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期待(2 / 2)

你有種就殺了我 聽日 9923 字 8個月前

她隻想就這樣沉沉睡去,然後明天睜開眼睛,看見公子又賴床了。

而另外一邊,反倒是樂語的心亂了。

其實他聽到米蝶和青嵐在聊什麼。

其實他聽不聽得到都無所謂,當他看見青嵐全身濕漉漉地站在門口,咬著嘴唇滿臉羞赧地跟自己說‘我還是想每晚和公子你一起睡覺’,他就算想不懂也不可能。

千言萬語的真心情書,都勝不過女子的一抹羞紅。

他又不是傻子,之前也隱隱約約察覺到青嵐對自己的特殊態度,隻是一直覺得不可能罷了。

畢竟對青嵐來說,荊正威應該是囚禁她、控製她、輕賤她的壞人啊。

而且他也很懷疑青嵐的感情,不是懷疑真假,而是他聽過一個名詞: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因為荊正威之前可以操控她的生死,當樂語接管荊正威這個賬號後,對青嵐的態度明顯改善,青嵐是很有可能產生一種‘被馴化’的感激。

因為人能承受的恐懼是有極限的,與其每天在暴虐麵前擔驚受怕,人往往會選擇將生命全部交給凶徒,將凶徒對自己的每一點好都視為‘恩賜’,卻忘了自己的境遇是對方所造成的。

青嵐或許是真的喜歡上他,但這種喜歡究竟是真心,還是因為恐懼所產生的病態依賴?

他明明是為了讓東陽人站起來而行動,而現在卻利用自己的權位馴養勾引無知少女,感覺自己也變成老雙標狗了。

當然,這種猜測也未必是真的,樂語又不是青嵐肚子裡的蛔蟲。

而且如果真的能被這麼漂亮好看上進能乾的小姐姐喜歡,雙標狗就雙標狗。

樂語饞啊!

但同時,樂語也在憂慮這件事。

他太饞了。

連續七年戒色,樂語僅僅從荊正威的記憶裡查看,並沒有多少感觸。但輪到他戒色兩個月多,他就感覺自己隨時都可以立地成聖了。

實話實說,樂語偶爾看米蝶,都覺得她很有成熟女性的豐腴味道。

跟琴樂陰打牌久了,也覺得這個大少爺穿上女裝肯定彆有一番風味。

有時牧晴眉在報社裡偷看觀察他,他都會想起許多以前看過的電影內容,想喊她進來狠狠懲罰一頓……不過當樂語回憶起她的戰績,頓時偃旗息鼓了。

樂語都快覺得自己跟荊正威一樣變態了,天知道荊正威怎麼忍七年,要知道這具身體發育正常的啊!

大家都分泌一樣的激素,憑什麼你可以開基因鎖硬生生憋住,還能每晚‘琴日’加練的?

他登陸千羽流賬號的時候也沒這麼淒涼,千羽流好歹還有一本顏色畫冊呢。冷血人並不是性冷淡,他們隻是試了一次或者連續十幾次後,覺得這種低級生物娛樂沒什麼意思就舍棄了。

總而言之,隨著時間推移,樂語已經變成一個隨時爆炸的自走炮了。

哪怕現在抱著青嵐也不例外,還好樂語訂製的內褲質量好。

隻是樂語的理智和身體本能分的很開,雖然下半身想靠過去,但上半身卻隻是想摟著她。他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隻是想這樣摟著她,安安靜靜睡覺。

所以自己喜歡她嗎?

說到底,喜歡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我究竟是饞她身子,還是饞她這個人?

樂語陷入深深的哲學思辨,不過他很快就放棄這種無用的思考。

‘挑戰任務’快完成了,等我拿到可用點數開了‘冰血體質’,那琴日之軀的無懼疼痛就無所謂了,也不需要繼續戒色了,到時候再遵照靈魂與身體的意誌去行動吧!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

他還是希望青嵐能成為一個工作上受人尊敬能力卓越,待人處事寵辱不驚,遇到愛情勇敢追求,麵對閒言蜚語重拳出擊絕不受氣,自尊自愛的漂亮女性。

如果真是那樣,那她倒是也該不喜歡我了……樂語很有自知之明地想道,不知不覺睡著了。

……

……

距離玄燭郡千裡之外,南陽關城。

這是一座修建於兩山之間的關卡小城,扼住東陽與晨風的進出咽喉,大多數進出兩區的商旅,都會選擇走南陽關。

這一晚雨下得很大很持久,直到淩晨天微亮都還沒有停。女牆上站崗的士兵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隊長走上城牆看見此狀,氣得將他們全部打醒:“好好值班!萬一出事了,那你們幾個就是第一個死!”

“怎麼可能會出事嘛……”值班士兵也是老油條了,毫不客氣說道:“我們這裡對麵就是晨風區,難不成晨風那邊還會攻打我們?”

“你還敢頂嘴……”

就在這日常的爭吵中,忽然有一位士兵眯起眼睛看向遠方雨幕。

“隊長,那裡是不是有什麼在過來?”

隊長轉頭看去,便看見遠方微亮的大地上,忽然出現一條正在湧向南陽關的黑線。

這條黑線的前進速度非常嚇人,就在他們觀察的時候,已經離南陽關相當接近,而隊長也看清楚這條黑線是什麼——

是一列列踩著疾刀靴的銃械士兵!

他們在踩著利刃之靴在蒼茫大地上穿過雨幕,大地被他們犁出整齊的刀痕,他們如同刀浪形成的洪流,所到之處,無法阻擋!

“敵襲!”隊長一聲怒吼,跑過去想敲響警鐘,但就在此時,距離城門還有幾十米距離的一名領頭士兵忽然重重一踩地麵,整個人高高躍起,抽出腰間雙劍飛向城牆。

隊長看得眉頭一跳。

這個距離,他絕對不可能跳上來,除非……

那名雙劍士兵忽然向虛空一踩,黯淡的雨晨光線宛如化為實質,輕輕托起他的身體,讓他再次躍起!

這是‘登峰造極境’武者才可能使出的‘踏光’!

就在隊長驚訝的時候,這名雙劍士兵已經殺入城牆上,雙劍如同風暴利刃,眨眼間便將周圍的士兵撕成碎片!

“你究竟是什麼人!?”隊長一邊後退一邊朝銃械上彈,瘋狂咆哮道:“為什麼要襲擊南陽關?”

“我是……”

雙劍士兵踩著疾刀靴衝向隊長,隊長朝著他連發三銃,全都被他閒庭信步地躲過去。

眼看著敵人越來越近,隊長慌忙後退,然而對方忽然化為流光,直接越到他的背後。

與此同時,隊長的銃械、身體、四肢、腦袋都被斬成數塊,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痛苦的扭曲,隻有驚恐和不解!

“……晨風藍炎。”

藍炎跳下城牆,將正在關鎖城門的士兵全部殺光,斬斷門閘,數千疾刀軍士正在外麵等候。

他劍指北方,拿出一副眼鏡戴上,朝著前方驚恐聚集的東陽士兵,微笑說道:

“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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