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遲到的早餐,一家三口就分頭忙開了。
徐茵到新房子看了看,牆麵整體還算乾淨,隻有進門左手邊的牆麵濺了不少汙漬油膩,估計陸工兩口子以前在這個位置做飯。
徐茵翻了翻係統倉庫,找出一卷符合這個年代的光麵畫報,特意挑沒標年份日曆的,貼在牆上,回頭搬家以後,把洗臉架擺在這裡。
地麵是水泥的,用強力去汙劑刷了刷,衝洗乾淨後,開著門晾著。
她接著擦窗、擦門、換門鎖。
窗簾、門簾拆下來,用消毒殺菌洗衣液揉搓浸泡,一刻鐘後刷洗乾淨晾在天井裡。
忙完這些,地麵已經乾透了,她回家看兩口子收拾得怎麼樣了。
“我們也拾掇得差不多了,我和你爸商量著,反正咱家有兩間房,你就不用搬下去了,反正另一間房要挑樓上的。朝南陽台房騰出來了,你就搬進去,省的搬上搬下。”馬春芳比了比床鋪的位置,“我們的大床搬走後,你把小床挪到窗旁邊,把寫字桌留給你用。下次你弟來了,你們姐弟倆商量著誰睡裡屋、誰睡外屋。”
徐茵點點頭,她本來也是這個意思,反正有兩間房,何必全都搬去一樓。既然爹媽已經想到了,也省了她的口水了。
“行,那我們現在搬吧,早點搬完早點省心。”馬春芳說。
她還惦記著傍晚要出攤,麵團還沒揉、餡料還沒拌,心裡有些著急了。
好在需要搬的家具不多,除了兩口子睡的大床,就一洗臉架、一口五鬥櫥、兩口裝有衣服被子的紅漆衣箱、一張方桌、兩張凳子、兩把椅子。
給徐茵留了一口衣箱,四季衣服全塞裡頭了。
縫紉機也不打算搬,搬下去也是占地方,倒不如放在這裡,有需要縫縫補補的上來用就是了。
這些東西裡,數五鬥櫃最難搬。因為不像床——可以拆下來分趟拿;也不像洗臉架、飯桌——體積小。
饒是把櫃門、抽屜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單獨搬,齊人高的大尺寸五鬥櫥,還是用純實木打的,著實沉甸甸。
徐伍一一個人搞不定,馬春芳抬了沒一會兒就說不行了不行了,手滑使不上力,抬不住了。
“早知搬個家這麼麻煩,當初結婚時就打小尺寸的了。為了打得大一點,還多花了好幾十塊呢。”
徐茵:“……”
上前一步接替了她娘的位置:“爸,我和你抬吧。”
隻見她輕輕鬆鬆扛起那頭,擔走了大部分重量。
兩口子看呆了:
“乖乖!閨女,想不到你力氣這麼大?”
“看來人家喊你假小子也沒喊錯。”
“……”
一家人上上下下跑了兩三趟,總算把家搬好了。
馬春芳累癱在椅子上:“哎喲,累死我了!早知道搬個家這麼累,當初何必挑樓上的房子。”
徐茵:人生哪有那麼多早知道。
徐伍一殷勤地給媳婦按著肩:“今天這樓梯,爬過癮了吧?”
馬春芳無力地擺擺手:“何止過癮,這輩子都不想再爬樓梯了。”
徐茵心說那可不一定,過幾年拆遷了,回遷房依然是五六層的低層商品房,沒電梯。除非把六套回遷房都賣了換彆墅或四合大院。
不過以她對馬春芳女士的了解,怕是舍不得換,換了確實挺享受,但掙不了租金啊。
馬春芳沒歇一會兒,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彆閒著了,趕緊開工吧!不然來不及出攤了。”
徐茵和她爹對視了一眼,跟馬女士一比,他們爺倆就像一雙鹹魚。
不過很快,她爹也乾勁十足地響應了他媳婦的號召:“開工開工!爭取晚攤再賺三十塊!”
徐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