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裡空空蕩蕩,所有人都在外麵參加晚宴。住宿區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
手牽著手奔跑的少年少女腳步清晰無比,回響聲回蕩在空曠寂寥的彆墅中,有種彆樣的韻律。
俞清時被薑小滿握住的手腕溫度逐漸高升,此時已經燙得有點像發燒。隔著薄薄一層皮膚,薑小滿能感受到他皮膚底下脈搏的跳動。
頻率越來越高,呼吸聲越來越粗重。雖然沒有回頭,薑小滿卻也能知道此時的俞清時情況不太妙。
忽然,原本乖順被她握住手腕的主人忽然一轉動手,反過來捏住她的手腕。他還順勢用指腹婆娑她的皮膚。
薄薄一層皮經不住折騰,帶來些癢意。
同時……也很曖昧。
薑小滿平時臉不紅心不跳調侃俞清時,可此時此刻,卻因為他一個無端曖昧的動作,感覺麵頰發燒,不可遏製的紅起來。
這、這他……他是在調戲她嗎!
薑小滿不由得停下腳步,偏過頭來看他一眼,隻是剛停下來,還沒站定,忽然有人攬上她的腰,半包起來,把她整個人壓在牆上。
薑小滿“……??”
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俞清時好把她抵在牆上?
這還是她的小竹馬嗎?明明她的小竹馬調戲幾句就會臉紅,多說一句就讓她不要鬨,乖巧白淨,斯文有禮。這個低著腦袋在她頸脖處一拱一拱的人,是誰!!
俞清時握住她的手腕固定住,氣喘如牛,他看上去難受極了。原本白淨的一張臉上布滿紅暈,就連眼眸都帶上一抹彆樣的紅。
“小滿,我、我難受……”
他的指腹依舊輕輕婆娑著她的手腕,帶著一股不安,卻沒彆的動靜。
看起來忍得十分難受。
俞清時看起來快哭了——當然也可能是彆的原因,讓他的一雙眼染上點霧色,水霧迷蒙,秀色可……餐?
薑小滿用力搖搖頭,努力鎮定道“你先放開我。”
“……難受。”他低聲哼哼,卻沒放開。
真的好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俞清時從來沒接受過這樣的煎熬,身體仿佛噴湧著無數的火山,把他炙烤著,燃燒著,叫囂著要衝破某個地方。
本來,
青春期的少年們,腦子裡裝的東西他們自己也不是很能控製得住,此時此刻,那些危險的思想仿佛一頭被困依舊的獸衝破出來。
俞清時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
看到薑小滿裸露在外的皮膚,就像觸摸,想揉捏。
很想,很想……
“小滿,”俞清時聲音都帶上了點哭腔,“我難受。”
他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又低聲道“我難受,好難受……”
薑小滿快哭了。
她腦子裡也亂成了一鍋粥,裝的簡直是漿糊。
把一拱一拱試圖偷香的腦袋推開,薑小滿說道“首先不要慌,這世上並不存在什麼,必須要什麼什麼才能緩解的什麼什麼,對不對?”
俞清時還隻是哼哼,一句話都不說。
他隻能看見薑小滿嘴巴一動一動,大腦卻理不清她都說了什麼,他的大腦告訴他,他想吻住那張唇。
一偏頭,想要實施心裡危險的想法,但腦袋又被薑小滿推開。
俞清時不服氣,和她斡旋較勁。此時,他的力氣比平時大了許多,薑小滿有點不敵。她無奈,踢了他一腳,把人踢清醒不少。
俞清時被踢疼了,委屈的看著她。
“跟我來。”薑小滿不敢看他的眼睛,倉惶低下去,拉住他的手帶他回房間……的洗手間。
看到浴缸,薑小滿二話不說把他摁下去。
然後嘩啦一聲,冰冷的涼水從頭澆下,把俞清時給弄懵了。
他抹把臉,打個激靈,混沌的腦子清醒不少。
可這種清醒,反倒讓他感受到身體的不對勁,更讓他難受了。
不是單靠降溫就能解決的。
薑小滿胡亂給他抹了一把臉,眼巴巴問“好了嗎?”
“……沒。”俞清時聲音沙啞,帶著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欲、念。
沒,那就繼續淋。
薑小滿還從小吧台哪裡拿出冰塊來,投進浴缸裡,泡住他。
俞清時“……”更冰了,同時更生氣了。
“怎麼樣?”薑小滿一手拿住噴頭,一手撫住他的額頭,“好受了嗎?”
俞清時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不少,不想搭理她,想站起來,但他一動,薑小滿就把他給摁回去。
動一次,摁一次。
俞清時的體力本來就消耗巨大,還要分心和自己內
心的**做鬥爭,還要被她這麼摁啊摁,火大了。他咬牙切齒道“薑小滿!”
薑小滿也委委屈屈,她說道“你先待一會兒……好了再起來。”
“……我好了。”
薑小滿上下打量他,露出一副明顯不信的神色。在看到他眼尾帶著紅潮,又似委屈又似難受的咬住唇,一臉憤慨的瞪著自己時,薑小滿可恥的心軟了,良心不安了。
她揉揉他的腦袋,親吻他的眉眼。
這突如起來的一吻,把俞清時弄得渾身一震。
她很快起開,安撫道“……那你自己冷靜一下。”
起身離開浴室。
俞清時一個人坐在預感裡,感受著冰涼的水流,還有剛剛那個溫熱的唇,有瞬間的失神。
他說一句王八蛋薑小滿,應該沒人反對吧?
俞清時咬牙切齒的從頭淋下,把自己弄得十分狼狽。
此時的薑小滿倚靠在浴室的門邊,聽著裡麵傳來的淅淅瀝瀝水聲,心下十分擔憂,想探頭探腦,又怕俞清時大罵她流氓。
一時間,薑小滿焦急不已,十分難受。
係統看不下去了。
它不得已出聲提醒“宿主,你既然這麼擔心他,為什麼不用撤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