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石韻不動聲色,對赤鳶很有信心。
赤鳶是她最有【潛力】的一個手下——天生好勇鬥狠的材料!
她在鄉下給人當媳婦時都能無師自通的開發出打鬥技能,並且在如今這樣男尊女卑的大環境下毫不客氣地就用在了自己男人身上,可見天性有多麼的凶狠暴力。
後來又經過了石韻的【正規教導】,用係統給量身定製的科學訓練模式徹底把她的潛力發掘出來後,戰鬥力又再直線上升。
現在方睿明都打不過她,夏指揮使手下這姓趙的絡腮胡水平隻是一般,自然更加不是赤鳶的對手。
果然,演武場中趙長健威力十足的一刀砍過去,赤鳶也早就有了防備,直接用絞在三節棍中的那柄刀去擋。
“當!”得一聲響,絞在三節棍中的刀到底不如握在人手中的刀牢靠,頓時就飛了出去。
趙長健卻也被震得虎口發麻。
赤鳶順勢變招,手裡的三節棍抖開來,變成了一根一丈長的棍子,用力一輪,兜頭蓋臉打向趙長健。
這一下去勢凶猛,趙長健大驚,隱約覺得要糟糕,但千鈞一發之際,也來不及多想,隻能奮力舉刀相迎。
赤鳶這一輪帶上了腰力,十分厲害,三節棍裹挾著勁風,先打飛了趙長健手中的另一柄鬼頭刀,之後餘勢不減,繼續下落。
趙長健危急中隻來得及側頭避開要害部位,被砸中了肩膀,大叫一聲,摔下馬背。
赤鳶提著三節棍,催馬朝他走了幾步,看那樣子是想繼續揍人,但總算還記得比試規則,半路刹住,調轉馬頭,退出了賽場。
場外另有小兵跑上去攙扶趙長健。
石韻一方的人都興高采烈,齊聲喝彩;夏指揮使這邊的人則都張口結舌,滿臉愕然——趙長健輸得太快,他們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夏指揮使遙遙看著賽場中趙長健在一個小兵的攙扶下艱難起身的樣子,心中發沉——竟然輸了,還輸得這麼快!
耳邊忽然響起了顧真人那雖然好聽但卻十分氣人的聲音,“你看明白了吧。”
夏指揮使愕然轉頭,“什麼?”
石韻悠然道,“赤鳶比你這個絡腮胡手下厲害太多,所以她懶得換兵刃也不要緊,彆說用三節棍了,就是用燒火棍也能贏。”
夏指揮使,——
夏指揮使胸口發悶,氣得說不出話來。
赤鳶先回到眾人麵前,朝渝王和石韻行了一禮後就退了回去,臉上十分平靜,雖然剛才贏了一場也沒露出什麼得意之色。
大家不知道她是被石韻打怕了,隻要是在石韻的麵前就會老老實實的不敢造次,還都一起在心裡暗讚:顧真人這個手下不錯,很有大將之風啊!
過了一會兒,趙長健也由人攙扶著過來,滿臉羞愧地向夏指揮使請罪。
夏指揮使心知是自己輕敵了,趙長健的本事在三千營眾將官中隻能算是中等,除了一部絡腮胡長得比較威武之外,再沒有其它過人之處,原以為與幾個女子對戰,派他上場就足矣,卻沒想到顧真人的手下竟這麼厲害。
這會兒也無暇教訓人,隻擺擺手讓他先下去,沉聲點出了第二場比試的人選,“常軾攜,你去比第二場!”
常軾攜就是一直緊跟在他身後的那位膚色黝黑的武將,聽見夏指揮使點到他的名字,立刻便整衣出列,肅聲應道,“是,末將得令!”
他果然比趙長健不同,跟在夏指揮使身後時還不起眼,但獨自往出一站,周身就透出一股凜冽氣勢,隱隱有著大將之風。
係統“哎呀”一聲,“這個人比剛才的大胡子厲害多了,方睿明打不過他。”
石韻問,“你能看出來?”
係統,“嗯,這個人的肌肉強度因為數據不夠我還算不出來,但從他胳膊,肩膀和大腿的肌肉形狀看,爆發力很強,再根據他的體型,動作,還有走路時表現出來的協調性估算一下,他的綜合得分比方睿明要高。而且他手上的繭子很厚,位置和形狀也有點特殊,估計是長期練習一些特殊招式留下的。”
石韻問,“什麼特殊招式?”
係統為難,“可能性很多,不好說。”
石韻,“說你想到的第一種。”
係統立刻答道,“回馬槍。”
石韻心裡就有數了,招手叫過方睿明,低聲道,“後麵還有我,你不用有壓力,隻管放手去打一場,權當是切磋演練了,輸贏都不要緊。另外,小心這人的回馬槍!”
方睿明看到夏指揮使這一場竟然派出了三千營第一猛將常軾攜,確實是挺有壓力,不過聽石韻這樣一說,他的心情就放鬆下來。
三戰兩勝的賭局,前麵赤鳶已經贏了一場,後麵顧真人自己上陣,也無論如何不可能輸,所以他這一局確實沒壓力,贏了最好,輸了也無妨。
心情放鬆,拎著他慣用的亮銀槍催馬上陣。
常軾攜用的兵器也是長/槍。
這兩人的比武,看著就比之前的赤鳶和趙長健正經多了,你來我往的,演武場上槍影翻飛,打得十分熱鬨。
夏指揮使屏氣凝神,認真看了能有一盞茶的功夫,眼見場中兩人的打鬥雖然還在膠著著,但方睿明呼喝連連,一槍快似一槍,而常軾攜卻依舊沉穩,不被對方的快槍影響,招式有板有眼,絲毫不亂,顯然已經占據了上風。
夏指揮使這才舒口氣,心說這回總該贏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顧真人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又再響起,“這場應該是平局。”
夏指揮使斜睨她,“未必吧!你怎知道是平局。”
石韻一臉淡然,“我自然知道,其實平不平局都無所謂,最後一場總是要比的。”
無威不足以服眾,必須當眾把這姓夏的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