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說:“張瀾?井徽之?徐明緒?”提起這個名字,他眼中略有冷色,不過馬上就消失了。
陳知著縮了縮脖子,他發現自己現在說誰都不對。
“而且我們,”丁湛笑了,“不是好朋友嗎?”
救命有人勾引我!
陳知著麵上淡定無比,心中波瀾滔天。
“還是說,”他臉上的傷感清晰可見,不加掩飾,甚至有些刻意,“你不拿我當朋友了?”
“行,”陳知著聽見自己這麼說:“都行,什麼都行。丁老師你專心開車。”
丁湛非常滿意。
陳知著在反思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地答應了,因為丁湛不高興了?
可是丁湛不高興了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
因為他倆是好朋友?
難道他朋友還少嗎?他以前這麼沒有底線地對過哪個朋友嗎?他不都是問:“嘿兒子你怎麼了?”
但是對著丁湛他還真說不出口,不管是兒子還是爸爸這兩個稱呼都挺燙嘴的。
歸根結底,就隻能是因為……丁湛長的太好看了。
顏狗總是對美人更縱容。
下車之前丁湛有個問題問的近乎於無意,“你打算怎麼辦?”
陳知著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怎麼辦,於是沉默了。
丁湛給張瀾發了微信,告訴他陳知著沒事。
丁湛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在到陳知著房間之前。
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他還是清楚地看見有個人站在陳知著房門口。
是褚茗。
褚茗看見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地回來,說:“今天謝謝陳老師了。”
陳知著說:“沒事。”
丁湛注意到褚茗身邊還有一堆東西,從吃的到補品應有儘有。
褚茗手裡還拎著一袋子藥。
褚茗用非常簡短的話表明了自己來乾什麼。
陳知著實在沒見過這場麵,更尷尬地說:“褚老師太客氣了。”
丁湛順手從陳知著兜裡把房卡和被團成一團的護身符都拿出來,自若地開門,招呼道:“褚老師進來喝杯茶。”
陳知著已然習慣了丁湛這樣熟稔的舉動,不覺得有什麼。
褚茗呆了幾秒。
“不用了。”褚茗說:“陳老師你好好休息。”
她飛快地走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
為什麼丁湛開陳知著房間門的動作那麼熟練,不對,重點應該是,為什麼丁湛從陳知著身上拿東西的動作那麼熟練?
而且陳知著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直男都是那麼處朋友的嗎?
陳知著用沒傷的那邊胳膊拿起幾袋地上的東西。
丁湛及其自然地拿過去。
陳知著一言難儘地看著丁湛,說:“丁老師,我是個男的。”
丁湛這紳士風度是不是用錯了對象?
丁湛莫名其妙地回答:“我知道啊。”
“你這是,乾什麼?”
丁湛理所應當地說:“你不是受傷了嗎?”
“我傷了一邊肩膀。”
丁湛把東西放進房間裡之後又出來,在地上挑出一個最輕的袋子給陳知著,“去,回房間。”
陳知著就這樣被他推回了房間。
陳知著強忍著自己搓雞皮疙瘩的衝動。
膩歪,太膩歪了。
丁湛原來是這麼膩歪的人嗎?
丁湛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來,陳知著一個人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看上去竟有幾分溫馨的錯覺。
如果陳知著不動不說話,那還真和畫差不多了。
就怕他張嘴。
丁湛坐到他旁邊,從袋子裡一樣一樣地把醫院開的藥往外拿。
陳知著如坐針氈。
丁湛看說明書,神色專注。
看完之後,道:“上衣脫了。”
陳知著吞了吞口水,說:“我能不脫嗎?”
丁湛挑眉,“還是說你想連褲子一起脫了?”
“不用了吧,”陳知著說:“我又沒傷到大腿。”
丁湛說:“所以你為什麼還不脫?”
他拿陳知著之前的話去堵陳知著,“你剛才不是和我說,你是個男的嗎?”他笑了笑,“需要我轉身嗎?陳老師。”
陳知著想,丁湛以前演那麼多高級知識分子人民教師太不合適了。
陳知著脫上衣的姿勢比第一次和丁湛拍勾引蕭容毓那場床戲還艱難。
他自己想脫可以,可是丁湛經過一晚上,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他就有點,慫。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我終於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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