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陳雪茹的情況,在坐諸位都可能不清楚,哪怕知道也隻是猜測。
可唯獨片兒爺,是真真切切了解自己跟陳雪茹關係的。
兩人算是實質婚姻。
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片兒爺是被生活的壓力搞的老糊塗了吧。
蘇木現在可有點坐不住了。
謝過蔡經理的點撥,回到桌前跟耿叔和牛爺告了個罪。
咣咣咣,連乾了三杯。
又喊了蔡經理再給耿叔和牛爺上半斤白酒兩碟小菜。
這才從小酒館走人。
騎著新買的鳳凰1102型自行車一路飛馳,來到綢緞鋪的後門。
停下自行車後,蘇木直接蹬蹬蹬上了樓梯。
天色已經大黑,蘇木也懶得繼續裝瘸腿了。
咄咄咄。
蘇木敲門。
十幾秒鐘後,陳雪茹打開屋門。
看到是蘇木,立刻麵露驚喜之色。
蘇木立刻就明白了。
敢情片兒爺不僅瞞著自己,還同樣瞞著陳雪茹呢。
隻不過蘇木很好奇,到底是多大的誘惑才讓片兒爺敢冒這大不韙。
即便是蒙騙兩頭,但明眼人都清楚,也隻能瞞住一時。
畢竟紙包不住火的。
“雪茹姐,好久不見。”
“快進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果然,陳雪茹不知道自己回來的事兒。
但陳雪茹話頭裡很客氣,雖然眸子裡難掩激動和開心,可卻也給蘇木打了個眼神。
示意屋內有人。
蘇木進了屋。
跟著陳雪茹來到客廳。
有個男人正坐在餐廳的桌前,四盤子熟食,一瓶老汾酒。
兩雙筷子麵對麵擺放著。
範金友。
看到蘇木,範金友臉色有些難看。
但隨機他眼神一轉,狀似跟陳雪茹很親密的問道:“雪茹,大晚上的,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跟人談,也就是我在,如果我不在,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多不好……”
陳雪茹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範主任,咱們可沒那麼熟,你還是稱呼我名字吧。”
“雪茹,咱倆什麼關係,沒必要瞞著彆人……”
“你要點臉吧。”
範金友話沒說完,蘇木一句話打斷了他。
範金友瞳孔一縮,怒火立刻就竄了出來。
啪!
範主任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筷子和盤子都叮鈴咣當的響了幾下。
“你怎麼說話的,有沒有點素質。”
啪!
範金友佯裝訓斥,拍桌子。
蘇木是真生氣,扇了範金友一巴掌。
桌上酒瓶都沒打開,範金友則一身酒氣,明顯喝的有些多了。
孤男寡女的,硬賴著不走,還出言不遜,想要狡辯,破壞自己和雪茹姐的感情。
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範主任,你走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陳雪茹其實沒想著要鬨這麼僵,畢竟對方榮升居委會主任了,算是在自己店鋪的管轄範圍之內。
但蘇木跟他起了衝突,陳雪茹是毫無爭議的立刻就擺明態度,站在蘇木身邊。
“讓我走?”
範金友指了指自己鼻子,又指著蘇木,有些囂張跋扈的道:“這玩意兒他nn的算個什麼東西!”
回答他的是蘇木揚起的43寸大腳底板。
鞋底跟他小腹親密接觸。
範金友被一腳踹了個跟頭,桌子也被帶的斜了60度,桌上一片狼藉。
實則四個盤子熟食以及那瓶酒,都是範金友帶來的。
陳雪茹拒絕喝酒,範金友賴著非要跟她喝,找的借口是升官希望陳雪茹給他慶祝。
陳雪茹說去小酒館,範金友非要在家。
估計是打著醉酒霸王硬上弓的念頭了。
陳雪茹筷子不動,酒攔著不讓開。
也就是這個時候,屋門被敲響。
陳雪茹起身趕緊去開門。
實則是有點逃也似的架勢的。
幸好蘇木來了。
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記,還付之於行動了。
這種情況,蘇木可一點都不慣著他。
上去一巴掌加一腳,讓他五體投地,然後再追上去拳腳相加。
陳雪茹一開始就站在原地沒有攔著。
剛才如果不是蘇木敲門打斷,她都打算自己找個機會竄出去,然後喊人過來把範金友趕走了。
這會兒心裡也生氣著呢。
範金友挨揍,她看著心裡爽,一點拉架的意思都沒有。
還是最後看到範金友被揍的狠了,從一開始強硬了兩句到隨後討饒,再到這會兒連慘叫也變成哼哼,兩條腿跟打擺子似的抽搐……
陳雪茹才上前拉開蘇木。
怎麼揍都可以,千萬彆鬨出人命。
範金友已經被揍暈了。
可詭異的是,範金友的身體卻並沒有什麼淤青的傷勢。
蘇木是懂內勁兒的。
他做的遠比看上去更加陰損。
範金友小腹挨了一腳,這會兒絕對又挨了不止兩拳。
拳勁兒透體而入,對他的經脈和某些特殊的穴道進行了輕微破壞。
怎麼說呢。
就是打破了某一片細胞和器官功能的穩定。
人體的奧妙在於細胞和器官的自我調整。
全身的細胞都在一個和諧穩定的生態環境之中。
不斷地更迭……
在醫學上,被稱為新陳代謝。
而蘇木對範金友的一頓胖揍,讓他的細胞自愈能力脫離了這種和諧的平衡。
會讓差的越來越差,代謝紊亂,更會讓差的越來越多……直至崩潰為止。
“行,你,你們給我等著。”
範金友被蘇木像拎小雞仔似的拎著走到樓梯中途。
大手一揮,把範金友丟在台階上。
恍惚之間,範金友沒有站穩。
又因為事發倉促,再加上他本身就醉酒,剛才還被蘇木揍了一頓,也壓根來不及抓住扶手。
乾脆直接的滾了下去。
這一摔,不次於蘇木對他身體的鞭撻。
隻不過這次摔得都是硬傷,胳膊、胸背,四肢包括後腦勺,都有幾次很明顯的挫傷和撞擊。
範金友疼的嘶喊一聲。
也僅僅是一聲。
剛才被揍的從呐喊到呻吟,這會兒要不是摔的太疼,也沒那股子嘶喊的力氣。
蘇木把範金友丟出去,就不再搭理他。
轉身走了回去。
陳雪茹早就張開雙臂,等著郎君的擁抱了。
屋門咣當一下關閉。
陳雪茹一躍,跳到蘇木的身上,四肢跟八爪魚似的,整個人都跟掛件似的纏在蘇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