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能同時吃兩管,撤銷卡卻不能同時用兩張。
薑小滿無法再給俞清時用撤銷卡了,心裡便越發難受。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眸,一顆心更是軟得一塌糊塗。
雖然他並未說什麼責怪的話,但也更因此讓薑小滿良心作痛。
俞清時說“你先回去休息吧,一會兒姥姥和舅舅肯定要找你的。找不到人,估計該著急。”
外頭的晚宴依舊熱鬨著,確實還有她幫得上忙的地方。
薑小滿很不願離開,但沒辦法,隻能狠下心走了。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俞清時有什麼不舒服的,就給她打電話。
俞清時自然沒有不應是的,乖乖點頭,讓她走了。
而一晚上過去,俞清時都沒什麼消息,更不曾來打擾薑小滿。
半夜的時候,薑小滿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放心不下俞清時,於是起身來到俞清時的房間。
俞清時睡得很淺,很快就發現她來了。
“小滿。”俞清時叫了一聲,鼻音很重,他隨時打開床頭燈,曖昧幽暗的燈光鋪灑下來,照亮薑小滿的臉。
說實話,大半夜忽然出現這麼個人在床頭,換一般人來說肯定怕得不行,但俞清時的情人濾鏡兩米八,他不僅不覺得可怕,反而覺得她此時可可愛愛。哪怕是沒有梳理而顯得亂糟糟的發旋都可愛。
薑小滿蹲下來,問道“你是不是病了?”
之前離開的時候,他說話還不這樣的啊。
懷著疑惑,薑小滿摸摸他的臉,發現果然微微發燙。
這一次,不再是欲念翻騰那種滾燙,而是發燒那種燙。
係統的藥並沒有這麼強烈的副作用,之前被掏空身體後,俞清時稍作休息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不至於連環反應到發燒。
他之所以發燒是因為……洗的那趟冷水澡,著涼了。
俞清時覺得她手指冷冰冰的很舒服,乾脆蹭了蹭,含糊道“有點冷,應該是低燒了。”
俞清時不覺得是什麼大問題,他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漢。新陳代謝很快,恢複力也很強。彆說一個小小的低燒,就是挨了一道口子,過一兩天都能重新長好肉。
他感覺有點昏沉,便隻想睡覺,沒去打擾薑
小滿。
薑小滿卻不是這麼想的。
小病容易拖成大病,大病治好了也受罪。
她很想請醫生來看看,但是大半夜的有點麻煩。好在彆墅裡常備醫療包,薑小滿去找工作人員,拿到了退燒藥回來給俞清時。
喂俞清時吃下藥之後,薑小滿才離開他的房間。
藥有點安眠的成分,俞清時吃下沒多久就沉沉睡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天光乍破,俞清時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感覺昨夜好像做了一場夢似的。
在夢中,薑小滿看他來了。
一偏頭,俞清時看到床頭櫃上還沒喝完的水杯,瞬間露出一抹笑意。
不是夢,薑小滿真的當了一晚上的田螺姑娘。
俞清時心情大好,立即翻身起來,洗漱,換衣服,去找薑小滿。
動作迅速,不拖泥帶水,一點也看不出昨晚那病懨懨的樣子。
年輕人不愧是年輕人,恢複力簡直神速。
俞清時是睡得舒服了,薑小滿卻是輾轉反側,一晚上都睡不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薑小滿的神色不太對勁,眼睛底下有一片淡淡的鴉青,看起來有點淒慘。
俞清時站在門口等她,兩人便是吃早飯都要一塊去。
看見薑小滿,俞清時心中泛起漣漪,猶豫了一會兒,主動抓住她的手牽住。
薑小滿沒反抗,任由他牽了。乖乖的,耷拉著一顆小腦袋,跟在他身邊。
俞清時心中更是暗喜,用力握住,柔聲問她“沒休息好嗎?”
“沒,”薑小滿點點頭,說道“昨晚夢見你了。”
夢見他了?居然夢見他了?
俞清時欣喜若狂,要是沒記錯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薑小滿主動提起關於他的夢。
是他想的那樣嗎?
“我……我在夢裡,怎麼樣?”俞清時隱含著欣喜的問她。
“夢見你出了事,說變成厲鬼也不放過我。”薑小滿哭喪著一張臉,異常愧疚。
“……”俞清時就像個啞掉的炮仗,許久都不說話,良久後,隻道“不會。”
她真的好能瞎想。俞清時都無語了。
兩人一路小聲說著話,來到用餐廳。
此時天色不算早,忙碌發賓客們經過昨晚的熱鬨後,今天已經走了大半,還有剩
下的,此時也正在宿醉,壓根沒人來吃早餐。
偌大一個用餐廳,隻有薑小滿和俞清時兩人。
薑小滿是給什麼都吃的,她顧念著俞清時剛剛病愈,不好吃重口味的,便隻拿了兩碗清淡小粥,一疊小籠包和兩杯豆漿。
薑小滿問他“你還想吃什麼嗎?”
俞清時搖搖頭。
搖搖頭便是隨意了。
把拿到的早餐放在他麵前,薑小滿夾了個小籠包,而俞清時則是喝了一口清粥。
小籠□□薄餡多,一口咬開,裡麵濃鬱鮮美的湯汁濺開,鮮美的味道在口腔內強行衝占味蕾。
薑小滿立即驚喜得瞪大眼睛,“嗚嗚”了幾聲,一雙眼睛都亮了,又立即咬了一個。
太好吃了叭!
這海鮮做餡果然夠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