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眉頭微蹙,正欲起身前去查看,誰知一陣劇烈的刺痛襲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連接著兩人的紅線中洶湧的奔騰著傳進謝斐的腦袋。
他頓時痛的忍不住伸手抱緊了頭,劇痛使得他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他隻覺得頭皮下的神經像是被生生朝四麵八方拉扯著,兩邊的太陽穴也仿佛被燙的發紅的烙鐵灼燒著。
劇痛使他忍不住閉上眼,直接倒在玉石台上微微蜷縮起來。
幾息間,他的額頭便顆顆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片刻後,他整個人都被冷汗打濕,滾金邊玄袍**的貼在他的身上。
就在這時,大腦痛得已經有些混沌的謝斐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痛苦的低哼聲,伴隨著隱隱的哭腔,她發出壓抑的呻/吟聲:“疼、好疼……相公,我好疼啊……”
這聲音由遠及近,一聲聲從耳朵裡直達心底深處。
是誰?
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忽然,謝斐的腦中有一瞬間的清明,他咬牙睜開眼,循著聲音看去,隻見衛婧莞臉色慘白,額頭冷汗津津,眉頭緊蹙,牙齒緊咬著下唇,點點血跡將泛白的唇染得鮮豔欲滴。
她嘴裡一邊痛苦的呻/吟著,兩隻素白的手卻緊緊抓著被子,那勁兒大的被套都破了。
謝斐心中忍不住泛起陣陣心疼,他咬緊牙齒堅持著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床榻走去,然而每走一步,那刺痛便如潮水翻湧般層層撲打而來,再衝刷而下。
他忍耐不住的攀扶著櫃子,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因為疼痛,那氣息都時強時弱、斷斷續續的。
深深向衛婧莞看了一眼,謝斐咬牙堅持,他幾乎是踉蹌著小跑到床邊,然後直接撲倒在床上。
此時,他的腦袋幾乎已經痛到麻木了,牙齒也虛弱的咬著,腮幫子都發腫了。
強撐著最後的一點意誌,謝斐左手運功緩緩覆在衛婧莞的右手上,幾乎在兩人相觸的同時,那根紅線爆發出一股紅光,緊接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上兩人腦袋。
謝斐眼前一黑,就這麼昏了過去。
黑暗中,謝斐正疑惑著這是哪裡,忽然黑暗的環境有了變化,他的前方出現了無數的光點,源源不斷的彙聚到一起,漸漸地形成一條清晰地路徑。
謝斐思索片刻後,毫不猶豫地踏了上去,一步步朝出口走去。
……
不知過了多久,謝斐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是自己熟悉的床榻頂部,身上蓋著的也是他用了許久的錦被,除了……
謝斐輕輕移了下身子,垂眸看向緊緊依偎在自己懷裡的衛婧莞,良久後,還有些泛白的嘴角緩緩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眉目間流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溫柔。
“莞兒,我的妻。”
謝斐將她整個人摟抱在懷中,有些喑啞的聲音輕輕在她耳邊低喃道,隨即雙唇又十分小心又珍重的在她的發頂親了親。
“我終是找到你了。”他低頭在她耳旁輕蹭,最終這般歎息道。
就在這時候,珠簾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音,謝斐抬頭看去,隻見後土掀簾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個托盤,上麵放著兩個青翠玉碗。
“咦,你醒啦?”後土有些驚訝的揚揚眉。
謝斐聞言點了下頭:“恩。”
後土將托盤放在一邊,有些疑惑的盯著他看。
原本據她估計,破除了那麼厲害的封印他至少要昏迷半個月才會醒的,如今不過才四天他居然就醒了,這也太奇怪了?
雖然封印不是強製破除,而是陰差陽錯借助了姻緣紅線破除,但是也比借助時間長河衝刷破除來的強硬,再怎麼也應該要十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喬晚:嗯~
謝斐:噓,小聲點,我沒鎖門。
喬晚:啊……快去鎖門,被聽到了怎麼辦?
謝斐:不會的,我就親親嘴兒~
高審:抱歉,不允許大庭廣眾卿卿我我,我鎖門了哈!
作者:卒TAT~~[揮手絹~~不要啊!!!
(上章鎖了整整24個小時,我改了九次,真的心力交瘁。說實話真的沒有過線的地方,弄得我以後啥都不敢寫了……想對比的我們十點之後見,來找我~~麼)
感謝“凝萌”×1、“so。”×50、“豆腐”×1、“北塘琉璃”×7、“喵了個傻蛋”×2五位小可愛灌溉的營養液~~(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