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也就沒必要去單位了,直接回家吧。
幫婁曉娥出謀劃策是突發意外。
隻能說是衝動的懲罰。
好在婁家在京城肯定是待不住的,蘇木幫著婁曉娥稍作規劃,這一大家子用不了多久就會跑路。
之後也就不了了之,省事兒了。
蘇木剛回到四合院。
秦淮茹就跟聞到味兒似的扭著胯骨軸子過來了。
她是來邀請蘇木一起去中院傻柱家吃飯的。
主要是宴請他。
秦淮茹作陪。
當然,還有何雨水。
這姑娘從朝陽菜市場一路騎車回來,心情就調整的差不多了。
又回屋悶了一會兒,秦淮茹下班回家跟傻柱說了兩句話,雨水就從自個兒屋裡出來。
表麵已經恢複正常,看不出任何負麵情緒的波動。
愛不深,頂多是失望,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悲切。
著眼於當下,還得給蘇木哥繼續當一回小廚娘呢。
可能何雨柱做的菜更好吃,更符合大廚的手藝。
但何雨水覺得自己更懂蘇木哥的口味,特彆是他喜歡吃的那幾道菜。
她可是又翻看之前學做菜的筆記來著。
蘇木回了趟屋,換了舒服的家居衣裳才跟秦淮茹來到中院。
蘇木就是這麼講究的人。
襯衣西褲哪有跨帶背心和大褲衩子舒坦。
與民同樂,平易近人。
可不能像劉海中一樣,非要端著自己乾部的身份。
何雨柱熱情的招呼蘇木。
“哥哥這次真謝謝你了,特意準備了一桌,咱哥倆必須喝一頓,不醉不歸。”
混不吝的何雨柱還整了個詞兒。
神你媽不醉不歸。
滿桌子就放了一瓶酒,看不起誰酒量呢。
好在蘇木也沒空手。
把兩瓶汾酒擱在桌上。
忘記是啥時候買的了,還有軍人服務社的標呢。
隨手就拿過來了。
好賴自己也是中科院的大主任,乾部身份。
到彆人家吃飯哪能空著手呢。
何雨柱這次整的挺豐盛的。
整了六個菜,四葷二素。
素菜還是費油的油炸生米和物以稀為貴的薑汁鬆蛋。
四人落座。
蘇木嗅了嗅鼻子,指著自己麵前的茄子炒肉說了句。
“這是雨水做的吧,好久沒吃到過了……”
一句隨口的話,差點讓何雨水破防。
蘇木壓根沒想那麼多。
隻是突然猜到了,想著以此來破冰,緩和一下略有尷尬的氛圍罷了。
“知道蘇木哥你愛吃,特意給你做
的。”
何雨水尾音有點哭腔,還好最後還是繃住了。
“嗨,可彆提了,為了買個茄子,從東單跑到了朝陽,最後還是從一老農手裡才買到的……”
何雨柱肯定是要給自家妹妹加分的。
之前就說過了。
何雨水在她那個婆家並不怎麼受待見。
主要還是自己這個當哥的不爭氣,名聲不好,還總是惹事。
現在更是鬨了個大的,差點都進局子了。
後續發展傻柱估摸著也八九不離十。
終歸是自己坑了妹妹啊。
要是能跟蘇木破鏡重圓,也挺不錯的。
心思人人都可以有,但是吧,回頭草可不是蘇木的性格。
何雨柱隻是有這個念想,也沒刻意,免得都尷尬。
就譜著個事在人為。
這頓飯在四人都比較克製的情況下,氛圍和諧的從始到終。
秦淮茹跟傻柱幾年的盒飯關係,跟雨水也是親的像是自己妹妹,有她在中間活躍氣氛,整頓飯一點也沒冷場。
飯後各自散開,各回各屋。
蘇木上了二樓,樓下關了燈,卻沒鎖門。
剛才換衣服的時候就跟秦淮茹打了招呼。
今晚蘇木主動翻了牌子,表示秦淮茹有了繁重的任務。
蘇木想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發泄一下心中的鬱結和荒唐。
這段時間感覺不太對。
說不上哪裡不太對勁,但就是吧,晚上喝酒都想著往裡麵丟倆枸杞是怎麼回事?
……
入夜。
一輛黑色的轎車來到了軋鋼廠宿舍樓樓下。
樓上一個窗戶的燈光亮了又熄,反複兩次。
車裡的婁曉娥跟福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一抹輕鬆。
來時還擔心會不會有諸般問題發生,而實際卻發現對方還挺主動的。
車子剛熄火對方就通過燈光提醒已經知道,說明對方一直在等著呢。
起碼態度是積極的。
這讓婁曉娥對接下來的事情更有信心了。
不多時,李懷德從樓道走出來,上了車。
車子緩緩啟動。
李懷德上車
他可不想在樓下收受賄賂,也太明目張膽了。
必須要防一手。
就說了個地方,先出了軋鋼廠再說。
“李主任,我當女兒的彆無他求,我父親身體抱恙,怕他在裡麵扛不住,就盼著能夠先回家裡,哪怕等病情康複了再回去拘押也行啊……”
這都是蘇木安排的。
無論什麼借口,隻要讓婁父先回家就行。
其實讓婁父婁母出來這件事並不難。
隻是恰好有了前車之鑒,趕上了秦淮茹的事情。
所以蘇木就順手推舟,能夠摟草打兔子,一勞永逸的解決一個老色批大麻煩,也挺不錯的。
要知道隔夜仇比不隔夜的還要難纏。
畢竟凡事醞釀久了,都會發酵的。
車子兜兜轉轉,一直沒有停靠在路邊。
車上,不再稚嫩的婁曉娥正在跟李副廠長‘討價還價’。
雖然雙方明知道是個交易,可如果上來就二話不說拿金條砸,體驗感和觀感肯定不好。
還是要虛與委蛇的客套幾句的。
經曆過挫折,婁曉娥成熟了許多。
再加上蘇木之前的言傳身教,婁曉娥做起事來更顯得體。
分寸掌握的可圈可點。
李主任官腔拿捏的也很到位。
這是一個職場老油條了。
而且,婁曉娥膚白貌美的,一個老色批跟美女打交道,即便沒法動手動腳,近距離多接觸一會兒,也能身心舒暢。
直到車子從寬街左拐,進入返程的階段。
婁曉娥把兩根小黃魚遞了過去。
李主任感受到了婁曉娥女兒對父母的那種親情,‘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婁曉娥的訴求。
然後……
轎車再次回到軋鋼廠的宿舍樓下,李副廠長從車上下來,還跟車內揮手道彆。
“小姐,你是回家,還是送你去南鑼鼓巷那邊?”
“福伯,回家吧。如果李懷德真的守信,明天就可以接回爸媽,咱們得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