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公主和平國公也在席上,見皇上拿出親衛牌,都有些動容。早知道皇帝疼愛音奴,但疼愛和重視是兩碼事。皇上這是正經在為音奴的未來鋪路啊!
好像隻有顏楚音自己不知道這塊牌子代表的意義,一點都沒推拒,毫不謙虛地接過牌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皇舅舅,音兒一定赴湯蹈火保護您!”
六皇子聞言忍不住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就你?顏楚音?大腿還沒有我胳膊粗呢,誰能指望你的保護?再說了,我父皇洪福齊天,用得著你保護嗎?哼!
咳,六皇子沒有誇張。
顏楚音的大腿真的沒有六皇子的胳膊粗。許是三歲的時候被顏楚音壓著打過,那時候六皇子的塊頭沒有顏楚音大,在顏楚音手裡毫無反抗之力。六皇子將這個視為一生之恥,為了一雪前恥,他很努力地把自己……吃……吃胖了。
現年十四歲的六皇子,體重是顏楚音的兩倍多!
但他還沒有實現三歲時許下的把顏楚音壓著打的願望。
咳!這麼一說,怎麼顯得六皇子有點可憐了呢?
六皇子朝他的父皇看去,果然他那個英明神武的父皇一遇到顏楚音就英明不起來了,聽了顏楚音的話,一臉動容地說:“好好好,音奴有這個心就好。”說得很好,但是以後不許再說了啊。赴湯蹈火真的不至於,朕身邊穩當得很。
這邊,沈昱也回到了熟悉的家中。陋室遠不如皇宮富麗,卻讓人安心。
顏楚音沒有給沈昱留小字條。沈昱沒覺得意外。畢竟仿造字跡這種事,不是人人都會做的。他看上兩眼就能模仿顏楚音的字,顏楚音估計寫不來他的。
喚來雙喜,先觀察雙喜臉上的神色,沒瞧出什麼問題。又在雙喜那裡旁敲側擊了好一會兒,得知這兩天顏楚音都沒去太學,沈昱徹底地放下一顆心來。
……放心得早了。
因太後壽宴,皇上要在太後麵前獻孝心,底下的官員也有了一天假。沈丞相關心了下沈昱的學業。沈昱一本正經地說:“請爺爺放心,我明天就銷假。”
沈丞相問那篇關於改稻為桑的策論改得如何了。沈昱又恭恭敬敬地遞上自己的功課,然後腰板挺直、垂手站在一邊,等著爺爺大人看完以後隨時點評。
沈丞相:“……”
沈丞相:“……”
沈丞相:“……”
來啊,我姿勢都擺好了,這會兒難道不應該抱著爺爺的胳膊求誇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