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你不要跑!(完結 番外)(1 / 2)

這一開口, 宋昕歌才發覺有些不對, 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可怕, 喉嚨間隱隱有些乾燒灼熱的感覺, 讓她癢癢的很不舒服。

來不及細想,來人的腳步聲在地板上“噠噠”響著,聽在宋昕歌耳中,卻擊在她的心上, 如同死亡的鐘聲一般。

賀禹扯起嘴角微笑, 臉上卻帶出一絲邪氣, 他笑眯眯的看著被綁在鐵架上的人,緩緩道:“看到我你好像很驚訝?怎麼,你沒想到是我嗎?”

說完他頓了一下, 仿若恍然大悟般拍了下手,語氣卻漫不經心的道:“哦,我明白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在監獄裡待到老死啊?讓你失望了,真是抱歉啊!不過誰叫我如此愛你呢,你看看, 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愛的牢籠, 很棒?”

他冰涼的手指一點點劃過自己的臉頰,宋昕歌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害怕, 渾身控製不住的輕輕顫抖起來。他一路劃過的地方,肌膚跟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臉上瘋狂的表情與話語裡的表達的意思, 都讓宋昕歌感到頭皮發麻,渾身僵硬。

“哢嗒”一聲,幽幽的燈光亮起,白晃晃的。

太過刺眼,宋昕歌反射性的閉了閉眼,隨後才緩緩睜開。

再普通不過的白熾燈,可是莫名的,宋昕歌的心中就是覺得有些不對——這燈光怎麼如此冷。

不,不是這燈冷,是這裡的環境陰冷。

宋昕歌緩緩打量起這個關著她的地方,這個屋子裡十分空曠,除了她腳下四周的地稍微乾些,其餘地方都是又陰暗又潮濕,隱約間還可以看見青苔、雜草。進門的牆上掛著一張大大的白板,上麵有條理的羅列著清晰地名目,如刑具、刑罰。在她的對麵不遠處就是一個鐵架,上麵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上麵血跡斑駁,有一把刑刀的刀尖甚至還滴著血。

血滴“滴答”一聲落入水中,宋昕歌聞聲垂眸看去,隻見刑具下方是一個大大的水池,此時裡麵全都是鮮紅的血液,水池旁邊還堆滿了各種動物被淩虐的屍體,有些甚至都看不出原貌了。

就這麼一瞬間,空氣裡的腥臭味混合的腐爛的萎靡氣息撲麵而來,讓她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沒看見這些的時候,因為已經習慣了這裡的味道,宋昕歌還不會難受和犯惡心,現在親眼目的一切,她隻覺得一陣驚悸湧上心頭,徹骨的寒意在心間流轉,全身戰栗間無限的恐懼布滿了她的雙眼。

宋昕歌抬頭朝賀禹看去,她自以為鎮定,實則牙齒和嘴唇在不停的打顫:“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是瘋了嗎?”

賀禹聞言,臉色轉瞬一變,皺著眉冷冷的盯著她:“你不喜歡這裡嗎?我千辛萬苦為你設計的,你居然不喜歡!”

宋昕歌心中一驚,她緊緊盯著賀禹看,越發覺得他似乎……有些不正常?

想到這兒,她試探的說道:“你為我設計的我當然喜歡了,可是這是不對的,你知道嗎?私自囚禁和濫用刑具是不允許的,被發現了的話,你可是會被抓緊監獄判死刑的。”

“監獄……我不要去監獄,我不要……”賀禹愣愣的搖著頭說道。

宋昕歌無聲無息的勾唇一笑,接著緩緩說道:“隻要你放了我,放了我就不會有人發現了,你也不用去監獄了,更不用死了。”

“放了你?”賀禹抬頭看向宋昕歌,眼眸漆黑。

宋昕歌笑著點頭:“對,放……”

“哈哈哈哈,你做夢!”她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賀禹打斷了,冰冷的燈光下,他的笑容透出一股滲人的味道,“你以為我真的傻了嗎?不,我隻是被恨意俘虜了。你不要妄想著從這裡逃走,我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好了,我的愛人,現在我們就來試試我為你特彆準備的刑具,你肯定會愛上它的!”賀禹說著從刑架上抽出一根帶著倒刺的皮鞭,嘴角帶著嗜血的笑意朝宋昕歌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偌大的郊外彆墅地下室裡,回蕩起一聲聲痛苦不堪的慘叫聲,在陰暗的走廊裡,莫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

與此同時,市區裡發生了一件驚天大案,享譽亞洲的賀氏被曝出旗下的所有企業均存在以假當真、以次充好、惡意收購、強買強賣等醜聞,前不久才結案的賀禹父子經濟犯罪案被重新提上來,賀氏全族被警方緝拿回警局。

賀氏生意一落千丈,股票大幅度下降,銀行、投資方等紛紛撤資,合作者也撤出合同並要求賀氏賠付違約金,債權方也上門要求償還欠債……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賀氏企業被謝斐匿名以超低價收購一空,監獄裡的賀老爺子聽聞此事,直接病倒。

這一發不可收拾,先隻是流鼻涕、渾身無力,眾人都以為他是年紀大了,經不住打擊所致,然而不久後,他渾身上下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紅色小斑點,經常頭暈,哪哪兒都覺得不舒服,還時不時就想尋死,記憶力似乎也退了很多,一件事問了又問,問了又問……

賀氏其他人一心都在想著怎麼從這裡出去,怎麼奪回屬於自己的財產,竟沒有一個人想著給賀老爺子找人看病,甚至他們想著要不將這些罪名全部推到他身上,反正他活了那麼大歲數也活夠本了。

可接下來沒幾天,賀氏其他人也接二連三的出現一樣的症狀,他們這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了。

賀氏一族所有人都感染上了艾滋病。

當然不可能是所有人,艾滋依據個人體質不同,潛伏期時間也不同,但是已經無所謂了。他們賀氏本就是犯罪之人,上麵又有人想整治他們,警方當然不會多花精力去照顧他們,就將他們圈禁於一處郊外荒宅中,任他們自生自滅。

自此後,整個宅子裡唉聲歎氣聲、囂張叫嚷聲、痛苦呻/吟聲不斷,艾滋不會讓他們輕易地死去,他們將在長期恐懼與茫然的折磨下,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壓下,痛苦至極的一一離世。

這個消息風一般席卷了整個亞洲,一時間鬨得人心惶惶,所有與賀氏有過接觸的人都驚懼不已,在政府的壓迫下帶去醫院檢查。

賀氏一時間罵名重重,成了罪惡的代名詞。

另一邊的賀禹自然也聽到了消息,他半是痛快半是痛苦的壓抑著又哭又笑——他恨賀氏其他人趁人之危,一邊落井下石的幫著作偽證,一邊剝奪他家財產。但同時他又痛苦於賀氏為什麼會有今天這種下場。

這種矛盾就像他在恨著宋昕歌毀了他家的同時又忍不住愛她,每次在狠狠折磨了她之後,深深的懊惱和悔意又席卷他。

這樣的心理折磨下,賀禹早就有些不對勁兒的心理再次受到刺激,就在這時候,謝斐又來添加一把火。

他派人給了賀禹一封信,告訴他宋昕歌愛著的人一直都是宋雨辰,為了她的弟弟她不惜利用身體和他做交易,目的不過是利用他的財勢罷了。

賀禹憤怒之下質問宋昕歌,宋昕歌不耐煩的承認了,宋雨辰受不了的哭了起來,賀禹見不得宋昕歌關心宋雨辰,一怒之下當著她的麵強上了宋雨辰。

在宋昕歌的怒吼聲中,他痛快又壓抑的笑了。

三人自此後互相折磨,在愛、欲、恨中掙紮,出不來,死不去。

而這一切都被謝斐傳到了宋昕歌姐弟的家鄉,宋氏父母在左鄰右舍的指指點點下吞藥自殺了。

……

駭人聽聞的賀氏案之後,一場超級低調又不低調的世紀婚禮在謝氏彆墅裡悄然舉行,參加婚禮的人非富即貴,普通的小人物還真進不來,就連媒體也是在婚禮之後才知道謝氏和喬氏聯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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