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蘇家距離學校不算很遠,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席青就帶著小白狗回到了蘇家。
他沒有選擇直接從前門進去,而是轉身繞到了院子後的側門,這扇門白天的時候通常是不會關的,席青還有事要做,不能讓蘇父蘇母發現他已經回來了。
因為土地利用率很高的關係,帝國的房價並不算貴,蘇家雖然條件不算很好,但住的也是兩層的樓房,四室兩廳,剛好足夠一家人住下。
這套房子是蘇欣買下的,她死後房子本應該歸原主,但蘇父蘇母卻以原主還未成年的借口,把房子扣了下來。
不僅如此,他們還霸占了所有房間,把原主趕去了陰暗又狹窄的儲物間。
席青走進走廊儘頭的儲物間,一打開門,一股潮濕的味道就傳了出來。
儲物間很小,裡麵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原主一個十幾歲的大男孩了,卻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隻能用一張薄薄的毯子墊在地上,睡在書堆中間。
席青關上房間門,勉強在床上裡麵找了個乾淨的地方,把小白狗放了下來,接著拉上床簾,把小白狗的視線遮擋起來。
才問道:“係統,你可以錄音攝像嗎?”
【當然可以。】
“好,等會從我出去開始,你就開始錄像。”話音剛落,原本站在地上的青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小小的土撥鼠。
現在是晚飯時間,蘇父蘇母應該在餐廳吃飯,而餐廳在一樓。
席青用爪子扒開沒有關嚴實的房門,快速的從走廊裡躥了出去,直到快接近餐廳時,他才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抱住自己的尾巴,然後選擇,匍匐前進。
【宿主,您累嗎?】看著小小一團土撥鼠在地上費勁的挪來挪去,係統萌的心都快化了。
“累。”
但是沒辦法,席青的尾巴太大了,還毛乎乎的,現在還是冬天,萬一因為靜電毛全部豎起來了,那他不就暴露啦!
但小土撥鼠顯然很靈活,沒幾下就挪到了冰箱後麵,隱住了身形。
正坐在餐桌上吃飯的人還絲毫沒有察覺,不斷的在交談著。
“那錢你拿到手了?”蘇母尖銳的聲音響起。
“拿到了。”蘇父回答道,“席青那個小兔崽子也是狡猾,這麼大一筆錢都不告訴我們,要不是阿維機靈,這錢就被他拿走了。”
“真是個白眼狼,當時怎麼沒直接摔死。”蘇母咒罵了幾句,又問道:“阿維怎麼說?”
“阿維說,他已經找律師問過了,但律師說,這房子很難轉移到我們手裡。”蘇父道,“不過這裡快拆遷了,到時候把拆遷款從席青手裡搶過來就行。”
“真的假的,拆遷這事確定了?”蘇母眼前一亮,拆遷可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這棟房子已經很舊了,要是能拆遷,拿到房款就是好事了。
“阿維說應該是穩了,但我也不確定。”
蘇父還未說完,蘇母就打斷了他的話:“那肯定是穩了,我兒子最聰明了,說什麼都是真的。”
兩人當即就開始暢想拿到拆遷款之後的美好生活,席青沒有再停留,按照原路來到了二樓。
【宿主,您準備怎麼做?】係統問道。
席青沒有回答,而是推開了書房門,竄了進去。
然後沿著牆壁走了十多步,在快要靠近書架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席青彎下腰,小小的土撥鼠蹲在地上,拿出小爪爪敲了敲牆壁,最開始的聲音很沉悶,但等到他敲到第三下的時候,聲音突然變得空曠了起來。
小土撥鼠興奮的捏了捏爪子,然後伸出一個小手指,按上了那塊牆壁。
下一秒,牆壁被推動,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裡麵還放著幾張白色的紙。
係統震驚了:【宿主,您怎麼知道這裡是空心的?】
“聞到的。”席青開始隻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沒想到裡麵真的有東西,在看清楚紙上的內容後,席青滿意的翹了翹嘴角,隨後,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間後,席青變回人形,穿好衣服之後扯開床簾,確定小白狗還在沉睡之後,重新下了樓。
“走,去找我的好舅舅。”
席青說著話時神色明明和往常沒什麼區彆,但係統卻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同時心裡又升起了一絲驕傲。
真不愧是草原上最厲害的崽崽,走路都這麼有氣場!
草原上最厲害的崽崽來到客廳裡,屈指敲了敲玻璃門,在對麵兩人轉過頭來時,開口道:“錢呢?”
蘇母臉色一變,皺著眉道:“席青,你什麼意思,什麼錢?”
“學校的賠償金,十萬,還給我。”席青道,“如果真的缺錢的話,可以讓你兒子去跳樓,說不定賠的比我更多。”
蘇維就是蘇母的死穴,一聽這話她就怒了,擰著手裡的花瓶就要砸向席青:“你個白眼狼,這麼咒你弟弟!你怎麼不去死!”
她一邊喊,一邊如同炮仗一樣像席青衝來,準備上手,結果她人還沒接近席青,手臂就被捏住了,一股鑽心的疼痛從骨頭裡蔓延出來,蘇母殺豬一般的喊了起來。
席青臉色不變:“你覺得,今天死的人會是誰?”他看向蘇父:“十萬塊,加上房子的房產證,全部都還給我,不然我就不保證我會做些什麼了。”
蘇父被嚇到了,緩了一會才喊道:“席青,你這是故意傷人,你這是犯法的!”
“犯法?你們當年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