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劉組長’叫的劉海中心怒放。
劉海中就不是個有城府的。
做事兒吧,也挺‘土’,沒什麼規矩。
說白了,就很有股子舊社會那一套。
“這個,你們的發言,啊,我覺得很有道理嘛,很符合現在的形勢……”
旁邊閻埠貴都看傻了。
怎麼著。
明明老劉是自己喊來的救兵,怎麼倆兒子一人才說一句,這口風就立馬變了?
閻埠貴是身在局中反應慢了。
他的心態還沒改變過來。
易中海下台之後,他是院裡唯二的大爺之一,跟曾經的二大爺,現在的一大爺劉海中應該是是平起平坐的同僚。
所以平日裡稱呼也就延續曾經的‘老劉’。
失了尊敬。
而劉海中剛剛走馬上任,無論是院子裡還是廠子裡,都是被人尊稱的。
相比較之下,閻埠貴的稱呼就顯得很刺耳。
在劉海中看來,老閻就是拿捏不住自己的身份,太把自己這個劉組長、一大爺不當回事了。
雖然劉海中不懂得什麼叫‘狡兔死走狗烹’,可心情是可以體會到的。
閻埠貴的學識裡有‘狡兔死走狗烹’,但卻並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成了那個走狗……
於是……
“……你們家的問題不是問題,啊,問題在哪兒呢?就是這個,老閻!所以呢,我現在決定,咱咱們這個院裡邊,免除閻埠貴同誌的三大爺稱號。”
話音未落,蘇木就看到閻解放竄起來使勁兒的鼓掌。
閻解成
由閻埠貴倆親兒子帶頭,其餘圍觀的群眾都紛紛跟著鼓掌。
蘇木還看到坐在距離桌子最近的板凳上的何雨柱,笑的都快岔氣兒了。
等掌聲回落,劉海中還指指點點的:“瞧見沒,老閻,你已經失去了群眾對伱的信任,你你你,彆坐這兒了,跟那啥,老易一樣,邊兒上坐著去。”
閻埠貴就這麼被稀裡糊塗的拉下馬來了。
散會的時候,蘇木看到了秦淮茹身邊的秦京茹,許大茂也在旁邊,看不出秦京茹是跟著秦淮茹,還是跟著許大茂。
何雨柱倒是樂嗬嗬的。
過了沒多久。
秦淮茹抱著一大坨洗好疊好的衣服過來了。
熟練的幫蘇木鋪床疊被。
“傻柱現在被下放到我們車間裡了,說是犯了錯誤要勞動改造……”
“看他心情挺好啊,剛才開大會時,還一個勁兒的笑呢。”
“嗐,就他那做飯的手藝,廠裡那些食堂廚子們橫豎挑不出來能頂替他的,我看呐,早晚還得再叫回去。”
這倒也是。
何雨柱彆的不提,但廚藝在這片地方,絕對是屈指可數的。
軋鋼廠食堂小灶有能人的事兒,連蘇木在跟王大爺幾個閒聊時也從他們嘴裡聽到過。
有一門手藝確實餓不著,特彆還是廚師這個行業。
算是何雨柱的先天優勢吧。
但就是這個優勢,卻也不足以彌補他鰥夫的強硬屬性。
哪怕現在沒有了秦淮茹對他的名譽侵蝕,可身邊還有許大茂這個破壞分子盯著,有二大爺劉海中這個神來之筆棒打鴛鴦……
何雨柱,看來真是沒好了。
秦淮茹從蘇木家回去的時候,手裡多了個飯盒。
裡麵是半盒臘肉,半盒紅燒兔肉。
賈張氏和孩子們翹首以盼,這頓晚飯自然又會是幸福感十足。
“媽,兔肉真好吃。”
槐吃的滿臉油汪汪的,仰著臉跟秦淮茹說。
“要我說,蘇木做的飯,一點都不比傻柱差。”
棒梗說話還是一點都不客氣。
年齡大了,棒梗或許也隱約知道自家媽跟蘇木關係跟彆人不太一樣。
可是吧……
小夥伴們都傳揚蘇木是個當官的,還是戰鬥英雄來著,可厲害了……
所以心裡就沒太多的排斥。
而之前自家媽跟傻柱被外麵胡同裡的小夥伴們說起來,棒梗都是生氣,會追上去打人的。
棒梗對於賈東旭這個父親,比兩個妹妹的記憶加起來都要多的多,何況槐壓根就沒有親爹的印象。
他是從心底瞧不上傻柱的。
覺得傻柱不配跟自家平起平坐。
而蘇木嘛,比自家地位高,接受起來也就沒那麼困難。
但小孩子嘛,即便是有點察覺,也絕對察覺不到真正的情況會是怎樣。
畢竟再成熟也是個小屁孩,沒有生活閱曆,更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體會。
相比較中院易中海家的雲淡風輕、何雨柱的自斟自飲,賈家的歡天喜地吃大餐……
前院西廂房的閻家。
就是一片死寂。
破天荒的,吃的飯是粗糧也就罷了,過去也是這樣
。
今天竟然連個像樣的菜都沒有。
哪怕是清水煮的菜都沒有。
一盤鹹菜,七個人圍著吃。
換做往常,閻解成或者閻解放都會鬨騰一陣子。
都是交過餐費的,哪怕沒有一葷一素,可隻有一盤鹹菜疙瘩也太糊弄了。
可今天閻解成和閻解放兩兄弟都沒吱聲。
閻埠貴這老漢可能就等著自己出聲,然後爆發一陣脾氣呢。
哥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不想當那個冤大頭。
就悶頭吃飯。
於莉先一步回了倒座房的屋。
從西廂房出來的時候,她看到秦淮茹拿了個飯盒從蘇木家出來。
想要過去找蘇木,想了一下,又沒有什麼理由。
挺悶悶不樂的。
回到屋裡沒幾分鐘。
閻解成和閻解放兩兄弟結伴來了。
當著閻解放的麵,於莉沒有再表現的跟閻解成單獨在一起時那麼冷淡。
畢竟對方進屋
再者,之前驚醒之後,於莉也打算跟閻解成緩和緩和。
她也擔心是自己前段時間鑽了牛角尖。
嫁為人婦的自己,跟蘇木肯定是不可能的。
趁早斷了那個念想為好。
錢包的夾層裡一直有個一塊錢被她貼身珍藏著。
今天不也塞到枕頭裡麵了啊。
幫著倒水,然後坐在床邊忙自己的,耳朵也聽著他們兩兄弟談工作的話題。
“哥,能不能想個轍,先工作著,錢我慢慢還,隻要彆像咱爸那樣要那麼多就行。”
“這事兒我也想過,估計夠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正式編製的工作多難搞……”
於莉是聽明白了。
還是閻解成說的那個營造廠工作的事兒。
閻解放現在在軋鋼廠上班,但編製的問題還沒落實,眼皮子底下就有個編製的工作,工齡還不老少,他指定眼饞。
公公那邊獅子大開口,閻解放不想當冤大頭,又不舍得工作,跟閻解成商量辦法。
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於莉聽出來閻解成不鬆口。
而且她也算了解閻解成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