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因霧而躍
蘇木被稱呼道友,也算正常。
可這是在他的獨屬空間裡,就很嚇人了。
蘇木猛然轉身,看到了一個……美人蛇。
傳說的美人魚是半人半魚,此時站在蘇木身後三米附近的,是個女人,黑長直的造型,笑顏如玉,眉心一顆蛇形朱砂,徒增一絲妖嬈,裸肩,上半身母性特征被亮銀片用紅繩捆綁遮擋,再往下看,嗯,下半身是白色的蛇尾。
“道友莫怕,我等你已有數千年了……
來者竟然就是那條巨大無比的銀線白蛇。
蘇木竟然在秦嶺的地下水脈裡,發現了一隻《山海經》裡記載過的螣蛇。
嗯,姑且稱之為‘隻’吧。
看著蛇蠍美人的麵孔,雖然五官隻是擺設,隻能在這方空間裡以意念溝通,但,用‘隻’來論,總覺得有點古怪。
劉伯溫斬大地龍脈的傳言,其實是九淺一……呃,那個,九假一真。
假的,就是‘斬’字。
然天地橋斷封,修士無所精進之餘,便有了各種探求更進一步的渴望,並付之於行動。
而是‘定’和‘驅逐’。
這人,就是自己的機緣。
以十年為限,約定俗成,根據效果確定成敗。
嗯,換言之,蘇木在武學修煉中,隻能算是剛剛入門。
跟這種程度的疼痛類似的,還是老豹子成為召喚獸的時候呢。
於是乎,一切緩慢的糾紛和爭執,突然愈演愈烈,並且猛烈的爆發。
龍脈是依山川河流聚勢而生,以人類的氣息為食而滋生潤養。
這是第一個可以壓製空間作用,擺脫成為召喚獸的大佬。
驅逐龍脈孕育之龍魂,又讓其無法再尋他處,變成了蘇木看到的釘在原處卻又無法歸巢的鏡像。
隨即便堅定了它的想法。
下一秒,一股劇痛從骨髓裡湧出,蘇木一個喘息未滿,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環境在這半個月內有了突破性進展。
沒有斬。
截脈養蠱的方法便也被驚才絕豔之士提出,並在劉伯溫的手中得以嘗試。
不愧是能跟鳳凰齊名的上古神獸之一……
雙方被這種‘突襲’鬨得都有點摸不著頭腦,深怕是對方的助力。
……
而它之所以偷偷追著蘇木而來,並瞅準機會竄到空間裡來,就是因為六代修士都給它批注過同樣的批語。
滴滴——
呃,不愧是螣蛇。
真相是他真的遍尋名山龍脈進行了一係列的操作。
不成想在末法的如今,這個人類竟然自帶靈力空間,還是一方有著根基的成長性空間。
食氣生運,與人類社會相輔相成。
那是開了天眼才能探查到的景象。
因為一個從不乾涉的團體莫名的跑過來插了一腳。
龍脈的福澤它已經享有千餘載,隻差批語的後半部分。
蘇木暗自啞然。
換做武者的境界劃分,則是突破了先天後才能一窺究竟。
老孔叔複崗上位,繼續為祖國的軍事事業發光發熱。
用遠古煉氣士的級彆劃分,完成入門方可有所涉獵。
熟悉的係統抖動陡然出現,蘇木驚詫之餘下意識瞅向人麵蛇身的美人蛇,卻見對方上肢酷似人類的雙手擺了個很玄乎的姿勢,一臉的莊重安詳,甚至在它的身體四周,仿佛從自身內部散發起了陣陣光暈。
現在,螣蛇覺得自己的機緣或許來了,便尾隨探測。
蘇木是數千年來,唯一自帶白霧入的這方地下水溶洞的人類。
雙方都一樣。
結果既定。
螣蛇配龍,因霧而躍。
當年斬秦嶺龍脈之時,劉伯溫力有不逮,就是用這個批語尋得螣蛇幫助,用鳩占鵲巢作為交換。
但隨著上麵的層層壓力,而在短暫的十二天內,雙方貌似達成了共識。
這個空間被螣蛇當成了靈魂同頻的一方時空碎片,推測之前肯定是某位大能的獸寵靈地,才具備可以跨種族溝通的效果。
趙叔遺憾退出了曆史的舞台。
老李叔和田媽媽連夜被護送著去大濟南找老閨女調理身體去了。
據說心火太旺的人,多喝泉水泡的茶有好處,而且泉水釀的酒也挺帶勁兒。
高大壯的遺憾是沒能完成少林寺的出寺任務,提前終止了習武生涯。
因為大光頭真的病了。
當一個人太聰明,明白的太多,且看透了很多事情的本質後,精氣神就容易被抽空……
身體每況日下,還要強忍著病體撐著分配給他需要承擔的責任。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如果他倒下了,勢必要再折損一人來繼續承擔。
所以大光頭咬牙堅持著。
這一刻,他跟趙叔的想法是一致的。
權力的交接和更替,有些代價都是必然的。
遠在南方的蘇川柏麾下,不也被打散重組了新的搭子嘛。
勉強能夠把稱呼從兒童換成少年的小胖子王凱旋和他的發小胡司令被安排去大東北當下鄉知青了。
蘇木並不知道自家老爹折了左膀右臂,也被氣的不輕。
倒在病床上打了四天半的吊瓶才算緩過來。
代價過後,就是紅棗。
蘇川柏再進一步,以後將坐鎮南京中樞。
這一下,估計就算到了他自身的頂峰崗位了。
要帶著十幾位為此付出生命和尊嚴的老夥計的榮光一起,繼續為建設國防事業而發光發熱。
這一切,蘇木都不知道。
安誌勇大主任打了個噴嚏,關注了一下蘇木同誌,就無形中成了攪風攪雨的那根稻草,也實屬意外。
等他發覺問題被誤解時,雙方已經簽字畫押,塵埃落定了。
好在錯未釀太大,整體看來還是比較好的。
起碼在安大主任的思索中,除了蘇木那個所謂徒弟的鄰居大家長略有委屈外,蘇木直係的關係裡,損失寥寥。
即便是退了下來,也沒造成不可逆的悲慘後果。
這就足夠好了。
社會推進的巨大齒輪都是固定的,咬合的齒口都是吻合的,容不得一絲凸起。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保存了大半,就足以算是一份恩情了。
即便是那個老肖,不也還站著喘氣嘛。
誤會總歸會解除的。
肖豔秋躲在屋裡哭過之後,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
春生放學了。
豔秋擦乾了臉上的眼淚,隔著廚房喊了一聲:“放學了,去屋裡先做作業,飯做好了我喊你。”
“好的,姐,我做完作業就來幫忙。”
本就懂事的姐弟,在父親出了事兒後,變得更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