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第19章

音樂還在繼續,跳舞的人已跑下場,在漫天哄笑聲中虛掐住吳臻脖子,“你什麼意思啊?還敢嫌棄我!”

吳臻眉眼皆在笑,拽下賀思嘉的手握在掌心,“逗你玩兒啊。”

賀思嘉氣結,沒繃一會兒也跟著笑了。

唯有被碰瓷的餘大導演仍肅著臉,感覺被全世界拋棄。

熱鬨一直延續到淩晨兩點,散場時賀思嘉已成功灌醉自己,被綿綿和小棲扶著回房。

吳臻也處於半醉狀態,不久前還緋紅的臉色,如今已變得赤白。他見兩名助理扶得辛苦,發揚紳士風度說:“你倆先去休息,我來照顧他。”

綿綿和小棲都有些猶豫,但賀思嘉畢竟是男性,她們照顧起來不太方便,於是隻將人送到門口。

喝醉的人總是特彆沉,吳臻半拖半抱將賀思嘉帶上床,正想給對方倒杯水,忽地脖子一重。

賀思嘉躺在床上,雙臂勾住吳臻後頸,一雙眼水汪汪的,眼角殘留醉態的紅。他仰起頭,一點點接近吳臻,雙唇微微翕動。

吳臻撐著床沿的一隻手不自覺用力,眼神愈發幽深,就聽賀思嘉含混地開口:

“鋤、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思維出現了短暫凝滯,吳臻好半天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直到脖子發酸,他才拉下賀思嘉胳膊,站直了身。

他目光複雜地盯著賀思嘉,半晌哂然一笑,轉身去給對方倒水。

可屋裡沒有熱水,隻能現燒。

吳臻剛插上電熱水壺,就聽到一聲乾嘔,轉頭便見賀思嘉已半坐起身,表情痛苦地捂著嘴,“嘔——”

賀思嘉直接吐了一灘酒——衣服上、床上,還有地毯上,都被汙漬濺染。

吳臻眼皮微跳,有一刹那真想抬腿走人,但他隻是蹙了蹙眉,快步上前扒掉賀思嘉衣服,將人拎去浴室,摁在馬桶上坐好。

等調試好浴缸水溫,他見賀思嘉半垂著腦袋似乎睡著了,便出了浴室想給人找件浴袍。

中途,他不忘給助理小楊發微信,說賀思嘉吐了,叫對方明早通知保潔打掃房間。

見頁麵顯示還有幾條未讀信息,吳臻順便點開看了,是好友陸開陽發來的幾張圖,告知他日料店已裝修完成。

吳臻回了句“還不錯”,忽聽浴室傳出幾聲異響,他匆匆放下手機,推開門卻是一頓。

賀思嘉竟把自己扒光了,整個人泡在浴缸裡,熱水漫過他赤/裸的軀體,折射出柔和的線條。

氤氳水霧間,吳臻注意到賀思嘉鎖骨往下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顆紅痣,像針紮出的血。

他忽而想起經紀人曾說知道他就喜歡賀思嘉那樣的,眼下吳臻不得不得承認,賀思嘉不論樣貌或身材,都恰恰長在他審美點上。

然而就在此刻,賀思嘉猛地抬起右臂,撩灑一串水花,中氣十足地吟誦:“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

一室旖旎頃刻間被打碎,那些悄然滋生的、隱秘的欲/望瞬間封固。

吳臻無聲淺笑,小朋友還挺熱愛文學?也不知明早醒來還有沒有記憶,會不會尷尬。

他原本猶豫著要不要幫賀思嘉洗澡,這會兒見人都脫乾淨了,索性卷起袖子免費當了回搓澡工。

過程中吳臻很注意避嫌,賀思嘉也十分安靜乖順,隻是當洗完澡換好浴袍,吳臻想給賀思嘉灌點漱口水時,卻遭到了激烈抵抗。

醉酒的人一身蠻力,吳臻廢了老大勁才製住賀思嘉,強逼對方漱口,哪知賀思嘉竟將漱口水給吞了。

吳臻哭笑不得,不敢再喂。

他卸掉捏住賀思嘉頜骨的力道,忽地虎口一痛,竟被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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