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彆看……”
這時他輕笑一聲,聲音已然喑啞,“傻眠眠,你捂自己的眼睛有什麼用?”
虞思眠發現自己確實有些掩耳盜鈴。
“幫我把手套取了。”他聲音帶著蠱惑。
虞思眠知道每次取手套代表什麼,他卻讓自己幫他取,簡直……
她臉燒得通紅,自然是不願意。
而這黑心腸的家夥就喜歡強人所難,他道:“你若不取,我就這樣欣賞你一整夜。”
見虞思眠還是捂著臉,他又道:“我學了作畫,現在畫得不比連暮差,要不今夜我就幫你臨一幅神女圖可好?你這般模樣,比平時更美。”
虞思眠聽到這裡,頭發都快炸開了。
她把手從臉上放了下來,“你無……”她想罵他,最後還是沒有罵出口。
連祭輕笑,將手遞到她前麵。
她睫毛像蝶翼一般顫動,碰到他手套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就在兩隻手套都被她取下後,他迅速地解開了黑色的衣裳,仍由他們敞著在兩側,露出他寬闊的胸膛,漂亮的腹肌。
他的身材還是那麼無可挑剔,光影之下他肌肉線條很是分明,勁瘦卻又帶著爆發力,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他嘴角帶著初見時的邪肆,“神使喜歡不?”
神使,是他最開始對自己的稱呼。
那時候明明是他喜歡不穿衣服,自己多看兩眼,他卻要出言諷刺。
而現在,他問自己喜不喜歡?
自然是喜歡的。
世間又幾個姑娘會不喜歡?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聲肯定,讓連祭瞬間眼尾染了紅色。
他將大手敷在介丘之上,享受指尖的柔滑,他看著白玉之間的那顆血痣,眼中帶著幾分欲/意,幾分凶惡,幾分柔情。
他霸道不講理地道:“從印上我血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
去他娘的天下,她隻歸他一人所有。
她像一根緊繃的弦,緊張得隨意一撥就會發出嗡嗡的震動。
他用儘了一生的耐心,從頭到腳地一點點親吻,舔舐,才讓她慢慢放鬆下來。
她雙眼迷離,終於任他把自己折成了他想要的角度。
就在他準備開闔韃靼,剛剛梅含半蕊之時,虞思眠瞳孔一縮。
她反悔了,退縮了。
“不!連祭!”
她拚命挪著身子,想要避開他。
晶瑩的汗從連祭額頭滴了下來,看得出此刻,他也並非那麼遊刃有餘。
對於他的退縮他沒有發怒,相反他此刻的眼中帶著溫柔,帶著憐惜。
“眠眠。”
“我愛你——”
“我愛你——”
“愛你——”
他低磁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之中回蕩。
一盞盞長明燈從遠及近地熄滅,燈火通明的大殿,慢慢暗了下來。
最後隻留離他們最近的兩盞,露出暖光溫柔的搖曳。
就像人間新婚時的紅燭。
他聲音仍然在回蕩。
他說:他愛她……
愛到了骨髓裡。
終於,她緩緩閉上了眼,容許他宣示他的所有權。
就在陌生的獵人侵入桃花源的一刻,她發出的聲音,讓自己嚇了一跳。
她急忙將手背放在了唇上,想以此製止那破碎的聲音發出,遮掩此刻的羞恥。
連祭輕輕將她唇前的手握起,與她十指交錯,按在了她的兩側。
“眠眠,彆怕,交給我。”
一點一點抽動,慢慢地碾磨。
獵人每動一下,神女都給出足以讓他發狂的回應。
她聖潔清絕容顏綻放著隻有他可見的嫵媚,她宛如天籟一般婉轉的聲音隻有他能夠聆聽。
此刻的他,無論是精神,還是肉身,都興奮到了極致。
在他的掌控下虞思眠大腦慢慢變得空白,他的熾熱讓她亦痛苦,亦快樂。
直到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直到她覺得自己化身成了魔域的土地,大地上,開出了一朵朵鮮花。
*
琉璃天
觀月、靈泉子看著占星盤,臉上慘無人色。
玄虛子:“四界隕滅,是這個世間既定的宿命。”
觀月和靈泉子身體晃了一下。
柳懷素看著遠方漫天飛舞的死靈,“姐姐她在沉睡的這三百年也感知到了這一點。”
她聲音開始哽咽:“姐姐她還說……”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這個世間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殺戮。】
【你們幫我安置好活著的人,剩下的……】
柳懷素的眼淚滑了下來:“她還說……”
“屆時她會以身殉天地四界,保剩下蒼生萬年安寧。”
這時三位長老瞬間啞口無言。
“姐姐被帶到這個世界之前,也隻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剩下的時光,我們讓她像普通人一樣,肆意無憂地過吧。”
畢竟當神,太難了。
柳懷素看著夜空,眼淚不斷滑落,一滴一滴,落在焦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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