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紅消香斷有誰憐(2 / 2)

息雯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唇角抿了又抿,半晌後點點頭,低聲支吾道:“恩,女兒曉得了。”

又細細囑咐了幾句,皇後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息雯望著頭頂床榻的雕花發起了呆,想著母後之前說的話,終究沒忍住,道:“秋月,你實話告訴我,梁邵將軍是不是回不來了。”

雖然是疑問句,可是息雯的語氣卻是肯定的,她的心裡莫名有這種感覺,她和梁邵的感情——回不來了。

聽到問話,秋月心頭咯噔一下,麵上強自鎮定道:“公主您怎麼這樣問?”

“是不是?”息雯盯著秋月的眼睛,又問了一次。

秋月苦著臉,吞吞吐吐的道:“奴,奴婢也不知道,並無任何梁邵將軍的消息傳回京城,隻是……這麼久還沒找到人,大家都猜測恐怕梁邵將軍是凶多吉少了。”

息雯無聲的點點頭,麵色如常,仿佛不甚在意,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在顫抖。

梁邵不見蹤影,而自己在三月之後卻要成親,想來是父皇母後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和皇家的顏麵,所以又為自己賜了一婚,隻是她……實在是心力交瘁,不想拖累彆人了。

息雯喉頭有些發僵,咽了咽口水才稍微好了些,她有些苦澀的問道:“不知父皇將我指給了何人?”

“謝王府世子謝斐,也是公主的大表哥。”秋月道。

謝斐啊,那個名揚京城的才俊,明明京中閨秀任其挑選,卻偏偏被皇上賜了自己這個藥罐子、克夫命,真是委屈他了。也罷,成婚後自己就尋一處清淨地呆著,凡事都不拘著他,如果他有心愛之人,自己便求父皇賜予那女子平妻之位,算作補償吧。

安平公主醒了,皇後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京中有頭有臉的貴夫人們紛紛將家中最好的燕窩、人參等補品打包送進宮去示好。自從那年相親宴後,誰家夫人舉辦宴會,皇後就黑著臉往主位一坐,熱鬨鬨宴會最後都成了一出出啞劇,京中適齡的小姐公子大半都還沒定下親事。

前不久梁邵求親,皇後好不容易饒了眾人,誰知偏偏又出現了意外,這幾天她們又回到了水深火熱的生活中,現在好了,皇後又得佳婿,安平公主又醒了,現在不示好更待何時?

貴夫人們心裡苦啊,可是誰叫彆人是皇後呢,官大一級都壓死人,更彆說一國之後了。

謝斐也挑選了兩箱上好的滋補品送進宮,回府路上看見唐宥正在逛街,他身邊跟著一位美人兒,正是那醉花樓的花魁娘子。

唐宥看見謝斐的馬車,讓美人兒先自己看著首飾,他則上了謝斐停在路邊的馬車,撩開簾子笑嘻嘻道:“喲,斐哥,你這是剛從皇宮出來吧?”

“恩。”謝斐應了聲。

“你可真厲害,不聲不響就成了駙馬。”唐宥蹭到謝斐旁邊坐下,一臉曖昧的看著他道,“不過安平公主那嬌軀恐怕承受不住你的**吧?要我送幾個小美人給你嗎?”

謝斐清清淡淡的瞥了一眼唐宥,道:“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要腦袋有何用?”

唐宥:“……”你說的都對,可是他的腦袋生來就是為了吃喝嫖賭的啊,控製自己**這事,對不住,他們家還真沒這個基因。

“還有事?”謝斐端起案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問道。

哦,這個他知道,唐宥有些得意的想著,這就是端茶送客嘛,下一瞬他臉上的得意之情凝固住了,他這是被嫌棄了?

唐宥癟癟嘴:“沒了。”說著他就起身,挪著小步向外走,一走一回頭,眼裡的期待一覽無遺。

謝斐理都沒理他,唐宥心裡有些不甘,走到車門外時還嘟噥了一句:“用完就扔,明明前幾天還找小爺要祖傳秘術呢。”

當天晚上,謝斐洗漱更衣後早早躺在床榻上,輾轉難眠之際,他想起了今日下車前唐宥說的祖傳秘術,從枕頭下拿了出來。

包裹裡是五本書籍,封麵都是一樣,拿起最上麵的一本,謝斐腦袋裡不由自主冒出了那騷破天際的浪語,睫毛一顫,敬謝不敏的放到了一旁,轉而拿起了剩下的幾本。

他在心裡一邊祈禱著這幾本書籍正常一些,一邊打開了牛皮封麵,入目便是——

官人呐,不要啊~~妾身受不住了~~~

好哥哥,快來啊~~妹妹甚是想你~~~

謝斐:“……”他就不該對這祖傳秘術有期待!

謝斐沉著臉將這五本書胡亂一包,重新塞進了枕頭下,然後盤腿坐在榻上修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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