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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要努力工作,不要想著歪門邪道,你看我這麼富有,還不是多虧我那驚人的意誌,明智的眼光,堅韌的毅力,能力之外的資本等於零。”
“不過你還挺能打的,以後老老實實上班,我偶爾會喊你當個保鏢。”
回去的路上,牧晴眉回想著荊正威對她說的話,臉色陰晴不定。
今天經曆一場血戰,荊正威‘大發慈悲’允許她早點下班回家休息。至於牧晴眉跟蹤他的事,荊正威似乎覺得牧晴眉是想自薦枕席,聽得牧晴眉都想打人。
因此荊正威當場喝止牧晴眉這種不正當的想法,表示不想努力的姑娘多了去了,他荊家大少爺白天日理萬機,夜晚精疲力儘,已經沒有一滴精力來照顧牧晴眉這位孔武有力的新小編了……
不過荊正威又話鋒一轉,看在牧晴眉這位民間高手這麼能打的份上,他會給牧晴眉一點私活,畢竟米蝶和利桑偶爾會沒空保護他。
“學成文武藝,貨與土豪家嘛。回去好好想稿子,彆忘了明天交初稿,提前下班不是真的下班……媽的,彆讓我知道是誰埋伏我……“
荊正威敦促她兩句,然後捂住流血的屁股傷口罵罵咧咧走了。
牧晴眉一開始還慶幸自己蒙混過去了,但她事後越想越不對勁。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荊正威也不是傻子。
荊正威不可能不知道她這個級彆的武者意味著什麼——無論是給商會當狗腿子,還是去和陽軍守海防,她都能殺出一個功名利祿出來。
更何況她也注意到,荊正威的咬戰法居然也達到融會貫通的境界,與他的年齡身份完全不符,但她幾乎沒聽過荊正威是戰法強者的傳聞,說明他的心機是何等深沉。
一個強大的女武者加入報社甘願當一個小編,又鬼鬼祟祟尾隨自己……牧晴眉雖然也覺得自己很漂亮,但也沒漂亮到傾國傾城令彆人變腦殘的程度,頂多就是比荊正威身邊的青嵐總編好看一點點點點。
荊正威怎麼可能沒想到她可能是心懷不軌?
這麼一想,牧晴眉就意識到剛才的談話節奏一直被荊正威牽著跑,他是故意給出一個扯談的理由放自己一馬,將‘跟蹤’這件事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甚至提醒她以後還可以來上班。
他到底想乾什麼?
因為我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也就不計較我的來曆不明和圖謀不軌?
但根據傳聞,荊正威也不是這種恩怨分明有恩必報的人啊。
難道他看我年輕可愛又能打,想收服我?
現在牧晴眉冷靜下來,仔細梳理自己的情況。
首先,荊正威頂多懷疑她是其他勢力派來的探子,但玄燭郡的特殊勢力多了去了,和陽軍,商會,世家,郡守府……因此她其實還沒暴露自己的真實背景是白夜。
按照這個思路,荊正威沒有撕破臉,甚至主動拉攏她,反倒是可以理解了——這些勢力跟他荊正威根本沒有多大仇恨,反倒是潛在的合作對象。
現在是荊家家主爭奪戰裡的重要時刻,荊正威哪怕拉不到外援,但也沒必要得罪潛在的援助。
畢竟在荊正威的思維中,白夜與他是階級對立的,白夜的人怎麼可能會救他?因此牧晴眉起碼也是‘自己階級的人’。
說不定荊正威還想將她作為橋梁,與她背後的勢力‘暗通款曲’呢。
想通其中的環環繞繞,牧晴眉才理解荊正威的行動為何會如此異常。
撕破臉完全是下下策,他當時身受重傷,牧晴眉萬一當初跟他翻臉,他肯定凶多吉少。
反倒是先安撫好牧晴眉,事後調查也好,拉攏也好,甚至翻臉也罷,總比他的銀血之軀跟牧晴眉這塊石頭直接硬碰硬來得好。
牧晴眉以為荊正威是腦殘,殊不知是荊正威將她當成腦殘來糊弄!
這就是商人嗎,居然刹那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係,衡量好得失……牧晴眉忍不住感歎一聲,她不笨,但還是比不過彆人的老奸巨猾啊!
雖然一直聽聞荊正威如何陰險狡詐,但牧晴眉看見荊正威在報社的那副叫喊著‘色·圖!色·圖!’的二世祖作態,還是忍不住心生輕視。
不然她怎麼會如此大膽尾隨荊正威?
二哥冥鴻輕視荊正威,賠了一位刺客誌士的命;白玉蘭這群下屬輕視荊正威,賠了他們的命;她牧晴眉輕視荊正威,結果就被荊正威耍得團團轉!
牧晴眉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忽然鑽進一處胡同小巷裡,再出來時換了衣服,變了模樣,甚至連傷勢都痊愈了。
無相戰法·心火。
牧晴眉自然不是用本來麵目去上班——荊正威之前找尹冥鴻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她了。而且牧晴眉跟尹冥鴻一起住,一旦被荊正威發現,全部完蛋。
玄燭白夜派牧晴眉潛入報社,也是因為她有高超的易容技巧。
‘心火’的立意取自內景戰法,目標是讓無相武者可以時時刻刻掌握自己的身體,自我光療,戰鬥治療,強化身體,最高境界甚至可以達到‘不滅不傷’的程度——在受到攻擊的瞬間,身體就已經完成愈合治療!
心火不滅,身體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