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閻埠貴剛才就一手拽著自家的簾子,探出個頭來。
直到傻柱停了衝動的棍子後,才徹底從門口走過來。
也就走過來這幾步路的功夫。
秦淮茹當著易中海的麵,把情況三言兩語表達清楚了。
今天她老家的妹妹來跟何雨柱相親。
結果這邊飯做好了,那邊去了趟茅房人丟了。
兩人一通亂找,臨了閻解成送了封信來,說秦京茹沒看上何雨柱,自己走了。
如果遞信的不是閻解成,或許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可年前因為冉秋葉的事兒,三大爺閻埠貴跟何雨柱矛盾才起。
何雨柱就下意識的認為又是被閻埠貴給故意攪合的呢。
就要掄棍子砸他家玻璃。
聽完故事。
蘇木有點無語。
要不說何雨柱是個混不吝呢。
大過年的,伱砸一老頭的玻璃,還是院子裡的三大爺。
被拘留幾天是小事兒。
這風評能好才怪呢。
整不好廠子裡的工作都得受影響。
嗯,是肯定要受影響。
畢竟年前才打了廠裡的副廠長,據說是專門管他的上級領導。
不過……
話說到這裡。
蘇木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柱,瞧得何雨柱心裡發毛。
這混不吝卻不知道。
蘇木覺得吧,做人就該恩怨分明。
秦淮茹跟自己關係擺在這裡。
那個李副廠長想要借酒猥褻秦淮茹,是何雨柱救的。
這算恩惠,人情得還。
何況這事兒,還是許大茂的鍋。
這家夥還編排自己來著。
雖然不至於生氣,畢竟層次擺著呢,沒必要跟狗腿子一般見識。
但癩蛤蟆爬腳麵,他膈應人啊。
順便給個教訓,再還個人情。
就也挺好。
蘇木這邊想著呢,閻埠貴興許是見了人多,走過來也硬氣了。
“怎麼了這是?”
閻埠貴看了一圈,最後瞅著易中海問道。
易中海沒開口呢,何雨柱就氣不打一處來,吆喝了起來。
“什麼怎麼了,你跟秦京茹說什麼來著你?”
說著,心頭火就又蹭蹭的,想要舉棍子,易中海使勁兒按著。
“柱子,你是覺得派出所窩窩頭好吃啊?”
“茹?什麼什麼茹?”
閻埠貴不知是真的迷瞪,還是裝傻充愣。
但蘇木聽這一句,就知道閻埠貴心裡絕對不乾淨。
“裝什麼傻啊,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你跟她說什麼來著?”
閻埠貴雙手一抄:“我,我什麼時候見過秦淮茹她妹妹了?”
“嘿……”
何雨柱梗著脖子,那是一句都不信。
閻埠貴就像是這才看到何雨柱手裡被易中海壓著的棍子似的:“我說柱子,成,這過了年長一歲,膽兒也見長,敢拿棍子揳我。”
老師嘛,有點邏輯天賦,胡攪蠻纏起來,可比混不吝強多了。
蘇木這回,越來越篤定閻埠貴心知肚明這件事的緣由了。
秦淮茹瞧見蘇木眯起眼,卻不吭聲,還以為他有些不耐煩了呢。
畢竟是自己喊過來的,還得抓緊終結這裡的事兒。
“不是,傻柱是想問您呀,閻解成給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三大爺閻埠貴怔了怔,支支吾吾道:“這,這孩子送一封信,我接的,我看都沒看,交給我們家老大了,就給你送去了。”
“啊?”
何雨柱懵了。
這跟他想的可不一樣啊。
“啊什麼啊,蛤蟆。”
三大爺這回底氣足了。
他也看出何雨柱心虛的樣子,明白自己這回是不會挨揍了。
他是真怕何雨柱這個混不吝。
一上頭,指不定就乾出什麼事兒來。
不計後果的那種。
自己是瞧不上何雨柱,但也犯不著受那罪。
“哼,你讓我誇你什麼好,你說。”
易中海一甩胳膊,走了。
剛才估計他就是想要去茅房,恰逢其會而已。
現在看到何雨柱也不會衝動鬨事,也就走人了。
“合著你不認識她妹妹啊?”
何雨柱下意識的嘀咕了一聲。
“我認識你妹。”
三大爺閻埠貴說完,扭頭就要回屋。
這時,蘇木說話了。
“三大爺,送信那孩子,是哪家的啊?”
這話,問的輕描淡寫的。
可按不貴心裡卻‘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裝沒聽見,繼續往屋裡去。
要說,何雨柱叫傻柱,還真不傻。
也看出貓膩來了。
跟著就喊了一句:“三大爺,嘿,您彆著急走啊,哪家孩子送的信啊,我得去問問。”
閻埠貴躲不開了,隻能轉過身。
“大黑天的,我也沒太看清,反正不是咱院的。”
“既然這樣,那就挨家挨戶問問吧,隻要給三大爺送過信的,總能打聽到。”
蘇木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
現在,便是秦淮茹也後知後覺的察覺不太對勁了。
何雨柱更是一甩手裡的棍子,上前就拽住閻埠貴的胳膊。
“三大爺,人秦淮茹的妹妹可是沒怎麼來過城裡,這要是走丟了,被人拐了,那這罪過就大了,勞您費費心,咱去隔壁院子裡打聽打聽,怎麼也得找到送信的那人,問問清楚不是?”
“這個……”
閻埠貴一臉的糾結。
估計騎虎難下,考慮怎麼辦呢。
蘇木倒是笑了笑。
“秦姐,你那妹妹是不是穿著個大紅呢子外套,紮了倆紅頭繩,長得大眼睛……”
蘇木描述了一下東來順那個土妞的樣子。
秦淮茹眼神古怪:“你說的倒真像我妹妹,但她穿的是個碎襖,不是紅色呢子大衣啊?”
蘇木點點頭:“那就估計是她了。”
“今天中午,我在東來順跟戰友喝酒,瞧見了許大茂跟她也在涮羊肉……”
“好你個許大茂,原來是這孫仔!”
何雨柱聽蘇木這麼說,更是火冒三丈。
這就要彎腰去撿那根棍子。
蘇木心裡是一陣不屑。
遇到事兒就會打砸發泄,這樣的手段有什麼用。
弄不好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傻柱,你乾啥,許大茂又不在家,你砸他家玻璃有啥用?”
秦淮茹攔著。
畢竟事情因她介紹而起,也是有點關聯的。
“這事兒,三大爺頂多就是個傳信的,如果秦京茹出了事兒,也就是個幫凶,主謀不是他。”
這話說的,閻埠貴臉色狂變。
“這,大過年的,能出什麼事?”
閻埠貴這是在安慰自己呢。
“就許大茂那色痞樣兒,說不準還真得出點事兒,一個黃大閨女,到時候追究起來,彆人倒也罷了,可你三大爺,一個為人師表……嘖嘖。”
蘇木搖了搖頭,滿臉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