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幼吼完, 也聽到了腳步聲。她抬頭,剛好看見拿著冰棍進來的容承。
衛瑾幼:“.......”
衛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老祖!!!!”衛瑾幼在內心狂扣衛家老祖宗,甚至想讓老祖看看能不能讓時間倒流。
衛家老祖現在可沒有這種能力, 笑得打滾, 哈哈的笑聲,讓衛瑾幼差點沒羞恥到挖個五房四廳出來。
衛瑾幼見容承揶揄的盯著自己看,假裝很堅強, 實則心慌了一批的轉身假裝收拾書本。
然而書已經被清空了, 需要的書籍也被找出來。眼前隻剩下不知道哪個年代的舊報紙,一摞一摞的,宛如大山疊加在眼前。
衛瑾幼默默地蹲下, 有種想掩蓋自己,變成陳年舊報的淒涼。
小姑娘的轉變驚人, 呆愣, 震驚, 羞澀, 然後想埋了自己......
容承噗呲的笑出了聲。
衛瑾幼又羞又怒,蹲蘑菇也不忘瞪人。
容承看她這個樣子,又想笑了。怕再惹惱, 哄不回來,容承連忙把手裡的冰棍遞到衛瑾幼麵前。
“你彆氣, 是我不對。”
氣呼呼!
“我不應該什麼都不問就對你發火。”
“哼!”
“我沒說你蠢.......”
“誰蠢了?!!!你才蠢!!!!”
又炸毛了。
容承無奈又悄悄鬆了一口氣。
趁著她炸毛,容承默默的把冰棍遞到了衛瑾幼的嘴邊。衛瑾幼一張嘴就碰到了冰棍,冰涼的觸感,比冰水刺激。衛瑾幼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咬住冰棍。
衛瑾幼:“.......”
舍不得吐出來,她往後挪了挪, 把冰棍從容承手裡叼走。
“你彆以為我這樣就原諒你啊。”
“雖然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麼生氣,但身為夥伴,你一點信任都沒有,是大忌。要是敵人利用你這個心態行事,是會害死人的。”
“你也要反省。”
“還有,不許拿我跟以前比。”
不拿她跟以前比,這個可以理解。
但反省,夥伴......
容承瞳孔突然變得幽深,不過一瞬,很快又恢複正常,要不是衛家老祖敏銳,都注意不到。
嘖。
看來崽子的未來,堪憂啊!
衛家老祖幸災樂禍的想,完全沒有讓自家崽子提防的打算。
衛瑾幼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慢慢偏移出了所謂的書中內容。她見容承認錯態度良好,加上她自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好青年,很快就原諒他。
找完書,兩人給了錢,就回到了水頭村。
衛瑾幼說拯救荔枝園,是真的想拯救的。她早早吃完飯,便假裝回房,其實是溜進了空間看書。還讓老祖宗把時間調控,她用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把所有的書看完。
尤其是老祖給的兩本書,她看得尤為的認真。
她現在暫時不知道荔枝林的樹木除了缺水外,還欠缺什麼,接受知識,準沒錯的。至於實踐,等恢複水源再慢慢來。
第二天,衛瑾幼頂著一雙黑眼圈出門。
容承:“......”
夠拚的。
然而三人還沒出門,就被以宋大河為首的宋家人攔住了去路。
幾天沒見,宋大河明顯憔悴了很多。但氣勢逼人,雙眼充斥著凶光,顯然來找茬。
“聽說你這兩天請假?”
這個你是對衛瑾幼的。
衛瑾幼也沒推卸,承認道:“對啊,我這城裡來的小姑娘,小胳膊小腿的。一來就上山下山的乾活,弄得渾身肌肉酸痛,差點走不了路,難道我還不能請假休息?死了怎麼辦?”
死了才好。
宋大河沒想到都幾天了,衛瑾幼竟然還敢頂撞,完全不把他這個大隊長放在眼裡。
他臉色越發陰沉,“你倒是敢作敢當。”
“多謝誇獎。”
宋大河:“......”
誰他媽誇獎你了。
“你就繼續得意,過段時間,我再慢慢收拾你。”
“建華,今天你親自跟著他們,看著他們澆灌。要是今天不把荔枝林的樹澆完,讓他們一直澆。”宋大河陰狠道:“聽說這幾天你們都沒把樹澆完,我是一個公平公正的大隊長。你們沒有一個公分。”
宋大河試圖從衛瑾幼臉上看出害怕,然而不管他怎麼看,彆說衛瑾幼,就是容承和唐季都沒帶怕的。
宋大河差點咬碎銀牙。
“給我等著。”路過衛瑾幼身邊時,他落下殺意。
衛瑾幼突感疑惑,她轉頭,看著宋大河帶著宋家二兒子大搖大擺的進去找知青。她視線落在幾乎把自己縮成一團的蕭秀身上,頓住。腦海裡閃過一些字詞,卻因為容承他們催促離開,而很快又想不起來了。
總覺得忘記了什麼。
還有,宋大河為什麼要過來。
他不是應該留在古墓搬磚的嗎?
“老祖,能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