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2 / 2)

也就是不讓鄭侍醫看他的腦子,就不給他做木筐子咯?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啊!

樊伉覺得自己應該堅持自己的氣節,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啥的,但一瞅無名兄認真的眼神,樊伉又有點慫了。

若是不讓看病,無名兄真的不給做木筐子怎麼辦?

雖然他也可以找彆的人做,但總覺得用習慣了無名兄的木筐子,彆人編的都不那麼好用了。

“看吧看吧。”樊伉自暴自棄地道。

鄭侍醫這才上前,照例先檢查了樊伉眼口舌,又給把了脈,發現樊伉脈象正常,一點兒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便道:“興平侯脈象柔和有力,不浮不沉,從容和緩,節律一致,並無異常之處。”

樊伉收回手腕,對呂媭和無名道:“看吧,我就說沒事。”

呂媭這才放下心,道:“鄭侍匠辛苦了,以後伉兒的身體還少不得要讓鄭侍醫費心。”

“哪裡,夫人言重了。”鄭侍醫對樊伉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便是無事也樂意上臨武府找興平侯討教。

自從當初還不是興平侯隻是臨武侯府小郎君的樊伉教了他如何正確地處理外傷傷口,如果清洗還有那個什麼消毒之後,他現在治療外傷的病人十個裡倒是八個不會感染創口熱,這在以前真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呂媭命人取了診金,又著人送鄭侍醫出府。樊伉也拉著無名去做木筐子,倒是和鄭侍醫同路。

快出院子的時候,鄭侍醫想了想,還是喚了一聲:“興平侯。”

樊伉同樣也對這個鄭侍醫觀感不錯,平安當初可就是他救回來的。這老頭可能醫術不咋地,但醫德還是不錯的。

因此聽得鄭侍醫喚他,樊伉便停下腳步問道:“鄭侍醫何事?”

鄭侍醫道:“興平侯乃是有大才的人,縱然現在陛下有所疑慮,他日也一定會明白興平侯的苦心,重用興平侯。所以興平侯切勿擔憂煩惱過甚,萬望保重身體才是。”

樊伉頓時一臉無語的表情。

好麼!

不到一天他在大夏殿得罪劉邦的事連鄭侍醫都知道了!

樊伉很想說一聲他真的是想太多,若不是因為和親和平定諸侯王茲事體大,他其實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去劉邦麵前湊熱鬨。

身為大漢朝的外戚,他早就已經有所覺悟,畢竟漢朝的皇帝對外戚的態度其實一直都不太友好的,典型的用過就丟的類型。

然而麵對鄭侍醫的好言安慰,樊伉還是真誠地道了謝,兩人在院門口道彆。送走了鄭侍醫,樊伉則和無名兄去挑木頭。

無名兄雖然平時很冷漠,但對於小郎君的請求還是很樂意滿足的。

挑好了木頭拖回到院子裡便開工了。

樊伉對於木工一竅不通,無名兄做木筐子的時候,他便在炕頭最溫暖的位置鋪上一塊狼皮褥子,將鞭尾龍蛋小心翼翼地放下去,還摸了摸蛋殼,自言自語道:“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孵出來啊。等你孵出來了,該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好呢?你們應該也有自己的名字吧?”

路過的乘光表示,他什麼都沒有聽見。郎君對著一隻蛋自言自語什麼的都是他幻聽。

陪著一隻蛋自言自語了半天,天色漸漸暗下來,樊伉取了衣裳去隔壁浴室沐浴。

等他沐浴完拿著布巾邊擦頭發邊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大黑如同孵蛋的老母雞一樣趴在狼皮褥子上一動不動。

樊伉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啊”地一聲驚得院中樹上已經歸巢的鳥兒都撲楞著翅膀飛走了。

無名在院子裡削木頭,聽得樊伉怪叫,將手中的木頭一扔,“咻”地一下奔回屋。

“郎君怎麼了?”

“我的蛋啊——大黑你快下來!”樊伉氣急敗壞地跳上炕,要趕大黑下來。

“汪——”大黑給了他一個無辜的小眼睛,仿佛在問他怎麼了。

“你快下來,你趴到我的蛋了。”樊伉生怕大黑會把蛋壓破,要趕它下來。

然而大黑素來不太鳥他,依然趴在狼皮褥子上一動不動。

一人一狗較上了勁,無名簡直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朝著炕上的大黑喝了一句什麼,大黑的狗臉明顯地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磨磨蹭蹭萬般不情願地從炕上起身,擺著尾巴跳了下來,繞著無名開始汪汪汪直叫。

“哎呀,我的蛋——”樊伉連忙撲過去,無比緊張地看著他的蛋,“還好沒破。”

不等他慶幸完,就聽到身後無名兄道:“大黑似乎把這顆蛋當成它下的了,剛才一直在孵蛋。”

“啊?”樊伉一臉懵逼的表情,“大黑它不是公的嗎?”

說完又覺得不對:“不是,就算大黑是母的,狗也不能下蛋啊,它不是胎生的嗎?”

無名兄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郎君都能下蛋了,大黑會下蛋也不稀奇吧。”

樊伉:“……”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此處更正一個錯誤,在漢朝侍醫應該是指專門給宮中貴人看病的醫生,而民間普通的醫生應該稱為醫工或醫匠。所以前文在碭邑給呂舅舅看病還有在舞陽縣做刀傷藥的都該稱為醫匠,而不是侍醫。不過不影響,隻是稱謂問題。前文中出現的侍醫我會慢慢修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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