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的。”
話落,衛瑾幼覺得耳朵一輕,有聲音從很遠處傳來——
“蕭秀同誌,今天跟我去縣城做登記。”
“我,我想上工。大隊長,你可以找......”
“彆廢話,做資料登記的女同誌合適。還有,整個水頭村也就你們知青有知識有學曆,你還想我找誰?”
那邊噠噠傳來了些腳步聲,衛瑾幼還沒從蕭秀充滿惶恐害怕的聲音中回神,就聽到了溫文倩興奮又矯揉做作的聲音。
她似乎想搶蕭秀的登記工作。
“宋大隊長,你看我可以嗎?我是高中生,比蕭同誌有知識多了。”
“對對對,大隊長,你看我和文倩可以嗎?我們兩個都是高中生。”
宋大河下意識想拒絕,但想到什麼的他,用打量貨品的眼光掃視。尤其是在溫文倩的臉上,還有胸口停留。
誰也沒發現宋大河的隱晦打量,隻有一旁的蕭秀臉色發白的盯著旁邊的兩雙腳在發呆。
不過一瞬,宋大河就做好了決定,“那行,你們都來吧,這次登記的東西比較多,回來順便也幫我搬回來。”
“你們都去。”
聽到‘都去’,衛瑾幼沒有來一陣慌。
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小樹林,正往前山去。小樹林的路多山石,她一時沒留意,踩到了小石頭,腳一歪,往一邊倒去。
容承在小聲跟唐季聊今天的安排,他一直沒聽到衛瑾幼說話,回頭看她。剛好看到她傻乎乎的崴腳,摔倒。倒了也沒反應,似乎想著什麼,沒回神似的。
眼見人就要受傷了,容承顧不得其他,趕緊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拉。
等衛瑾幼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倒入了容承的懷裡。
男人清瘦,卻火力十足。衛瑾幼才靠近就被熱得頭昏眼花,她下意識的撐著男人的胸膛遠離。
“乾嘛?!”
語氣又嬌又衝。
喲,這是想倒打一把了?
容承目不斜視,還有嫌棄的嫌疑,遠離。
等兩人拉開距離後,容承上下將她打量,“你這腦子長腳下了?被石頭撞傻了嗎?”
衛瑾幼:“......”
這人說話越來越毒了啊!
“我在思考!!!!”
“用腳思考?”
能不能彆提這茬?
衛瑾幼要炸毛了,不想跟他吵架,怕打亂自己的思路。她哼了兩聲越過狗男主,她總覺得今天宋大河不對。
按道理這段時間他在收刮古墓的陪葬品,不應該回來才是。
可是他卻回了,還來知青院找知青。
他找知青做什麼?
腦海裡又滾動一些字詞。
那是原本那本三觀不正的字詞,衛瑾幼一而再再而三抓不住那些字詞的意思,都要愁出皺紋來了。
她下意識的找老祖,“老祖,你說那個宋大河來找知青做什麼?聽他的意思,做一個小小村莊的登記資料需要三個女知青?什麼資料這麼龐大?”
衛家老祖不太懂這個世界的所謂資料,以前她的世界要是需要記錄功法,也不過用神識靈力去複製就行了。不過不妨礙她往某處想,尤其是她不是衛瑾幼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小孩,而且她剛才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宋大河。發現這個人命中帶煞,額間有血腥滾動,是個惡徒。
此人手裡沾著人命,而且不止一條。
老祖臉色也凝重了些,她看著自家N後代崽子陷入沉思臉,稍稍提醒,“你都說一個小村莊沒有這麼龐大的資料需要處理,那什麼時候需要女知青?”
她強調‘女’字。
那些一直拚湊不齊的字詞,瞬間連成一段對話——
“爹,你幫我退婚,不惜一切的弄死王家寶幫我報仇,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關於你前途的秘密。”
“不許任性。我好不容易把王家寶弄進去做職工,你又沒有證據證明他找女人,這婚不許退。至於你說的秘密,不要說水頭村,就是龍湖縣都沒人敢動我。”
“爹,我說的是真的。你以為你能控製那個姓蕭的,讓你為所欲為?那個女人雖然膽小,但你一直讓她做那樣的事,又不讓她回城。總有一天,她會拚死反抗。”
之後就是一句獨白:因為上一輩子,就是那個賤女人差點毀了宋家。
什麼事能毀了現在的宋家?
衛瑾幼瞬間想到知青下鄉的某些醜聞。
“容,容承!!!”
容承正在頭疼某人又炸毛的事,猛地聽到了她驚恐的呼喚,立馬跑上去。
“怎麼了?”容承問,卻見衛瑾幼冷汗直冒,臉色發白,仿佛被什麼嚇到一樣。
唐季也注意到了她變化,兩人對視了眼,剛好前麵有塊大石頭,拉著衛瑾幼過去坐下。
容承打開衛瑾幼的水壺,甚至想讓她喝水緩一緩。
可衛瑾幼哪裡有心情喝水,拉著容承想說話。但又想到找他似乎沒用,把他甩開,抓著唐季的手臂。
“有,有人盯著那些人的是吧?一直盯著那些人還有宋大河的是吧”
容承皺眉:“你到底怎麼了?”
“剛才宋大河去找蕭秀,我覺得很奇怪。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跟那些人一起,去搬運陪葬品的嗎?他回來做什麼?還突然去找蕭秀?”
“我之前跟村裡人打聽過,宋大河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找蕭秀出去縣城,弄什麼資料。而且每次時間,似乎都是宋大河開會,又回來的時間。”
她強調開會又回來。
她眼裡滿是驚恐,還有惡心的厭惡。
兩個大男人一開始並沒有往彆處想,可是當觸碰到衛瑾幼的雙眼,他們倆突然打了個激靈。
不,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