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裴然隨口道:“師兄演的特彆好,”說完他可能覺得自己或許過於敷衍了,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師兄這個造型真的好看……真帥。”
他誇的很違心,因為南祀這個角色定位就不是那種很颯,很英氣的那種,但是誇好看又有點奇怪,尤其是在另一個男人麵前。
果不其然,他這樣貧瘠而直白的誇獎讓丁湛立刻就轉頭看他了。
顧裴然不是陳知著,所以感受不到丁湛這雙眼睛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美感,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玩意盯上了,陰陰惻惻的,但是一和丁湛對視,對方還是笑的滿麵春風,什麼事都沒有。
他的錯覺嗎?
他最近壓力已經到了產生幻覺的地步嗎?
方祁:“……”
丁湛的表現,不得不說,挺護食的。
丁湛外在平和溫潤,仿佛是不爭不搶,在陳知著麵前更是一朵清清白白的小白蓮,沒事笑一笑,有事撒個嬌,當然這件事方祁不知道。
方祁看見的都是很正常,但是非常親密的相處,如果讓她看見丁湛是在陳知著麵前是怎麼表現的,她可能會瘋,然後籌劃怎能殺了陳知著。
此子不可留!
方祁和丁湛在一起共事很多年,實在是清楚這個男人的性格。
他對很多東西看起來都沒什麼**,隻是因為他不喜歡,他願意要而已。
丁湛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而且絕對不讓彆人碰。
對於很多事,很多東西,他確實,勢在必得。
丁湛有野心,方祁相信他有能力去達成他的野心。
可問題是,人不是東西,人是最大的變數。
至於陳知著,方祁忍著想翻白眼的**,他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方祁清楚丁湛不是什麼情感單純的人,但是陳知著顯然更不單純。
恐怕陳知著睡過的大佬比丁湛見過的都多,段位更是不知道會高出多少。
方祁對此很是擔心。
擔心自己家藝人誤入歧途,被人騙財騙色。
於是長歎一聲,看了看在那跪著的狐狸精。
狐狸精腰細腿長膚白貌美,臉色雖然不好,笑容卻是明豔。
是直男喜歡的豔光四射的大美人。
不是,方祁愣了愣,她好像搞錯了。
直男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呢!
喜歡男人的就不叫直男了!
方祁轉頭,震驚地看著丁湛。
丁湛視若無睹,用看劇本的空隙看陳知著。
停了半分鐘,道:“你不看陳老師,看我乾什麼?”他想了想,又說:“算了,你還是看我吧。”
顧裴然酸陳知著魅力驚人,連男主的助理都喜歡人家,丁老師還因為助理看彆人這件事不高興,直說讓助理看自己。
……
“不是?”
“不是。”江臨緩緩地搖頭,林格帶唇角帶笑,眼中卻冰涼一片。
他說:“親愛的,你要清楚,我不是在和你玩文字遊戲,我沒有時間慢慢研究他是誰。”
“他不是演員,他是個經紀人,他……”江臨又一次哭了出來,“他說這次跟組結束後,就和我結婚。”
林格拿手指敲了敲桌子,“他是誰?”
……
“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知著無辜道:“字麵意思。”
他笑,“君上的姐姐便是長公主,長公主當年的權位啊,都是君上給的,這難道不是君上的錯?君上難道就不是從犯?隻要君上還活著,長公主就永遠有底牌。”
“你放肆!”徐明緒拍案而起。
陳知著仰頭,道:“將軍何必動怒,罪臣說的不是實話?”
“將軍為何這般生氣?是因為真的護著君上,還是因為隔牆有耳,怕君上懷疑,在這裡作戲?”
他笑,“將軍的姐姐因罪臣而死,罪臣無意否認,這件事君上不知道嗎?君上當然知道,君上知道卻讓將軍來審罪臣,不就是想看看將軍是否真的對君上毫無怨言嗎?”
他得意洋洋,雖然現在他隻是階下之囚,卻和當年在長公主身邊,春風得意時沒有半絲區彆。
李璧到底是個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青年人,穩重和心機尚不足,因為姐姐的死被舊事重提,赤-裸-裸地擺在眼前,又因為蕭容毓的試探,又氣又怒,拿起架子上的鞭子,朝陳知著揮去。
鞭子劃過空氣,發出破風聲。
這是真的,劇組內所有的武器都是真的,這也是井編劇的愛好之一。
真正的武器發出的聲響,收音時和道具是不一樣的,這點在鞭子和劍上體現的尤其明顯。
徐明緒之前練過多次,準頭還是有的。
陳知著身上已經穿好了護具,隻要不打在臉上就沒事。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忘記靜音,此刻在安靜無聲的房間內響起,聲音刺耳的驚人。
徐明緒猛地想到了什麼,有半秒的走神。
這半秒已經夠發生很多事情了。
陳知著是真沒想到這個東西照他臉上來了。
他和徐明緒沒什麼仇怨吧?
害死李嫣的是南祀又不是他,徐老師至於這麼入戲嗎?
作者有話要說: 方祁:顧先生你還是太年輕。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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