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在家裡經常被打罵,有時候蘇母脾氣上來了,用腳踹都是輕的,最嚴重的一次,原主直接被踢斷了兩根肋骨,結果蘇家人連醫藥費都不願意出,寧願讓原主病死在醫院裡。
他說著,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蘇母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斷了,她忍受不了了,鬼哭狼嚎的喊道:“我給你,我去給你拿!”
“但是你要先放開我!”
“舅媽,你知道嗎,我之前學過一種手法。”席青笑著道,“這種手法很神奇,用它來打人可以讓人痛的生不如死,但表麵上卻一點都看不出來。”
“您,想試試嗎?”
蘇母渾身顫抖,席青的聲音落入她的耳中就如同魔鬼一般,陰冷狠辣。
“錢和房產證都在臥室的保險箱裡,密碼是……”
“快給我放手,你這個白眼狼!”蘇母話音未落,蘇父就拿著一根棍子從席青背後跑了過來,早在席青和蘇母對峙時,蘇母就對他使了個眼色。
察覺到蘇母意思的蘇父偷偷溜去了廚房,拿出電話報了警,還拿了一根棍子跑了出來。
他原以為席青隻能束手就擒了,畢竟席青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蘇母身上,但沒想到,席青突然側了側身體,反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手裡的棍子卸了下來,另一隻手用力朝著他的肩膀劈了一下。
下一秒,刺骨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蘇父慘叫不已,痛的差點暈死了過去。
“舅媽您看,這就是我剛剛向您介紹的那種手法了,保證很痛,但什麼都看不出來,如果不相信,您可以掀開舅舅的衣服看一看。”
“我信,我信,我什麼都信。”蘇母看著蘇父生不如死的樣子,膽子都快嚇破了,“你舅舅已經報了警,席青,你要是不想惹上事,就趕緊離開,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急,警察來這最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先來,聊聊天。”席青把椅子拖了過來,坐到了兩人對麵。
從口袋裡拿出自己從書房裡找到的紙,問道:“舅舅,這個東西,你眼熟嗎?”
原本一臉憤恨的蘇父在看清楚席青手裡的東西後,瞬間變了臉色:“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快還給我!”
“看來這個東西果然很重要,很好,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然我就把這上麵的東西念出來。”
樓下傳來的一陣陣尖叫聲,把小白狗從睡夢中吵醒了,它原本是不打算多管閒事的,畢竟它現在的身體狀況太不好了,但它又害怕席青會出什麼事。
想了想,它還是忍痛站了起來,從床上跳了下去,慢慢的朝著樓下走去。
小白狗的動作很慢,它跨下最後一步樓梯的時候,席青的“聊天”已經進入了尾聲。
蘇母和蘇父倒在地上,痛不欲生,而席青則是輕鬆閒適的拍了拍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吧,我說了我手法很好的,沒騙你們吧。”
正當席青轉身準備去樓上找保險櫃時,原本還趴在地上喘氣不止的蘇父突然看見了朝著這邊走來的小白狗,下一秒,他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小白狗撲去。
席青簡直是個瘋子,蘇父從來不知道他原來是這樣的人,說什麼問問題,但其實根本就是想找個機會打他。
蘇父最開始以為席青是想問蘇欣從前的事,或者是保險箱的密碼,但沒想到他卻是笑著問了一句:“我最喜歡吃什麼?”
蘇父當即就被他的問題弄懵了,這是什麼鬼問題?
他抬頭看了看,發現席青不是說笑之後,隻好隨便懵了一個:“芒果味的營養液。”
他以前從來都沒關注過這個侄子,根本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
“答錯啦。”席青笑著道。
蘇父原以為他會公開那張紙上的內容,正準備求情時,突然,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咬住牙關,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痛呼出聲,隻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斷掉了,正準備說什麼時,席青的聲音又傳來了:“第二個問題,我多大了?舅媽,您來回答。”
蘇母瑟縮了一下:“十七。”
這個答案她還是知道的,席青和蘇維同齡。
“又錯啦,是十七歲零一個月又八天。”席青搖了搖頭,“好遺憾,隻能接受懲罰了。”
這一刻,蘇父和蘇母終於明白,席青根本不想從他們這裡知道什麼,他是在耍他們!在報仇!
不管他們說什麼,席青都會說出另一個答案,然後以他們說錯為由,將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
席青一共問了十個問題,每人回答五個,等到問話結束之後,蘇父已經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斷了,疼痛席卷了全身,連理智都被吞沒掉了。
所以當他看見小白狗的時候,他反應過來這個從來沒見過的畜生很可能就是席青帶回來的,憤怒和恨意占據了他的全部思緒,抄起地上的椅子就要砸向小白狗。
“小畜生,你給我去死吧!”
席青反應過來的時候,椅子已經朝著小白狗飛過去了,他臉色一變,猛地朝前撲去,伸出腿用力地踹向了椅子。
下一秒,椅子受力後向另一邊飛去,而蘇母正好就趴在那裡,被椅子的棱角劃了個正著。
“啊——”
在蘇母驚天的叫喊聲中,席青快速的抱起地上的小白狗,仔仔細細的檢查著它身上有沒有被傷到。
小白狗看著眼前的青年,隻覺得心裡某些地方突然被撬動了。
從它懂事開始,它就一直是衝在最前麵的那一個,保護著所有的人。
但從來沒有人會想要站在它前麵,來保護它,隻有眼前的這個人。
這一刻,小白狗突然發現,也許這一次的受傷,並不全都是壞事。
確定小白狗身上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席青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要是周時安被蘇父砸出個三長兩短了,那他的一萬根青草就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