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啥呀!想拍桌回家拍去!大家都看書呢!煩不煩!毛病!”
“……”
雖然不敢發出動靜了,可越想越氣,她就翻起通訊錄,翻出好久以前存著存到爛熟於心卻從來不敢聯係的號碼。
握著手機走出自習室,在走廊裡踱了兩圈,終於撥了出去。
“喂?”
電話那頭想起溫赫廷極不耐煩的聲音。
“溫、溫……”
“嗡什麼嗡!你蚊子叫啊!”溫赫廷看了看來電,不認識,隨意按了按結束鍵,啪的把電話扔在桌上。
他正在醫生辦公室裡衝主治醫生發脾氣:“什麼叫沒辦法?你們是市裡最大的綜合醫院了,連個匹配的腎源都沒有?騙三歲小孩啊!”
“是真沒有!”主治醫生耐著性子和他解釋,“現有腎源確實不匹配,這個我們醫院也沒有辦法。你回去可以發動發動直係親屬,興許有匹配的。實在不行,隻能先透析,排隊等腎源。”
醫生言儘於此,安慰地拍拍溫赫廷的肩:“作為醫生,我能理解你們家屬的心情。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我們都不會放棄。但腎源緊缺,客觀條件受限,實在是沒有辦法。”
說完,離開去查房了。
溫赫廷抱著頭,獨自坐了很久。
電話那頭,張清屏著呼吸聽完,小心翼翼地按下結束鍵,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溫赫廷大概不知道,他沒掛電話吧?
老天!他家誰生病了竟然要換腎?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徐茵放棄了對他的追求?
這徐茵,未免太勢利眼了吧!
張清暗暗罵了徐茵一通。
驀地,她靈光一閃,知道怎麼接近溫赫廷了。
徐茵還不知道張清的騷操作,她收起手機以後,就專心地看起書。
一般都是上午看前一天晚上劃的重點內容,下午刷題,晚上繼續劃重點,周而複始。
學習使她充實,學習令她快樂。
可偏偏有人要來打斷她沉浸式的學習。
一看還是個陌生電話,想了想,接了起來,萬一是送快遞的呢,她前些天網購了不少東西。
“你好。”
“不好。”溫赫廷略顯頹廢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聽背景似乎是在空曠的地下室。
“你居然拉黑我?”提到這事,他咬牙切齒,這還是借司機手機打的。
徐茵一聽是他,當即就想掛電話。
“你敢掛試試!”
“這是你說的!”
徐茵果斷按了結束鍵,順手把這個來電也拉黑了。
窗外,徐爺爺好似在跟對門鄰居聊天:“噓——你講話聲音輕點,茵茵在家複習考研呢!”
“茵茵在家啊?難怪這幾天見你眉開眼笑的,你兒子媳婦回家都沒你這麼高興。”
“兒子媳婦哪有茵茵孝順啊!你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咳嗽,她啊,又送我去醫院,又給我泡止咳的百合花茶,還說要自己種百合花給我泡茶喝,說那個養肺……”
聽著徐爺爺中氣十足又刻意壓低嗓門的顯擺,徐茵笑了笑,低頭,把手機推到旁邊,繼續埋頭看書。
7017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