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麵名字三個字:《我執念》
賀浚的微博程斯霍小號關注了,並給了個特彆關注,他一發博他就能收到。沒彆的意思,對情敵總要特彆留心一點,萬一他發點什麼,程斯霍也能及時看到。
收拾完碗筷和家務,程斯霍窩在馬桶上,點開了這首demo,放的最小音量放到耳朵邊深沉且認真的聽。
他聽第一遍就聽出了不對頭的地方,賀浚的聲音之下,似乎有一道女聲和音。找常理來說歌手唱歌有和音是最正常不過的,甚至是必須的,能讓歌曲更有質感一些。
然而不對勁的地方在於,這道女聲很耳熟,第二遍程斯霍聽出是誰的聲音了。
他攥著手機,臉色沉如陰雲。
——和音部分是白杳。
男聲聲線輕情緒卻沉,這四句歌詞毫無技巧全是感情,這大概是賀浚有史以來第一次唱這麼純粹和乾淨的歌,從前他的歌大多數都是rap和快歌,歌詞也一味的囂張快意人生。他的舞台也多數偏向於黑暗和重金屬風,雖然粉絲們都知道他舞台妝冷酷霸氣,但私下容易害羞隻是一個大男孩,可他唱這麼抒情的歌…?
難得的是,男聲於女聲合的完美,不分彼此,溫情脈脈。
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霎時間襲上心頭,逐漸燒成怒火,他怒極反笑:“哈哈……”。
手指飛快舞動,打下一句話發評論:好難聽。
他的小號在評論發出去的兩秒後,私信就冒出了紅色的數字提醒。
不用想程斯霍也知道是賀浚的粉絲擱這兒罵自己。
他一點也不急,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不妥當,又補了一句:女聲還行,男聲非常難聽。
私信欄的數字在不斷的暴漲,程斯霍最喜歡的就是看彆人急眼,他心情略略好了一點,一副屈尊的模樣點開私信,第一的頭像是賀浚,消息蹦到了20多條,點開恰好對方蹦出來一條新的消息。
大概是對方罵了二十條程斯霍都沒回,那邊就破防了。
【你**的我*你*,你懂個**你個小醜,有種來你**的****你全家**賀浚給你當**的就是個***】
程斯霍很是淡定,慢慢打下三個字回過去:好難聽。
那邊猛地彈過來一個問號:【?】
然後就是海嘯一般猛烈的罵言罵語。
罵了十多條竟然沒一句重複的,讓程斯霍歎為觀止。
見那邊罵人的速度慢了下來,程斯霍加油似的又發了一句:好難聽。
果然對麵大概是氣昏頭了,重振旗鼓一般。
程斯霍樂此不疲,來回逗了這人四五回,快半小時他才興致缺缺的關掉了聊天窗口,換一個賀浚粉絲繼續逗。
在洗手間呆了一個多小時,程斯霍往下滑私信,忽然看到一條私信,對方就一句話:你有牌子,發言卻迷惑。
程斯霍腦袋冒出一個問號,退出私信列表點進賀浚的評論區,發了個句號試了一下,隻見他的id‘程斯霍和白杳百年好合’後麵跟著一個粉絲牌:鐵粉。
程斯霍破防了,他居然是賀浚的鐵粉。
不就是一天瀏覽他主頁八百次嗎?
“程斯霍,再不出來會得痔瘡。”
外麵傳來白杳不耐煩的聲音,不出十秒鐘,門開了,程斯霍出現在白杳跟前,雙眼通紅。
這速度,穿褲子這麼快?
白杳不自覺視線掃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哭了?”
“這小蔥勁兒挺大。”
程斯霍冷酷的說,側身讓她:“你上吧,要紙嗎?”
為什麼跟這貨說話,總這麼接地氣。
白杳:“…我隻是來叫你的。”
程斯霍想也不想,“我不走。”
白杳:“?”
感覺得到白杳似乎在不悅,程斯霍梗著脖子重複了一遍,“我不走。”
白杳問:“你在發什麼癲?”
程斯霍支支吾吾了一陣子,維持著自己零下十五度的冷酷:“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不討厭你!”
白杳蹙眉以對。
程斯霍跟她對視僵持片刻,略微軟下來語調,他仍舊抿著唇,不情不願的說:“賀浚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白杳好似才恍然一般,輕輕笑出聲煞有其事的正經打量他,身子微微歪著靠在牆上,“你在自薦枕席麼,程斯霍。”
程斯霍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否認,他並非簡單的想自薦枕席,他是想跟她和好,可是他有自知之明,也有知覺。他很清楚如果他把想法說出來,得到的也隻會是白杳的拒絕。
他一個大男人,竟有些不好意思,可他的態度強硬,“不行嗎?”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杳,暗示意味極其明顯。
他知道自己的優勢,白杳喜歡他的臉,喜歡他的身材,這一點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很明顯。兩個人見麵的時候,白杳總要在他的臉上和身體上多停留那麼一小會兒。
男為悅己者容也不是不行。
白杳沒有說話,程斯霍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又一下,它在加速。
終於,她動了,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臉上帶有他看不透的神色。
但她走近了他。
白杳探身端詳著程斯霍,神色褪去從前的不耐煩和高高在上,竟帶有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好似獵物在她慢條斯理、漫不經心的布置之下,終於慢慢掉進了她布置已久的陷阱中。
白杳的主動走近,是一個擺在明麵上的信號。
程斯霍急不可耐的快速近前來,白杳猛地被他晉江在牆上,他不給她任何的說話機會,身影靠近唇上一熱,他的氣息迎麵而來。
她的味道如同有毒的花,令人迷醉失去神智。
白杳屈起膝蓋,哈哈哈這也標黃鎖章?手將他極儘壓過來的胸膛推開一些,意有所指的說:“去買。”
程斯霍聽話的不行,在雪夜茫茫之中,到樓下的便利店買了兩盒小孩嗝屁袋,都是他適用的晉江。
說實話他很久沒用過這個東西了…使用的時候都有些晉江。
一個字也沒描述這居然過不了我要瘋了哈哈我要殺人。
有一種再多的晉江就不允許描寫的有病。
程斯霍還不知道,因為他用小號逗了賀浚的粉絲,賀浚的粉絲把他的小號高高掛起點名,也讓一些聰明的人看到了‘白杳’。
【這個人是程斯霍和白杳的cp狂熱粉,我看了一下,她的微博裡全都是關於兩個人的視頻剪輯和一些同人文之類的,她乾什麼平白無故的罵我們賀浚崽崽。】
【是這兩個人的cp粉就不奇怪了,毒中毒啊,自覺地磕的是真的,當然更瘋了,顛婆一個。】
【不是,我看到白杳才想起來,有一個一直以來我們都忽略的一個點……】
【什麼啊,同位粉絲不許賣關子。】
【崽崽發的他自己畫的女人,她有一顆痣不是嗎?白杳也可有一顆痣。】
【?】
問號的藝術可真多啊,輕輕一個問號,‘荒謬’感撲麵而來。
【翻一下白杳拍崽崽mv的時間,崽崽發畫的時間……還真是,而且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崽崽今天發的demo封麵更是明目張膽用了這幅畫,這是不是擺明了他這首demo是唱給白杳的…呃…】
【純路人,問一句這兩個人有什麼交集嗎?看上去像是賀浚在暗戀啊,一個演員一個歌手,八竿子打不著吧。】
【沒什麼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mv了吧,而且白杳可是前輩的女人,是你嫂子啊崽崽!你糊塗!】
【有小道消息說賀浚喜歡白杳,上個月就有,但是沒人信啊,我說吧。】
【一切還沒下定論呢,你們都急什麼!不許製造慌亂氛圍,離譜不啊?彆出去亂傳好嗎,對三個人都不好,彆忘了造謠犯法。】
次日程斯霍醒來,床上已經沒了白杳,看一眼時間,竟然快十二點了。
昨夜兩人鬨到快淩晨三點,不可謂不瘋狂,他食髓知味,又白杳叫停,她說不來了就是不來了,說一不二。【我想請問這句話怎麼了?鎖三次了您想乾什麼審核大人,我寫過程了?合理的劇情進度都不許寫是嗎?】
也不知道她幾點走了,看樣子是去工作了。
程斯霍睡眠沉,竟一點也沒察覺。
按了按太陽穴坐起身 ,被單從身上滑落,他的胸膛上留有許許多多的指甲劃過的淡紅色的痕跡以及吻痕,並不疼,也不會留下傷痕隻是單純看上去好像昨天動作大了點。
程斯霍感到非常滿意,不過他沒滿意多久,視線定格在床頭櫃前的兩張紅色毛爺爺上,一瞬間臉色漆黑:“?”
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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