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老師!”
另外一邊,幾個女孩子爽了一遍遠距離即時通訊的快樂,終於心滿意足地回來。明水雲將一枚心相印徽章塞到樂語手裡,說道:“老師你拿著,白天空閒的時候記得要將它放在太陽底下充能,睡覺出門洗澡都得帶在身邊……”
“你要是上課時候找我閒聊,我就將心相印分配給琴悅詩。”樂語收下這個‘充電四小時通話十分鐘’的移動電話,慢悠悠說道:“沒事找我閒聊也不行,約我出來不行,問我在哪更不行。”
明水雲不滿地抬起頭:“為什麼!?”
“因為我有可能要作為秘密搜查官調查一些情報,萬一你出聲,就可能害我被敵人抓到。”樂語十分嚴肅地說道:“我親眼見過很多秘密搜查官暴露後的下場,你要是不能保證不打擾我,就彆拿著心相印。”
樂語說的有板有眼,明水雲沒有儘信,而是看向跟兄長不對付的琴悅詩。琴悅詩想了想,點頭:“以前大哥的確抓到不少潛入我們商會的奸細。”
明水雲也隻好忍辱屈服,悶悶不樂地哦了一聲,看得樂語暗呼好險——要是天天被這丫頭舔來舔去,先不提樂語會不會動心,但明水雲肯定越陷越深。
用經濟學說,她是在增加自己的沉沒成本;用人性來說,她很容易就感動自己。
為了不讓明水雲成為舔狗,樂語也真是絞儘腦汁了。
明水雲十分不爽地坐在寧心媛身邊,抱著寧心媛的手臂蹭來蹭去。寧心媛好笑地理順她的發絲,看得顏伊哼了一聲。
這幾天,顏伊都戴著寧心媛來找樂語,理由也很正當——寧心媛被她拉進仙宮計劃,所以也算是知情人了。
至於真正的原因,那自然是想黑吃黑,做二五仔了。
本來明水雲對寧心媛的到來十分抗拒,或者說她對出現在琴樂陰身邊的雌性動物都抱有一定警惕性。顏伊經常來找琴樂陰已經令她很不滿了,而且她還沒法說什麼——顏伊在襲擊之夜為了幫琴樂陰幾乎送命,於公於私她都沒法驅逐顏伊,更彆提顏伊還送了心相印給他們。
雖然琴樂陰提前識破了她的小心思,但總歸是有了能隨時聯絡琴樂陰的能力,更重要是顏伊跟琴樂陰互相鄙視老是吵架,頓時讓明水雲放下心來。
寧心媛一開始也讓明水雲相當憂慮,畢竟跟寧心媛相比,她覺得自己就是沒長開的小姑娘,但很快她就淪陷了——或者說所有女學生都淪陷了。
溫柔、可靠、成熟的大姐姐,誰擋得住?更彆提她們平時認識的成年人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琴樂陰,陰陽人;茶歡,老頑童;顏伊,小仙女;琴月陽,打工人……
主要是她們都是一群沒爹沒媽,對母性光輝近乎負免疫,寧心媛輕而易舉就跟她們混熟了。
“今天下午誰有空留在這裡?”
顏伊驚訝問道:“你這個閒散人員沒空嗎?”
“你彆忘了我每天下午都得去家教。”樂語敲了一下桌子:“而且我打算去將血精石的事告訴鑄顏,他肯定願意幫校長。”
“你要是將鑄顏扯進來,我覺得校長以後肯定會找機會打你一頓出一口惡氣。”顏伊道:“但你的確是找對人了。鑄顏是唯一一個校長不敢打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讓校長乖乖低頭認錯的人。”
“這場遊戲結束,說不定我都能離開皇院。到了皇院外麵,誰打誰還不一定呢。”樂語冷哼一聲:“所以下午誰留下來?”
“我和黎瑩。”奎念弱舉起手:“我們下午都沒課。”
雖然茶歡說的信誓旦旦,但樂語她們討論過後都覺得風險太大,決定白天黑夜都派人留守白金塔。當然不是為了救茶歡,誠如茶歡所說,連他都頂不住,其他人趕著逃命還差不多。
但如果茶歡出了事,留在白金塔的人就可以發信號通知大家,其他人就能想辦法找人去救茶歡,譬如首席醫官司馬火、統計司謝塵緣、皇太後這些人物。就算這些人可能跟茶歡立場對立,但如果茶歡真的被幕後黑手搞死,他們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管。
哪怕是出於最壞的考量,茶歡出事了大家也能立刻逃跑,不會出現茶歡屍體都發臭好幾天,大家卻還不知道這個孤寡老人因為撲街而死在白金塔。
等大家離開後,黎瑩馬上占了整張長軟椅,躺在上麵翹著小腿,奎念弱則是坐在樂語的位置上做作業。
不過奎念弱今天似乎並不想內卷,寫了幾行字就心不在焉地看著黎瑩,黎瑩敏銳地轉過頭看她:“你瞅啥?”
奎念弱放下筆坐到她身邊,問道:“黎瑩,仙血……有用嗎?”
“我告訴你,除非是血精石在我們手裡,不然你彆想著兌換仙血。“黎瑩連忙說道:“琴老師說過很多遍了。”
“我知道,我知道。”奎念弱:“我隻是想知道好不好用,能不能……讓人馬上變得很強?”
黎瑩也知道自己這位閨蜜充滿變強的渴望,她舔了一下手背,想了想說道:“昨天琴老師約我出來,跟我對打了一場。”
“結果呢?”
“我當然是打不過。”黎瑩說道:“雖然我的仙法攻擊無形無痕,但琴老師似乎能預判到‘看不見的攻擊’,直接就將我製服了。不過琴老師也說了,等閒登堂入室武者,就算我贏不了也不會輸。假如我能熟練掌握仙法,以後說不定連融會貫通武者都能抗衡。”
“居然能達到融會貫通的程度……”奎念弱有些向往,她記得她父親也隻是融會貫通境啊。
“我再說一遍,彆私自去兌換仙血。”黎瑩叮囑道:“琴老師可是將我罵了一頓呢。”
“嗯嗯,對了黎瑩,”奎念弱說道:“你這幾天怎麼經常舔手背?”
“啊?”剛伸舌頭舔了一下手背的黎瑩愣住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哎?對哎……但我不舔手背的話,總不能舔你的臉吧?”
“你以前沒這個習慣的。”
“人會變的嘛,你不說我都沒發現自己多了一個這樣的習慣。這就跟抖腿一樣,莫名其妙就出現了。”黎瑩滿不在乎地說道:“好啦好啦,我以後不舔就是了。”
奎念弱點點頭,坐回去繼續做作業。做完一科作業後,她抬起頭,又看見黎瑩一邊舔自己的手背一邊,而且黎瑩的視線一直盯著書頁,似乎真的沒留意到自己的小動作。
不知為何,奎念弱總感覺黎瑩屁股上有一條看不見的晃來晃去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