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冷笑道:“連自己喜歡之人的變化都發現不了,你憑什麼說你喜歡她?”
沐湙抓著岩壁的手微微顫抖,心頭的迷霧被一點點撥開,段妙對他的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他那次回教?之後。
腦中閃過萬千思緒,楚辭的話鋒利如刀刃直接擊潰了他,腦中不斷重複著的都是那句——你憑什麼說喜歡她。
楚辭冷眼看著他。
沐湙的神?色開始渙散,半晌之後唇邊凝起一抹詭異的冷笑,“不,她就是段妙。”
忽然,他渾身繃緊,強行運功逼出了骨縫出的銀針,逆勢而行,直接一口血從喉間噴出。
沐湙卻片刻不停的縱身朝兩人抓去,“把她還給我!”
楚辭眸色一厲,放開攬在段妙腰上的手,輕聲道:“抱緊我。”
段妙一點頭,手臂交錯抱得更緊了,甚至用腿箍住了他的腰,將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楚辭一翻手腕,指尖的數枚銀針淩空射出,封的都是他的大穴。
沐湙早已亂了心神?,極凶險的避開,但楚辭的動作卻更快,又是三枚銀針發出,隨著銀針入體沐湙的瞬間就失了平衡。
與此同?時崖頂的劉義釗拉滿弓弦,冷箭朝著沐湙射出,分毫不差的射入他的心口。
沐湙如?同?墜燕一般直直的往下落去。
視線逐漸模糊,他緊緊的看著那想抓住卻無論如何?也抓不到身影。
“妙妙。”
再?看他一眼。
段妙才一抬頭,就被楚辭霸道的壓了回去。
他拉著藤蔓的手猛一收緊,抱著段妙飛身躍上了崖頂。
等段妙越過楚辭的肩頭再?往崖下看去時已經沒有沐湙的身影了……
“哪位是劉將軍?”楚辭看似在詢問,但視線已經落在劉義釗身上。
銳利的眸光透著威儀,劉義釗明白這才是玄虛令的持有者,對他的身份也有了猜測,立刻跪地道:“末
將乃是護衛軍統領劉義釗。”
段妙雖然背對著眾人什麼也讓看不見,但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子掛在楚辭身上實在是不合時宜,於是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可才一動壓在她腰上的手就收緊了些。
楚辭下令道:“劉將軍立即整裝兩萬五千精兵明日一早隨我出發,剩餘的人全部下到崖底搜尋。”聲音稍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劉義釗道:“是!”
夜沉如?墨。
趙前將屋子騰了出來,留給段妙和楚辭。
進到屋內楚辭才將人放了下來,他自顧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靜靜地看著斷妙。
屋內光線昏暗,楚辭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段妙忽然有一種上小學時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談話的錯覺。
不是前麵還抱著她不放呢嗎,她都感覺的他的手在發抖了。
她舔了舔唇打破這一室安靜,“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為什麼要冒險。”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斷妙愣了一下,“什麼?”
楚辭道:“他說的沒錯,假意答應與他離開才是最安全的做法,為什麼要冒險。”
他趕到村莊時隻剩下打鬥過的後狼藉,不敢有片刻逗留一路追尋著蹤跡至崖頂,看到的就是段妙被沐湙幾乎推下崖的場景,他幾乎連心跳都停滯了。
如?果那時沐湙沒有因她的話分神?,而?是一怒之下直接把她推下去他根本來不及抓住她。
思及此,楚辭就又忍不住生了怒。
段妙看著他微沉的麵色,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沒想那麼多,我隻知道不能跟他走。”
蠱已經解了,又鬨到了那種地步……他隻怕會生吞了她。
段妙惶惶不安心有餘悸的樣子讓楚辭心疼不已。
原本想同她說的那些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應該先顧全性命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眼下她平安無恙他就再無所求了,最多日後他時時不離她,有他親自護著就出不了亂子。
楚辭輕輕起身前上抱住她,小心翼翼的安撫著,“是我來遲了。”
段妙依偎在他懷裡,這些日子以來她一次都不曾哭過,可此刻卻沒來由得紅了眼眶,所有委屈都湧了上來,再?開口時已經帶了哭腔,“我其實很害怕。”
和沐湙在一起每一
天她都提心吊膽的,白天要和他周旋生怕哪句話又觸碰到了他會發瘋的神?經,晚上也沒有一天是能安穩睡著的。
尤其是那種即逃不出去,也等不來人救她的絕望感?,讓她幾乎快撐不下去了。
她用力的往楚辭懷抱深處鑽去,依賴至極。
懷中哭得顫抖不已的人讓楚辭方寸大亂,哄慰的話一句都不會說了,隻吐出兩個字,“彆哭。”
這一聲“彆哭”卻讓她眼淚掉的更凶了,好像是在催著她哭得再?厲害一點。
段妙的雙眼內盛滿了淚水,還來不及等落下就又湧了出來,不止紅了眼眶連鼻尖也泛著紅,抽抽嗒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讓楚辭心疼的無以複加。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稍,臉頰……低啞的聲音似在呢喃,“妙妙,你再?哭我就要心痛死了。”
隻要麵對她他的所有冷靜和自持就像是個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送出營養液1瓶,“蜜桃糖糖”送出營養液5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