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致命之根源!(1 / 2)

“噗……呸!”

埋在黃沙中的奇亞娜小心翼翼地抬頭,吐出嘴巴裡的沙子,有些迷茫地觀察四周。

她記得剛剛那飛在空中的可怕巫靈對整個維考拉發動了毀滅性的打擊,而自己的‘老師’塞維爾瞬移過來撐起了魔法防護罩,在罩子被打破的瞬間拍了下自己肩膀。

後麵的事她就看不清了,隻覺得不斷有沙塵拍打著自己的臉,如果不是她本能地用出了魔法防禦,堂堂女皇就該破了相了。

我不該留下的,那是一場屬於天神的戰爭。她心中自語著,緊張地用魔法搜尋周圍……塞維爾不會因為要保護我而出事吧?

等等,我這是在哪兒?

維考拉呢?

遠處那個大峽穀是什麼?

愣神了幾秒,她的嘴巴緩緩張大,然後……又灌了一嘴沙。

……

原來讓那個女孩留下是作為‘誘餌’?!內瑟斯完全沒有預料到眼前的情況,大為吃驚。

他更加吃驚的是季星擁有的力量,當年他和雷克頓聯手都無法戰勝的澤拉斯這樣看竟從頭到尾都處於著劣勢,而在這場戰鬥中,自己起到的幫助是微乎其微的。

這個人類法師遠比普通的飛升者強,比雷克頓和我更強,強大的恕瑞瑪都未曾出現過這樣的先例,自遠古時代那傳說中的寒冰三姐妹以來,人類中竟然又一次誕生了擁有挑戰神靈力量的法師?!

目睹著澤拉斯身形在季星的火焰中消失,手持長斧的內瑟斯震撼驚喜,卻未放鬆警惕,而是高喊:“小心!巫靈沒那麼容易殺死!”

季星當然知道。

轟隆!一道紫色的雷霆從天而落,瞬息將在季星身後重新凝聚成型的澤拉斯擊潰,澤拉斯隨之發出了淒厲痛苦的嚎叫!

哢嚓——哢嚓——

繼而相近的事多次重演,不論那巫靈能量逃到哪裡重聚,迎接它的都是一道強大的雷霆,本就受到創傷的澤拉斯根本就無法抵抗。

轉眼間被季星擊潰六次,天空的黑暗能量削弱了不少,當第七次出現在天空的澤拉斯被擊潰時,季星輕輕皺了下眉頭,看到了一塊遠古石棺碎片在雷霆下掙紮,最終潰敗為碎屑飄落黃沙!

作為遠古的巫靈,澤拉斯已是能量生命,也可以說是一股黑暗能量的聚合體,而將這些能量締結在一起的,正是他身上的那些鎖鏈以及石棺碎片,那才是他的本體!

前幾次擊潰能量體是對澤拉斯的削弱,這一次打碎石棺碎片卻堪稱給了澤拉斯重創。

但不該這樣快的。

雖然戰鬥力隻是‘滅國’級,但這些擁有飛升之血的家夥確實擁有了近似於滴血重生的能力。

隻是連殺他七次,還傷及不到他的本源,除非他是故意的。

主動甩出部分本體脫身。

果然,當澤拉斯再一次出現,已是十數公裡外的峽穀另一端的上空,季星的魔法當然能覆蓋過去,但卻不足以跨越那麼遠擊潰他。

而出現在那裡的澤拉斯身上的巫能明顯黯淡了不少,並第一時間向遠離季星與內瑟斯的方向逃竄。

同時當然不忘留下狠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法師!”

“不能讓他逃掉!”內瑟斯當然也不會放下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第一時間奔跑追逐了上去。

季星也不會打了半天,放個惦記自己的敵人逃跑。

法杖加持下,他的飛行速度就像一顆流星,迅速拉近著與澤拉斯之間的距離,澤拉斯回望一眼,能量臉都扭曲了,燃燒般加速。

三者兩人在空,一人在陸地奔行,快速將峽穀甩在身後,跨越大片黃沙。轉瞬幾十裡後,季星忽心有所感,袖子中甩出了一張卡牌。

“來了嗎?”

真正的致命威脅?

轟隆!!

隻聽突然間一聲悶爆,飛在最前方的澤拉斯如一枚炮彈一般墜入黃沙,帶得黃沙大地翻卷沉浮!

內瑟斯刹停腳步。

季星亦懸停在空。

狼狽地從沙塵中鑽出,澤拉斯又驚又惱:“是誰?!”

他的能量軀體又一次地黯淡了不少,證明剛剛的這一擊也是破防的,後有狼,前又出虎,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

不!我前生做了阿茲爾幾十年的奴隸,該許我今生為主!才剛剛脫困,我怎麼可能死在這裡?!

身上的巫能翻湧,他的氣勢狂暴地拔升回巔峰,激起的浪沙席卷開周邊沙海,顯露出前方的身影。

其身高竟與內瑟斯相當,體型魁梧而強壯,宛如一座移動的戰爭堡壘,全身又覆蓋著厚重的黑色鎧甲,鎧甲上刻滿了古老而詭異的符文,這些符文在沙塵拍打中發出了微弱但令人不安的紅光,仿佛承載著無儘的憤怒和哀嚎!

他手持巨刃,頭部被一個巨大的、形狀奇特的頭盔所遮蓋,隻露出一雙熾烈如火的紅瞳與雙角。在他的背後,一對寬大漆黑的翅膀張開,猶如夜色中的蝙蝠翅膀!

“亞托克斯?!”澤拉斯驚愕脫口道:“你竟然也還活著?!”

飛升者大將亞托克斯,與內瑟斯是同一時代的人物,追隨著瑟塔卡女皇。如果說內瑟斯是臣民中‘文臣’的領袖,大學士,亞托克斯就是武將中的佼佼者。

他親善和藹,敢為先驅,在恕瑞瑪帝國軍隊中擁有著近乎僅次於瑟塔卡女皇的威望。

但隻是一瞬,澤拉斯就察覺到了不對:“你的模樣……”

被囚禁了三千年、剛解封不久的澤拉斯還不知道恕瑞瑪滅亡後的故事,不知道參與過虛空戰爭的飛升者大將們遭受了虛空的汙染。

亞托克斯早已不再是那個人人敬愛的恕瑞瑪大將軍了,他有了新的稱謂——“暗裔的劍魔。”

內瑟斯也是第一次見到墮落後的亞托克斯,麵對這樣的老友,他心情沉重無比,充滿了愧疚。

那場虛空戰爭中,隻有他和雷克頓留在後方守護著恕瑞瑪,因此沒有遭受到虛空的汙染,但他們兄弟二人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做到。

“亞托克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沉聲問道。

“大學士麼。”猩紅的雙目洞射過來,亞托克斯的聲音好似有兩道在重奏回響:“你也墮落了啊,沉淪到了懦弱的深淵。

我聽到沙漠的旅人歌唱,阿茲爾複活了,特來拜見沙漠皇帝。”

“果真如此嗎?”內瑟斯沒有聽到善意,捏緊了斧柄。

澤拉斯則在觀察中發現了亞托克斯的異樣,聲音驚訝道:“亞托克斯,你的飛升者身體……”

嗡——

巨刃破風聲回響,亞托克斯將劍刃指向了澤拉斯:“我記得你,雖然你變了模樣,阿茲爾的奴隸,澤拉斯,毀滅了首都的罪人。”

“奴隸?!”澤拉斯的聲音略變音調:“不,早就不是了。在飛升儀式前,阿茲爾就還我了自由。”

“什麼?!”對此感到震驚的是內瑟斯:“那你為什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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