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晴眉固然沒達到這等境界,但利用心火微微易容還是沒問題的。也不用大整,隻需要改變一下臉部肌肉,她就從嫻靜文雅美少女變成元氣滿滿美少女。
不過這種易容不可以短時間內多次變換,而且易容時間不能太長,睡覺之前就得換回本臉,不然……
不然臉就會自動變回來。
其實牧晴眉的才能非常適合進行諜報工作,但她的性格實在不適合,玄燭白夜已經拒絕她多次自薦——與其放她去打草驚蛇,還不如留在家裡練功呢。
牧晴眉回家之前,思考要不要將剛才發生的事彙報上去。
但冥鴻已經回紅月堡壘了,而她接任務時就有‘隨機應變’的權利……
萬一彙報上去,白夜覺得太危險,終止了她的任務……
牧晴眉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按捺住自己那點小心思,轉身去找聯絡人醫官文虹。
……
……
啪!
青嵐用力推開臥室的兩開門,看見樂語渾身纏著紗布躺在床上,正悠閒地看。仿佛心裡有塊石頭落下,她輕輕鬆了口氣,走過去抿緊嘴唇說道:“公子,我回來了。”
“嗯,歡迎回來。”樂語抬起頭,並沒有在意青嵐的神情,而是看向後麵跟著進來的兩人:“抱歉。”
米蝶和利桑沉默了許久,米蝶才緩緩問道:“為何要向我們道歉?”
“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易裝出去玩居然也會遇到襲擊。”樂語說道:“雖然這次有數十人埋伏也著實出乎意料,但如果我讓你們跟著,也不至於差點丟了性命。”
米蝶和利桑也還是沒說話,或者說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知道樂語抱歉的原因,哪怕跟他們無關,但如果荊家大少爺出了事,他們也還是逃不了懲責。
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出現過,他們出了彌補和擦屁股以外也做不了什麼,甚至連嗬斥抱怨都不能。主主仆仆,如果說皇帝好歹要考慮臣子的想法,那銀血主人是根本不用考慮仆人的感情。
正如忠臣活著,就是要為帝王死節,仆人活著,自然就是要為主人背鍋。
所以他們聽見樂語居然因此道歉,才會不知道如何應對。
“利桑,你去一趟荊園,將我遇襲的事告訴家主。”樂語說道:“讓荊家找銀血會施壓,這次有人踩線了,銀血會必須給一個交代。”
“米蝶,你帶一筆錢去找聽家商會的大掌櫃,讓他再給我定製一柄雙彈倉的短管霰彈銃,順便買一批子母彈。”
兩人紛紛點頭,轉身離去。
樂語呼出一口氣,看向青嵐:“報社怎麼樣?”
“‘知識討論區’已經收到幾篇稿子,但我覺得都不符合公子你的要求,所以打回去讓他們重寫。”青嵐說道:“要麼是用詞過於華美,要麼是文縐縐引經據典,幾乎都不合人設。”
“正常,他們還沒習慣,拋棄不了以前的文風。”樂語笑道:“我也不指望他們初稿能寫出什麼。我明天再去一趟,給他們演示一下‘知識討論’‘奇葩趣聞’‘勵誌故事’到底要怎麼編——這玩意是有公式的,學會了就很簡單了。譬如人在炎京,剛下火車之類的……”
“公子你真的有很多奇思妙想。”青嵐看了一眼書桌:“那篇要連載的,就是公子你這些日子寫的那篇嗎?”
“是啊,你覺得有意思嗎?”
“挺有意思的,就是……”青嵐歪歪腦袋:“有很多看不懂,電梯、手機、電腦……每個字我都知道,但我想象不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裡,為什麼可以千裡傳音、有人唱歌、甚至可以看見過去的片段……”
“流羽、隱音、衛正他們一開始也不懂,但他們為了活下去,還是不得不融入到未來世界裡。”樂語想了想:“對了,青嵐你會畫畫嗎?既然讀者想象不出來,那我可以畫一些插畫給他們看啊!”
這樣插畫又占據了報紙的一部分,那樂語所需要連載的字數就減少啦!
“會……但陸先生不是比我專業嗎?”
“哎,他要忙著畫色·圖呢,不要拿這種小事打擾他。”樂語興衝衝說道:“你拿張紙用炭筆畫,我來說你來畫。嗯,先畫個簡單的——蘋果手機的三視圖吧!”
看見公子忽然興奮起來,青嵐便坐到書桌上,抽出一張白紙開始作畫。她按照公子的吩咐,比著尺子畫直線,勾勒出一個長方形的奇怪機器。
她忽然問道:“對了,公子你上午是不是要去戰牌館打牌?”
“是啊。”樂語說道:“在背麵圖正中間畫一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對,是蘋果的右邊被咬了。”
“你可以教我怎麼玩戰牌嗎?”
樂語眨眨眼睛:“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青嵐重重點頭。
說到這個樂語就來勁了:“那你先彆畫了,將那三大遝戰牌拿過來,我先跟你介紹一下戰牌的玩法。戰牌有十八個派彆,三種基本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