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問:“剛才的那位郎中呢?”
呂鳳仙笑了笑:“在你說他不應該聽的話時,他就已經出門為你熬藥去了。”
孫堅也笑了:“你也不提醒我,我這話隻有你能聽,若是傳進彆人的耳朵裡,我算是完了。”
呂鳳仙搖了搖腦袋:“你剛才有說什麼嗎?我都不記得了。”
兩人露出彼此心領神會的神情。
呂鳳仙:“早在多年前,我就覺得太平道恐怕會成為禍患,可惜陛下並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孫堅也聽聞當今陛下的荒唐,忍不住歎氣。
呂鳳仙又問起今日的險境。
孫堅:“因為斥候說敵軍動向古怪,我便忍不住親自去打探,誰知道卻中了他們的奸計,今日若是沒有你,恐怕這裡就會成為我喪命之地。”
呂鳳仙:“你的兵多嗎?”
孫堅忍不住苦笑:“哪裡有什麼兵啊,上麵的人隻讓我來打他們,卻不派兵,我手底下的這些人多是我從各地征召的。”
呂鳳仙麵露擔憂。
孫堅哈哈一笑:“鳳仙不必為我擔憂,無妨的……”
呂鳳仙:“是上麵的人故意為之?”
孫堅收斂笑容,搖頭道:“這幾年頭頂的官吏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處處不及我,卻能占據高位,還要搶我用自己和兄弟們的命拚出來的功勞,我不願,他們就各種為難我。”
孫堅側過頭,望著營帳內一角,幽幽感慨:“稍有不甚,便是身亡。”
呂鳳仙溫聲道:“文台,你還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嗎?”
孫堅一陣無語,“你說的話那麼多,還有不少氣害我的,我怎麼可能都記得?”
呂鳳仙笑眯眯道:“文台,要不要來我潁川?”
孫堅還未說話,呂鳳仙搶先道:“先彆回複我,你好好想想。”
“文台是珍珠寶石,我不忍你被泥沙埋沒。”
“人生區區幾十年,孫文台又有幾個十年呢?”
“更何況,文台你有妻有子,也該問他們多考慮一些。”
呂鳳仙得意一笑:“我潁川書院之名文台也該聽過吧?文台難道不想讓策兒來潁川書院讀書嗎?書院內可是有很多名師。”
“潁川境內安定,吳夫人也好安胎。”
不可否認,孫堅確實被她說動了。
他在心中喟歎一聲,忍不住道:“鳳仙你可真是舌燦蓮花,我答應了。”
呂鳳仙笑容燦爛:“文台定然不會為今日的決定後悔。”
孫堅憂心忡忡:“希望如此吧。”
他的夫人,他的策兒啊……為夫為父對不起你們,讓你們落入呂鳳仙之手了。
呂鳳仙站起身,笑盈盈道;“既然文台你將全副身家托付給我,我自然也要對你和你的家人負責。”
她拍了拍孫堅的手臂:“你且安心休養,你要鎮壓的叛亂我來乾。”
孫堅固執道:“這點小傷何必休養,我能上戰場……嗷!”
孫堅虎目含淚,盯著戳他傷口的呂鳳仙。
呂鳳仙笑眯眯道:“抱歉,抱歉,文台說的這麼凜然,我還以為你不疼呢?”
孫堅:“……”
呂鳳仙哈哈一笑,將孫堅推到一旁的榻上,“你好好休息吧,我會將孫文台好好交到吳夫人手上的。”
說罷,她就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方天畫戟。
她回頭對孫堅道:“我今日就讓文台看看,我呂布到底如何得來神人一說!”
她往外走的時候,郎中將一碗藥送了過來。
孫堅嫌燙,便放在一旁沒喝。
不過片刻,呂鳳仙便提著兩個腦袋重新邁入營帳中。
呂鳳仙瀟灑道:“好了,任務已經完成大半。”
孫堅驚了,“你手裡的人頭是……沒錯了,一個是那個蠱惑人心的太平道道士,另一個是那個叛亂的官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手邊的藥還未涼,她就這麼完成他一直苦惱的事情了。
呂鳳仙得意道:“自然是因為我有非常人之能。”
孫堅捂著額頭:“我算是服了。”
簡直心服口服。
作者有話要說: 彆人是“溫酒斬華雄”,呂鳳仙這是“熱藥斬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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