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太矮了點啊?”鐘意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練習幾天走路,也就適應過來了。”
梅蘊和淡淡開口:“你不需要去適應。”
……一句話就把她堵了回來。
鐘意其實並不算矮,淨身高165,在北方,也算是個中等偏上的身高了。
可梅蘊和,目測至少185 。
鐘意站在他旁邊,真的有點嬌小玲瓏。
一直到了太陽落山,鐘意才回了家。
這一下午,她不僅去選了婚紗料,挑了婚鞋,還去試了戒指。
依著鐘意的想法,自然是越簡單越好。再說了,作為一個小學教師,她原本就不應該佩戴太過貴重的飾物。
最後敲定了一款,白金的麵,鑲了一顆不大不小的鑽。
經理提議在,內側刻了二人的姓名縮寫,極簡單又俗氣的一件事。
梅蘊和卻沒有反對。
鐘意也不吭聲。
試戒指的時候,還發生了一段不甚愉快的小插曲——他們遇到了梅蘊和的姑姑,趙青鬆的母親,梅雅致梅女士。
梅雅致是過來清洗自己鑽石項鏈的,順便看一看有沒有其他的新品,隻是沒提防遇到他們二人,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梅蘊和牽住了鐘意的手,客氣地叫了一聲:“姑姑。”
梅雅致看到鐘意,下意識地皺了眉——她原本就瞧不上鐘意,覺著她除了一副好皮囊外一無是處;如今看見梅蘊和同她一塊,對她的不悅更深了——
水性楊花,見著竿子就往上爬;這邊剛和表弟解除婚約,第二天就勾上表哥。
真是不知羞恥。
可當著梅蘊和的麵,她也沒表現出來什麼,仍舊客客氣氣的,隻是瞧鐘意的眼神,藏不住的厭惡與冷漠。
鐘意與她也不熱絡——彆人都給冷屁股了,她還非得貼上去嗎?
好在梅蘊和與她隻是寒暄幾句,就帶她離開了。
周末,鐘意在家休息了一天,下午和雲凝月通了電話——她似乎真的把那個鋼鐵直男搞到了手,如今正費儘心思地哄他。
如之前和鐘意說的一樣,雲凝月馴服自己男友的方式隻有一種——睡。
一遍睡不服就來第二遍。
這招鐘意暫時不敢學,她甚至都害怕婚禮日期的敲定。
在沒有交心之前,身體的契合讓她感受到恐懼。
這周,東關小學裡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五年級有個學生,沉迷網絡遊戲,在上課的時候偷偷地把手機拿到學校裡來;晨讀的時候,他低頭打遊戲打的不亦樂乎,被檢查的訓導主任抓了個正著。
作為這學期第一起被抓到課上玩手機的例子,主任要求自然是嚴肅處理。於是迅速叫來了家長,等他來商議處罰結果。
誰知道這家長也是個暴脾氣,班主任在電話裡告知了他詳情,他就暴躁的開始罵小兔崽子翅膀硬了。
到達辦公室後,他瞥見辦公桌上放了個手機,直接拿起來,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指著他孩子罵:“老子花這麼多錢就是讓你個龜孫來這裡玩的?”
正在喝水的鐘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她一邊扯紙巾擦嘴,一邊忍著悲痛勸這位怒火滔天的家長:“請您冷靜一下,剛剛您摔的……是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