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一大媽不小心得了何雨柱的話,回屋跟易中海一合計,就得出了三大爺閻埠貴自行車輪胎這事兒,是‘何雨柱做的’的結論。
在易中海麵前,便有了兩個選擇。
一是把何雨柱的情況上報上去。
盜竊大件物品,涉案金額超過15塊,何雨柱的後果可想而知。
二呢,則是易中海出麵擺平這件事。
易中海思索再三,決定選擇
原因無他。
易中海和一大媽無後。
這個年代,人的年紀一旦變長,被人稱為大爺的時候,擔心的也無非就是‘養老’二字。
縱觀整個大院,易中海的收入很可觀,是工人級彆的天板了。
也就是一大媽身體不好,銷略大,但憑借易中海的收入也足以支撐。
而他自己的身體更不用擔心。
哪怕是生病吃藥,都由廠子報銷。
唯獨一樣,讓他和老伴兒牽腸掛肚。
那就是年歲漸長,但卻無子嗣贍養,這是易中海和一大媽兩口子的心病。
聾老太太倒是給他們選擇了一個目標。
那就是何雨柱。
過去易中海一直沒下定決心。
但現在不同了。
何雨水要嫁出去了。
何雨柱也便成了一個人。
再者呢,易中海還觀察到了一個現象,那才是他下定決心認可何雨柱的理由。
也正因此,之前何雨柱偷雞也好,這次偷三大爺的輪胎也罷,易中海都打算幫他一把。
當然,幫也是有方法的。
易中海在這方麵並不呆板,反而操作很圓滑。
他先是去廠裡三食堂,在開飯之前找了何雨柱一趟。
‘點醒’了他。
首先得讓何雨柱知道他做的事兒,被自己知道了。
“嘿,合著大晚上上廁所的那人是您呐,得嘞。”
何雨柱低眉耷拉眼的點點頭,一副認栽的表情。
“你要知道,派出所張所長做事可從來都不放空槍,他要嚴查,那一定能查到你頭上……”
看到何雨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易中海就又給他重磅一擊:“你彆不當回事,伱那準妹夫要是知道雨水的親哥有這樣的劣跡,你猜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婚期……”
易中海是有點本事的。
對何雨柱在意的事兒,一擊必中。
何雨柱最終乖乖認慫,掏出了‘賣輪胎’收的‘七塊錢’。
“一個二手輪胎也得十七八塊,就這?”
易中海指了指桌上的錢。
何雨柱從兜裡掏出來,直接拍桌上的。
“合著他三大爺坑了我的土特產沒事兒,我弄他一輪胎還得搭十塊錢進去,憑什麼啊。”
何雨柱混不吝的性格又有點起來了。
易中海見事情挑明了,也就點到為止。
“行了,這事兒我幫你處理掉,以後做什麼事,都長點心吧。”
何雨柱看著易中海離開的背影,眼眸裡卻是閃過一抹親切和感激的目光。
這也在易中海的預料之中。
讓他墊十塊錢,是白墊付的啊。
易中海去胡同口的修車鋪子買了一個永久的二手輪胎,借口說被人查到的,他拿回來讓三大爺試試。
閻埠貴貪小便宜的性格,即便不是飛鴿牌的,隻要能用,也一定會占為己有的。
總比自己錢要好。
“行嘞,一大爺,謝謝您呐,我這就試試,隻要是能用,我就去跟派出所說這就是我那輪胎,找著了……”
易中海心滿意足的走了。
傍晚下了班,特意去派出所那邊打問過,四合院閻埠貴銷案了。
不出他的所料。
頗有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
回到中院,等何雨柱溜達著回來,易中海便跟他提議幾家人一起過年。
“……聾老太太,你和雨水,到時候咱們一起在賈家吃,她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
“成,那今年咱就一起過大年。”
何雨柱其實還想說要不要喊前院的蘇木的。
畢竟蘇木也是一個人。
但想到雨水,他遲疑了。
不過易中海這個一大爺一開始計劃時,或許就刻意遺忘了似的,也壓根沒有提及喊蘇木一起過年的事兒。
最後,何雨柱糾結了半晌,最終隨著一大爺回屋而化為了一聲歎息。
易中海能猜到何雨柱想要說什麼,但他不想,甚至他還想撮合何雨柱和秦淮茹。
這兩人要是湊一塊,就算紮根在這個院子裡了。
到時候自己老兩口的養老,也就可以放下心。
就像一大爺和一大媽照顧聾老太太似的。
這也是另一種方式的‘傳承’。
這一晚。
後院有後院的蕭條,中院有中院的思量,前院,也有閻家的熱鬨。
閻解成賭氣不搭理媳婦,自己悶頭吃飯。
卻不知他以為賭氣回屋的媳婦追著他討厭的蘇木去了人家的屋子。
不僅去了,還相談甚歡,最後還吃了好幾塊桃酥點心和蜜三刀。
稻香村的糕點是陳雪茹讓蘇木帶回家的。
怕他晚上餓,用來墊肚皮的。
於莉也不知怎的,就感覺自己露怯的場合,都堆砌到蘇木一個人身上了。
從小到大最大的尷尬,也是發生在蘇木身上的。
尿了他一身,還差點擦槍走火。
剛才也不知道蘇木是純屬客套,還是真的禮讓,反正他問自己餓不餓時,於莉想嘴硬來著。
可她的肚皮自己發聲了。
咕嚕嚕的,響聲還不小。
蘇木那家夥都笑出聲了。
於莉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就腦子一熱,一屁股坐下,拿起來就吃。
隨後倒是聊了些有的沒的,最後嘛,算是賓主儘歡。
從東耳房走出來,於莉被涼風一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貌似自己一直在占蘇木的便宜而不自知。
用了人家的自行車,吃了人家的糕點甜品。
自己給他回報什麼了呢?
倒是尿了他一褲……
回屋的路上,涼風刮的生疼,於莉卻感覺自己臉蛋子被風刮的是越來越燙。
滾燙滾燙的。
“剛才乾什麼去了?”
於莉回屋時,閻解成已經坐在爐子邊了,手裡還端著個搪瓷缸子吸溜著開水。
眼中不屑一閃而過。
於莉沒搭理閻解成,脫衣服上床的時候,嘴裡還在咂摸味兒。
仿佛那一杯蜂蜜水的味兒還殘存在她的舌苔上似的。
“哎,跟你說話呢。”
你愛說說,憑什麼你說話我就得回?
我生氣出來時,你屁股倒是挪個窩啊,那時候怎麼不張嘴呢?
有句俗話說的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此時此刻的於莉眼中,閻解成一無是處,怎麼看怎麼庸俗,而蘇木,則是……優秀!
談吐溫文爾雅,做事有條不紊,聊天也讓人如沐春風,很輕鬆就能化解尷尬。
簡直優秀的不能再優秀了。
於莉側身朝著床沿兒,把後背留給閻解成。
一夜無話。
淩晨兩點多。
蘇木依舊如常的翻越東跨院院牆,打算去曉市體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