爺的也是要受懲罰的。
何況他就在現場,是要擔大責任的。
要說蘇木這孩子平日裡挺好,不惹事不鬨事的,這要是出了問題,他良心上也過不去呀。
嗯,誰讓自己非要過來瞧一瞧的。都怪二小子,非要跟著勝利那小子去揍人。
要不自己能攤上這事兒?
閻大爺這會兒心慌著呢。
蘇川軍臉色變了好幾下,俯身把手指貼在蘇木鼻子下試探。
有呼吸。
終於鬆了一口氣。
剛才差點沒被嚇死。
這該死的小……雜種!
“沒事兒,就是累壞了,睡一覺就得了。”
送醫院還得花錢,萬一醫生問怎麼回事,總不能說挨了一板磚,回到家自己一巴掌又給扇暈的吧。
真出了事不還是自己的問題?
蘇川軍跟蘇勝利爺倆把蘇木丟進小窩裡。
走前還算沒忘了把小屋門給關上。
彆沒被拍死,結果給凍死了。
其實這一切,蘇木都像是第三者似的看在眼底。
但是他口不能言,目不能張。
因為他的金手指係統,正在加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