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也沒說什麼,呂鳳仙為什麼就覺得這麼心虛呢?
“哈哈,哈哈,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
荀彧微笑:“可是,主公在帳篷裡能看到嗎?”
呂鳳仙:“剛才出去的時候見到了。”
荀彧:“哦,我剛進來的時候天上有霧氣,遮蔽了月亮和星子,大概主公出去的時候,霧就散了吧。”
呂鳳仙:“……”
她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了。
上一秒剛撒的謊,下一秒就被拆穿的感覺可真不好。
荀彧神情清淡地詢問道:“不知主公跟誰約好了?”
“戲誌才嗎?”
躲在被子裡的戲誌才動了動身子。
呂鳳仙:“你怎麼會想到他?”
荀彧微笑:“大概是因為我在這裡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呂鳳仙:“……”
這一定是在詐我,不能慌,不能慌!
“是嗎?大概是戲誌才之前留下的,文若的鼻子這麼好用嗎?”
荀彧:“我喜歡焚香,對香氣也比較敏銳。”
呂鳳仙的後脖頸一陣泛涼:“啊哈哈,原來如此。”
荀彧:“那是奉孝?”
躲在被子裡的郭嘉忍不住笑起來。
戲誌才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他直接笑出聲來。
呂鳳仙硬著頭皮:“他確實也來了。”
荀彧點頭,“兩人的氣味在榻上最重,莫非他們對主公的床榻情有獨鐘?”
呂鳳仙頭皮發麻。
臥槽,聰明又敏銳的荀文若真不是她能招架住的啊!
呂鳳仙:“是吧,他們確實挺喜歡的。”
荀彧:“所以,在他們之後,來的才是公達?”
呂鳳仙泄氣了:“嗯。”
荀彧笑的雲淡風輕:“主公彆慌,是不是公達做出令主公為難的事情了?”
呂鳳仙覺得再這樣被他說下去,她簡直要被扒的連底褲都不剩了。
你們謀士都這麼可怕的嗎?
呂鳳仙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荀彧看著她,出聲道:“主公的衣服全濕了,我去把主公的衣服拿來,主公換一件吧。”
呂鳳仙立刻道:“好,衣服在盔甲後麵。”
她新得的一套盔甲被架子架起來,荀彧轉到架子後。
呂鳳仙問:“總覺得文若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之前的荀彧絕不會這樣說話的。
架子後傳來荀彧的聲音——
“我向主公道歉。”
“啊?這道不必了……”
荀彧坦坦蕩蕩道:“我方才是在試探主公的底線。”
呂鳳仙:“……”
荀彧:“我步步緊逼追問主公私事,主公你卻沒有動怒,這樣子恐怕會令我心生貪念,以後想要的也會更多,主公以後千萬不要再如此了。”
“沒有底線的包容,會令對方所求無度,踩著你的底線一步步進攻到你無法再退的地步。”
呂鳳仙總覺得荀彧這種形容有些像誰。
荀彧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所以主公不要再慣著我們了。”
戲誌才、郭嘉、荀攸:“……”
好一個荀文若,一刀切直接堵住了所有人的路。
荀彧正在鎧甲後找衣服的時候,簾帳外傳來的腳步聲。
“我來了。”那人道了一聲,便掀開了門簾。
藏在帳篷各處的眾人:“……”
不是吧?還來!
呂鳳仙盯著進門的賈詡,徹底放棄了掙紮。
她看了賈詡一眼,發現他還拿著一個小枕頭過來。
“你怎麼還帶了枕頭來?”
賈詡拍了拍枕頭道:“這是華先生為我配的藥枕,枕著這個睡覺對身體好。”
“我習慣了用這個枕頭,與你躺在一張榻上,我擔心難以入眠,便提前準備一番。”
呂鳳仙:“怎麼會難以入眠?我睡覺的時候絕對沒有不良嗜好。”
賈詡無奈搖頭:“與你無關,是我的問題。”
我得要多麼冷靜自持,才會與你躺在一張床榻上的時候還能無動於衷啊。
“我先將枕頭放下。”
他走向床榻。
呂鳳仙炸了。
“你等等!”
她一蹬腿,直接倒在了長榻上,“沒地方了。”
賈詡皺眉:“那我先借用一點水。”
他腳尖一轉,朝木桶走去。
呂鳳仙伸手阻攔:“不行!”
她動作太劇烈,差點把自己扔到地上去。
賈詡忙趕過來,扶住了她,“你輕一些,小心再崩裂了傷口。”
呂鳳仙:“……”
啊啊啊,讓你保守的秘密,你居然就這麼給我說了出來!
賈詡話音剛落,荀彧從盔甲後走出,“你說什麼?”
戲誌才和郭嘉掀開被子:“傷口怎麼了?!”
荀攸則匆匆朝呂鳳仙走來。
賈詡看到帳篷裡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先是一愣,而後,緩緩看向呂鳳仙。
“你……約了這麼多人一起?”
賈詡一生之中從未遇見過如此尷尬的時刻,卻還是想好好解決問題。
然而,呂鳳仙不想回答,她隻想哭。
我太難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碼字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然後就把戴著的眼鏡框壓斷了,今天去配了一副新眼鏡,我要努力爭取不再碼字的時候睡著,眼鏡好貴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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