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坐蘇木自行車後座回了家。
這還是蘇木頭一次後座帶人呢。
到了四合院門口,秦淮茹跳下車,回身就幫著蘇木往金柱大門裡推。
像極了三大爺閻埠貴早上諂媚的幫許大茂拎車屁股似的。
異曲同工。
此時的秦淮茹心裡挺暖和的。
用她自己掌握的為數不多的詞語描述,就有點‘因禍得福’的感慨。
推著車子繞過影壁牆,恰好就撞見了正在埋頭卸車座上被窩褥子的閻解成和於莉兩口子。
看到蘇木推著車,秦淮茹在後麵跟著時,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蘇木跟於莉點了點頭就直接推進垂門了。
倒是秦淮茹跟於莉和閻解成兩口子說了兩句。
於莉是被閻解成‘跪求’回來的。
彆看閻解成在外人麵前吆五喝六的。
但在於莉家,卻被拿捏的服服帖帖的。
而且閻解成這人吧,心眼小,好麵兒,但如果在丈人家裡關上門,沒有外人的時候,那是真……不要臉啊。
大老爺們又發誓又下跪的,最後丈母娘心軟,推搡著把大閨女給送出了門。
今天明天在四合院跟公公婆婆過年,初二姑爺上門,他們再重新招待。
院子裡,傳來了三大媽和蘇木打招呼的聲音。
於莉的聊性就一下子冷卻了。
秦淮茹心裡明鏡兒似的。
看來是婆媳關係的問題,於莉回去又被閻老大給接回來的。
不過彆人家的事兒,秦淮茹不管,這種家裡的事兒,她也更插不上嘴。
進了院子。
就見蘇木支著自行車等著呢。
秦淮茹心裡挺複雜的,又有些感動。
跟他之前聽完了李副廠長對她非分之想後,
“以後,你是我罩著的。”
三大媽在水龍頭那邊接水。
看到秦淮茹來到蘇木家門口,從他手裡接過了一大塊豬肉和起碼二十多斤的白麵袋。
兩人也沒說什麼話,秦淮茹兩隻手拎著東西,左胳膊上還挎著一個包,就這麼抿著嘴進了穿堂。
三大媽愣住了。
盆裡水溢出來都沒察覺。
她明顯看到了秦淮茹眼角、嘴角都帶著笑。
這倆人……
好大的瓜啊。
三大媽立刻就覺得腳底板著火了似的。
低頭一看,盆裡水都接滿了,雙手端著就往屋裡跑。
走了兩步,才想起來,回身又關了龍頭。
“老頭子,老頭子……”
進了屋,三大媽立刻就湧出那股不吐不快的情緒來。
剛才在院子裡這半分鐘,可把她給憋壞了。
蘇木鎖了自行車,掀開簾子回了屋。
軋鋼廠李副廠長……
這個人,他回頭是要打探打探了。
……
秦淮茹過穿堂,在兔籠子旁站住,深呼吸了兩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後,埋頭進了屋。
倒著走,用背頂開簾子和屋門後,秦淮茹轉過身,手裡拎著的麵和肉就被屋裡的賈張氏和兩個閨女看見了。
都不自覺的圍上來。
“這麼多東西,哪兒來的?”
賈張氏又驚又喜。
“過年啊,這回能過個好年了吧?”
秦淮茹沒直接回應賈張氏,把手裡的東西往桌上放,一邊語氣平淡的說道。
賈張氏卻愣是從語氣裡聽出秦淮茹這兒媳婦有點譏諷和嘲笑的味兒。
“是蘇木……?”
“除了他,您覺得還有誰這麼大方?給咱家這麼多好東西過年……”
秦淮茹轉身去門口洗手,下意識的捏了捏衣服兜裡的一遝錢。
蘇木給的。
二十塊。
說是讓自己給何雨柱。
這便宜不要沾,就當是他給自己買的。
後續的事兒,他過了年想辦法處理。
雖然不知道蘇木能怎麼處理,但聽他這麼說,心裡就很滿足。
這錢麼……
秦淮茹合計著給何雨柱十塊就行了。
補償給自己的,沒必要按照麵和糧票的價格給。
自己還哭了呢,不能白讓李副廠長占便宜。
又不是何雨柱的東西。
而且,何雨柱還求著自己幫他跟冉老師解釋呢。
她打定了主意。
如果自己待會兒拿過去,何雨柱拒絕,不要,自己也‘不強求’。
但話要說明白。
這肉和麵,就是自己托他幫著買的。
後廚的班長,有點渠道說得過去。
反正也就是應付外麵人的說辭。
而且秦淮茹不怕被拆穿。
因為何雨水的事情之後,何雨柱
跟蘇木之間就是表麵招呼的關係了。
呆久了還尷尬。
心裡能得勁兒才怪呢。
再說了,指不定這會兒何雨柱和雨水兩兄妹還彆扭著呢。
因為何雨柱偷雞、偷輪胎、汙蔑許大茂這些風言風語的事兒……
何雨水的新對象家裡對她的家庭頗為不滿意。
婚禮原定是春節,現在延期了。
至於延期到什麼時候……
媽寶男的對象沒說。
他得聽家裡爹媽的決定。
雨水這算是受何雨柱名聲的連累了。
哪還有空琢磨蘇木啊。
或許蘇木分析的也有道理。
今天何雨柱出手暴揍李副廠長,自己的事兒就是個誘因,也是何雨柱這幾天本就心氣不順。
身後賈張氏激動的聲音傳來:“這麼多肉啊,省著吃,夠咱們吃仨月的了……”
“趕緊的,孩子們,奶奶把它給剁了,凍起來……”
賈張氏拎著肉去忙活了。
所謂凍起來,就是切好之後埋在雪裡麵,四九城的天這麼冷,不一會兒就能給凍成冰疙瘩。
“還有兩盒肉菜呢,待會兒給熱上,當年夜飯……”
晚上餃子餡是何雨柱和易中海一人一塊錢出的。
這十斤肉,賈張氏壓根就沒打算今天吃。
秦淮茹本想著說留一塊的,後來一想,也就算了。
沒必要這麼鋪張浪費。
剛才路上,秦淮茹也跟蘇木說過,晚上四家一起吃。
蘇木也說了自己回大院過年。
去西吉祥胡同的事兒,沒必要跟秦淮茹說。
即便丈量了尺寸,也不足以讓蘇木徹底對這個娘們敞開心扉。
後院。
易中海經過許大茂家時,聽到許大茂家,兩口子就又在吵架。
抿了抿嘴沒說什麼,徑直走了過去。
許大茂的做法和人品,易中海是很不齒的。
吃相太難看。
來到聾老太太屋。
老太太已經換了一件深褐色的新衣裳,正在鏡子前美美的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