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葉聞飛這套拳也確實打得漂亮,行雲流水,氣勢天成,贏得了滿堂喝彩。
賀思嘉一邊叫好,一邊朝葉聞飛砸花生,“小葉子,接爺的賞!”
葉聞飛衝他虛踢一腳,笑罵:“滾蛋,再扔我跟你急啊!”
等葉聞飛下場,吳臻輕拍著手說:“厲害,我都不好意思在葉老師麵前班門弄斧了。”
葉聞飛擦了把汗,問:“吳老師也會打長拳?”
“長拳倒不會,以前拍古裝片裡有打戲,趕鴨子上架培訓了幾個月,會一點太極拳。”
賀思嘉已經補完了吳臻所有電影,立刻想起來是哪部,客觀而言,吳臻的打戲還挺帥的,“就表演這個唄。”
“不獻醜了。”
“那你還有其它才藝嗎?”
吳臻想了想,“我會出老千。”
在眾人驚異的視線下,吳臻要了副新牌,一邊拆封一邊說:“我頂多算半桶水,就拿德州/撲克當例子,台麵幾個人?莊家是誰?”
賀思嘉興致盎然,接口說:“台麵四個,莊家你咯。”
吳臻點點頭,抽掉大小王,默記了會兒牌麵,接著將紙牌歸攏在左手,上來就是一招帥炸天的花式拉牌。可惜帥不過三秒,下一瞬,紙牌嘩啦啦散了一地。
“太久沒練了,有點生疏。”吳臻盯著地上的紙牌,語氣倒是很鎮定。
賀思嘉和葉聞飛早就笑得打鳴,負責拍攝的宣傳肩膀不住發抖,吳
臻卻不受乾擾,平靜地又要來副牌,找了找手感後還是先拉牌,再接一式蟒蛇落牌,最後一招單手切牌,全程宛如賭神附體。
由於隻是演示,他直接按照四人份各發了五張牌,賀思嘉搶先翻開屬於吳臻的牌麵——黑桃同花順!
“你平時和我們打牌是不是出千了?”賀思嘉服氣之餘忍不住質疑。
吳臻嗤笑:“我至於嗎?”
賀思嘉一想吳臻好像也沒贏幾次,又問:“你洗牌技巧這麼牛,以前怎麼不見秀?”
“不覺得正經打牌時這樣洗牌有些嘩眾取寵了嗎?”
賀思嘉和葉聞飛齊聲回答:“不覺得。”
吳臻頓了頓,神情微妙。
這時,賀思嘉繞到吳臻身邊,出其不意抱住他胳膊,故意掐著嗓子說:“好哥哥,你教教我。”
葉聞飛立即跟上,造作地跺了跺腳,“臻郎,人家也要學!”
旁人笑得前仰後合,吳臻淡然掃了賀思嘉一眼,“看你們表現了。”
“要怎麼表現啊?”賀思嘉是真想學,這招用來裝逼把妹簡直無往不利。
“你好像還沒表演?”吳臻耐人尋味地笑笑,“如果能讓我眼前一亮,我就教你。”
賀思嘉眼珠子轉了轉,他唯二能稱得上才藝的隻有小提琴和鋼琴,但水平有限,也不適合現場發揮。
原本他打算隨便唱首歌糊弄過去,可聽吳臻這麼說,他臨時改了主意,轉身衝小棲吩咐:“幫我放首歌,BLAK的《PyingWithFire》。”
葉聞飛不走心地問:“你要跳女團舞嗎?哈哈哈……”
他其實從未想過這種可能,哪知賀思嘉竟打了個響指,“聰明。”
笑聲戛然而止,又被掀天的哄叫聲取代。尤其在賀思嘉似模似樣地擺出開場pose後,氣氛更為熱烈。
伴隨著歌曲前奏,賀思嘉右手輕觸左肩,再順著側臉繞過頭頂,伸展手臂俯身劃下。
他踩著節拍拽腰往前走了四步,步步都在鼓點上。
《PyingWithFire》曲風輕快,女生跳起來性感又嬌俏,網上還有不少男生的翻跳。
賀思嘉跳得不能說敷衍,可絕對不算專業,他沒有認真去摳原版的神態和動作,肢體舒展隨意,不論晃肩扭腰或是擺胯抖腿都極為自然,半點不顯娘氣。
如果讓業內人士評價,賀思嘉這種翻跳是不及格的,可從視覺效果而言卻更容易被大眾接受。
不過再怎樣也是女團舞,一些小動作由賀思嘉做出來也過分可愛了,比如此刻的小狗跳和雙食指畫心,讓氣氛嗨得仿佛穿越到頂級男團的演唱會現場。
葉聞飛嗓子都嚎破了,如同嗑/藥般狂扯吳臻胳膊,後者任他拉拽,目不轉睛盯著賀思嘉,瞳眸中唯映出一個人。
隻可惜賀思嘉跳完一小段就忘了動作,畢竟是很早前跟人打賭現學的。
他也不著急,隨著節拍隨意晃動身體,直到副歌部分將至,終於喚醒了身體記憶。
賀思嘉側身邁出右腿,懶洋洋下腰,又飛速站直,在鼓點加強的刹那脫掉外套,用力一砸!
尖叫聲幾乎衝破耳膜,躁動的鼓點引領賀思嘉每一個動作,力量從他四肢傳遞,仿佛一攬指都能挽出朵炸裂的花火。
臨到第一段末尾,賀思嘉刻意看向吳臻,汗濕的睫毛下泄出一點挑釁的光,他親了下指尖,朝對方拋出個飛吻。
吳臻配合地虛虛一抓,就在人人都期待他的回應時,他卻抬高接飛吻的手,朝餘楓做了個投擲的動作。
餘楓:“……”
賀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