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顧雲哲的質問,楚時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支支吾吾了一陣,“沒有,你看我,我隻是顆球,哪來的那麼多感情史。”
楚時辭確實沒有多少感情史,也就跟兩個男人,談了一百多年的戀愛而已。
顧雲哲自己不怎麼會說謊,卻能看出彆人有沒有騙他。
他冷笑一聲,將小白球按在床上,“遇到我之前,你還有彆的男人。”
楚時辭沒想到自己變成球,也會被床咚。
他輕咳一聲,“我就是個球。”
“球?你說過你是人,隻是暫時變成球。”
顧雲哲麵色平靜,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有前男友是很正常的事,你坦白就好,我不會生氣。”
楚時辭遲疑地看著他,“真的?”
顧雲哲攥著拳頭,骨節微微泛白,“真的。”
楚時辭把係統拽出來,‘我能說實話麼?’
係統捧著西瓜,【你是不是傻,穿越公司的事不能暴露,但還有前世今生啊,編瞎話還不會麼。不過你還是彆編了,我想看黑化強製人球py。】
‘你在這疊buff呢?’
【嘿嘿嘿!日他啊哲哥,日他!哭著日他!!!】
‘……’
說實話,黑化強製聽上去還挺帶感的。
但楚時辭想象下那個畫麵。
用繩子把他拴上,那不叫捆綁py,那是玩溜溜球。
楚時辭想著既然沒得玩,就彆折騰他哲哥了。
他拉住身旁蒼白的手,準備坦白,“我就說實話了,在遇到你之前,我確實有過兩個男朋友,那個時候我還是人來著。”
顧雲哲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做過嗎。”
“什麼?”
“他們碰過你麼。”
楚時辭該怎麼告訴他,他們不僅碰過,後期都玩出花了。
他沉默一瞬,“沒有。”
顧雲哲眯起眼睛,“你在說謊。”
“……確實睡過。”
“幾次。”
“也就睡過億、咳咳,一次。”
楚時辭說完,就看見顧雲哲眼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緊咬著牙,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是誰。”
楚時辭在他眼中看出殺意。
在我醋我自己後,哲哥又要開始我殺我自己。
楚時辭隻是停頓一瞬,在顧雲哲看來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他眼眸上蒙上一層水霧,冷冷地道:“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他們的影子。阿辭,耍我玩很有意思?”
楚時辭正想跟他解釋,係統忽然嗷了一聲,【哭了要哭了!你彆哄,讓他哭!艸,給老子使勁哭!!!】
‘哥,現在這麼緊張,你出來湊什麼熱鬨。’
【嘶哈嘶哈,你彆說話,讓他多哭一會!你也哭一個好不好,你倆對著哭,讓我爽……】
它話還沒說完,就被關了小黑屋。
被係統這麼一打岔,楚時辭錯過最佳解釋時間。
他拉住男主的手,想要跟他坦白。
‘我確實愛了兩個人,但他們都是你前世,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結果準備好的話一句都沒用上,顧雲哲已經炸毛了。
他緊咬著下唇,臉頰泛著潮紅。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身下的白球,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顧雲哲丟失所有記憶,像個孤魂野鬼,在空無一人的城市裡遊蕩。
遍地都是怪物,到處都是血跡。他隻能過期的食物,睡滿是灰塵的屋子。
夜裡他躲在床下,很少能睡個安穩覺。
他拚了命地尋找那樣丟失的物品,無非是想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動力。
在他快要放棄自己生命時,他身邊多出個小助手。
那時顧雲哲對他很冷淡,基本不回話。倒不是他不想回,是他太久沒說話,不敢開口出聲。
小白球總是講無聊的冷笑話,把自己搓成各種形狀,想要哄他開心。
等顧雲哲從絕望中走出來,又很快得知另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的家人慘死,他被做成改造人,隨時會被人盟抓走侮辱。
顧雲哲很清楚自己日後會遭遇什麼,他忍受不了那種屈辱。
得知真相的瞬間,他想求小助手,求他把自己的大腦徹底摧毀。無論是砸爛還是搗碎,隻要能殺死他就好。
但顧雲哲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小助手對他說,‘沒事的哲哥,我會保護你。’
阿辭似乎很了解他,他剛剛有些難受,就會被抱起來哄。
連他做噩夢,都會有人拍著他。
那一瞬間,顧雲哲就在想,既然他們都不是人,他是不是可以和他在一起。
阿辭外表是人還是球都沒關係,他會努力適應。
當楚時辭提出人球戀時,他矜持幾下就答應了。
人球py也可以,隻要對象是他,什麼都可以。
顧雲哲都打算共度一生了,現在突然知道他愛人有兩個前男友,還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關係。
阿辭選擇他,很可能是因為在他身上,看見另外兩個人的影子。
顧雲哲努力安慰自己,每個人都有感情經曆,總不能要求楚時辭一直單身。
之前的事不重要,隻要之後在一起就可以。
可他越想越氣,根本冷靜不下來。
阿辭不是他一個人,他心裡裝著彆人。
嫉妒像野草一般瘋長,顧雲哲緊咬著牙,呼吸愈發急促。
“那兩個人是誰,在哪。”
楚時辭看著顧雲哲要哭不哭的樣子,也有點心動。
他起了壞心眼,小聲道:“在我心裡。”
一直在男人眼中打轉的淚水,終於掉落下來。
那雙蒼白的手將他按住,顧雲哲紅著眼睛,惡狠狠地衝他冷笑:“你他媽就是個騙子!耍我玩很有意思,嗯?可真有你的”
顧雲哲嘴上說的特彆凶,聲音裡卻帶著哭腔,連表情都有些失控。
楚時辭嘶了一聲,又猛地止住。
他閉了閉眼睛,都怪係統把他帶偏了。
他老攻氣的直掉眼淚,他怎麼能在旁邊嘶哈嘶哈。
楚時辭正想把事情解釋清楚,顧雲哲忽然起身關上門。
他拉好窗簾,解開身上的浴巾。
抓起小白球,語氣裡滿是嘲諷,“你不是總惦記著人球嗎,現在就來!”
顧雲哲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狠厲,“你之前怎麼教我的,現在就怎麼做。最好主動點,彆逼我對你動粗。”
如果他說這話時沒有帶哭腔,黑化總攻的氣場說不定就出來了。
看看幾乎懟到麵前的東西,又看看哭到呼吸困難,還滿臉凶狠的顧雲哲。
楚時辭突然就不想解釋了。
反正就是個誤會,說開就好,不急於一時。
機會難得,爽完再說!
.......
係統在小黑屋裡揪著花瓣。
它在賭,賭騷0宿主,會不會趁機拉著猛1,玩點刺激的遊戲。
它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就算是啞巴,也能把事情比劃明白。
宿主還沒把它放出來,說明它賭贏了。
係統換了朵花繼續揪。
再來賭一波,賭今天它能不能喝上肉湯。
時間走過三個小時,它還在小黑屋。
係統把花一扔。
它就知道楚時辭摳得很,連點骨頭渣子,都不會分給它。
臥室的地板上落滿灰塵,牆麵上是斑駁的血跡。這裡唯一算得上乾淨的地方,就是被人新換上的床單。
顧雲哲躺在床上,懷裡抱著他的寶貝球。
他對著燈光,把愛人舉起來。
透過乳白色半透明的球身,隱隱能看見有東西在裡麵飄來飄去。
顧雲哲呼吸停頓一瞬,臉頰泛起薄紅。
楚時辭沒注意到異常,看見男主臉紅,隻當是人球太刺激,超出哲哥心理承受極限。
這邊情況穩定,他打開小黑屋。
係統急吼吼地跑出來,【艸,他怎麼都把衣服穿上了,你真是一點都不給我留!】
楚時辭沒理它。
他蹭蹭顧雲哲的手,開始編瞎話,“在遇到你之前,我確實有兩個愛人。”
這句話還沒說完,看熱鬨的係統就被糊一臉馬賽克。
它懵逼一陣,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