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回來,徐茵把鑒賞賽會場收集的資料、記錄的數據細細整理了一遍,為明年參賽做準備。
忙完這波,研究生差不多要開學了。
顧晞瑾的暑期見習結束,往她家搬了一盆怒放的紅玫瑰,鮮豔奪目。
“送你花束,倒不如送盆栽。”
徐茵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婚房裝修得差不多了,有去看過沒?”他洗乾淨手,摟住她親了一口。
“當然,我幾乎每天都去看的,有什麼不合理當場讓師傅改了。等你提醒,黃花菜都涼了。”她睨他一眼。
顧晞瑾低頭又親親她:“先給個小獎勵。”
這麼說還有大獎勵?
次日,他帶她到郊外的露營基地看螢火蟲,紀念戀愛一周年,當晚在情侶主題套房內被他拆吃入腹。
這就是男人說的獎勵?
生物鐘都沒能喚醒昨晚累極的她,醒來都晌午了。
徐茵憤憤地戳了搓他的胸膛:“以後再不信你了!”
他逸出一串愉悅的低笑,胸膛微微震動。
“騙你的,真正的獎勵在這裡。”
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錦盒,放到她手心:
“我看你平時都不戴首飾,不確定你是否喜歡,但哪怕不喜歡,也是我的心意,收下,嗯?”
徐茵打開一看,果不其然又是玉飾。
這家夥轉世沒記憶,但審美當真是數個小世界如一日。
徐茵拿起這枚冰種飄花貴妃鐲把玩著:“為什麼想到挑這個?”
“媽說,喜歡穿旗袍的姑娘,八成都喜歡玉鐲這一類。”他柔聲解釋著,吻了吻她的眉眼,“不喜歡?”
“喜歡的,幫我戴上?”
“榮幸之至。”
開學前,顧母請了三天年休,帶徐茵飛了趟港城,把彩禮所需的金飾、鑽戒給買了。
顧晞瑾當時返校考試去了,不知道自家媽連鑽戒都買了,搶了他的活,鬱卒的表情逗笑了徐茵。
“本來想我倆自己挑的。”
“沒事,都一樣。”徐茵輕輕推著他往後院走,“帶你看個好東西。”
向日葵盛開了。
她種的是最經典的黑金向日葵,花瓣是金黃色的,花盤是黑色的。
烈日下,顯得尤為炫目。
“看!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不到三分地的小花田,被她戲稱為江山。
顧晞瑾不由笑了。
“難道不是我自己打下的嗎?”
不忙的時候,可都是他在鬆土、澆水、施肥,儼然一個儘心儘職的辛勤花農。
“哎呀,都一樣啦!”徐茵手一揮,“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不分彼此。”
他攬著的她肩,笑不可遏。
笑夠了提議:“移栽到咱小家去?”
“要移栽嗎?”徐茵摩挲著下巴說,“可新家的院子我都種滿了,移栽個一兩株還行,多了恐怕太擠了。”
“……”
到新家一看,還真是……
前院挨著牆建了個小型玻璃花房,幾乎全是盆栽花卉。
後院像徐家一樣,沿著東院牆留出一壟種菜,其餘全劃為花田,分門彆類種著不同季節、不同種類的花草,生怕他不認識、當雜草拔了,還在旁邊豎了個手造的溫馨提示小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