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路沿線埋炸/藥劫車的是一夥膽大包天的土匪。
這幫人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 知道這趟車上運了大批軍/火,就企圖像劫普通貨車那樣,乾一票大的!
隻可惜土匪們在普通老百姓和客商的麵前都是凶神惡煞般的存在, 但對上了訓練有素, 準備精良的大兵也就成了束手束腳的病貓。
王督軍隨車帶著的那一個營人手不是擺設, 忽然爆/炸停車的時候混亂了一陣子,隨後就被古團長控製住,然後開始毫不客氣地還擊。
半個小時之後, 來劫車的土匪們就被打得抱頭鼠竄, 紛紛大喊著風緊扯呼, 丟盔卸甲地奔逃而去,留下了橫七豎八幾十具屍體。
車軌和列車都需要搶修,火車暫時開不走了。
古團長手下的兵端著槍在列車上來來去去地跑動, 石韻和鐘屹這兩個隨行人員也終於被想了起來,王督軍的衛士來把他們帶去後麵幾節沒受影響的車廂重新安頓。
事事周到的邢副官長還抽空來看了石韻一眼, “李小姐,你沒被嚇著吧?”
石韻一開始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不過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麼驚嚇不驚嚇了。
係統那個混賬東西已經半個多小時沒有任何回應, 怎麼叫都不吭聲,真是讓人既著急又擔心。
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還好。”
邢副官長覺得她這一看就不像還好的樣子, 安慰道,“就是一幫子不長眼的土匪,你不用怕, 咱們帶著這麼多兵呢,沒事的。”
石韻歎口氣,十分憂鬱地看他一眼,心裡很是發愁,心想我的係統有事啊!
她和係統之間再鬨也屬於內部矛盾,雖然經常咬牙切齒地想揍它,但也不希望它真的出事。
邢副官長看石韻這個樣子,就不大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隻好讓她跟著自己。
心裡很是無奈,所以說路上不方便帶女人呢,有點事就會被嚇著。
他忙得很,帶著石韻匆匆又去找了孫參謀。
孫參謀是文職人員,耍嘴皮子可以,打槍不行,所以車上亂起來後就待在原地沒動。
開始時還好,爆/炸的位置離得比較遠,他的車廂沒有受到波及。
隻是最後土匪們開始逃竄的時候,有幾個慌不擇路,闖到了孫參謀的車廂,連累他受了點傷——避讓時摔了一跤,胳膊肘上蹭破一層皮。
邢副官長過去的時候,正有一個小勤務兵在用燒酒給孫參謀擦洗傷口。
孫參謀疼得嘶嘶吸氣,不停地提醒小勤務兵,“輕點,輕點。”
邢副官長哎呦一聲,忙上前去看,“孫參謀,我說你怎麼也傷著了?!”
等看清楚就是胳膊肘上蹭掉一層皮之後就鬆口氣,“哦,沒事,小傷。剛聽你那動靜,我還以為是胳膊上被子/彈擦到了呢。”
孫參謀苦笑,“見笑,見笑,我這人就是有點怕疼。”
邢副官長心想你可真夠嬌氣。
孫參謀問他,“有沒有抓到活口?”
邢副官長答道,“有,據說還是他們的一個二當家,古團長那邊已經在審著了,督軍讓我找你過去。”
孫參謀一聽,立刻把傷口疼這事放在了腦後,擼下卷起的袖子,“走吧。”
出來才看到邢副官長身後跟著的石韻,“呦,副官長,你還帶著李小姐呢。”
邢副官長事情多得頭發都要掉了,覺得自己需要長出三頭六臂來才能乾完,“是啊,下麵的人乾事不動腦子,把她一個女人放在最後一節車廂裡,我帶她換個人多的地方。”
石韻勉強朝孫參謀點點頭,實在沒心思開口說話——她剛才又試著叫了一下係統,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孫參謀卻想起剛才鐘先生特意過來看看自己否安然無恙,發現他受傷之後就露出了個有點奇怪的表情。
鐘屹是王督軍找來的顧問,此前一直是孫參謀在接洽,兩人算得上熟稔,孫參謀便問他怎麼了?
鐘屹竟然回答說剛才有衛士讓他和李小姐過來這邊躲一躲,李小姐卻不肯,說來孫參謀這裡不如留在原地安全,沒想到竟真的被她說中了。
其實李小姐當時還讓衛士來把他帶過去呢,可惜衛士顯然是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孫參謀聽了也有些詫異,不過胳膊疼得厲害,急於叫人來幫忙處理傷口就沒有深究。
這時見到李小姐本人,孫參謀忍不住問道,“李小姐,你怎麼知道我這節車廂不如你們那裡安全?”
鐘屹說是李小姐掐指一算算出來的,孫參謀隻當他是在開玩笑。
石韻還在滿腦子係統這家夥是不是能量不足休眠了,還是違規操作死機了,還是瞬間能量輸出過大報廢了……種種可能,越想心裡越難受。
壓根沒聽見孫參謀問她話。
倒是邢副官長好奇,追問是怎麼回事。
孫參謀就和他簡單說了說,然後又問石韻,“李小姐,鐘先生說你判斷得很準,卻不知你是怎麼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