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夢見, 那誰。”陳知著朝他擠眉弄眼。
丁湛莫名緊張,說:“你說誰?”
陳知著說:“那誰啊,那誰。”
丁湛不解地看著他。
陳知著終於憋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地扶著丁湛的肩膀, 說:“那誰,波……”
“閉嘴吧你。”
陳知著站在原地, 恨不得笑的滿地打滾。
丁湛大步往前走, 連看他都懶得看。
這個人真是……
陳知著小跑著追上去, 說:“丁老師你今年十九歲嗎?我十九歲都不像你這樣, 你這臉皮也太薄了吧, 這不是挺正常點事嗎?哎你彆, ”然後他又笑了, “你彆動手,我說什麼了嗎我。”
丁湛拿手捏著他的臉, “能不能閉嘴。”
丁湛不是拿手指捏人臉, 他是拿手,直接從下巴把人臉用手扣上了,陳知著被他捏的張不開嘴,含糊不清地說:“行, 都行, 能不能鬆手?”
丁湛把手放開了。
陳知著看起來還想說點什麼,被丁湛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他真的不能指望陳知著出戲之後還能像那樣,他覺得不是陳知著腦子不清醒,是他的腦子不太清醒。
到了劇組之後丁湛難得沒有在陳知著旁邊。
小齊看了覺得十分稀奇, 道:“老板你乾什麼得罪丁老師了?”
陳知著納悶且委屈地說:“怎麼就是我得罪他了?我對他進行心理和生理雙重方麵的關懷不行嗎?”
“你是他生理老師嗎?用你給人家關懷這個。”小齊說。
陳知著道:“你獎金沒了,我認真的。”
小齊閉嘴。
方祁這些天也是第一次看見丁湛一個人目不轉睛地看劇本,並且一眼都不看陳知著。
方祁猶豫了半天,問:“老板是陳老師的女朋友回來了嗎?”
丁湛一驚,“他現在有女朋友?”
方祁詫異地說:“我不知道有沒有,我就是隨口一說。”
丁湛這才放心,覺得自己太敏感。
他之前了解過陳知著沒有女朋友,距離上一個分手已經快要一年了。
陳知著本來想過來和他說什麼,但是井徽之找他說有一個情節要改,他就過去了。
這一過去他倆就五六天沒說上幾句話。
這幾天的戲份都特彆重,而且動作戲也多,他倆能說上話的時候除了交流劇情就是在回酒店的間隙,太累了,累得讓陳知著覺得他還在進行著高考的複習,沒日沒夜的。
整個劇情已經進行完了百分之八十。
陳知著驚覺自己已經在這呆了幾個月了。
劇裡十幾年都過了。
張瀾拍戲拍的特彆嗨,一個月全組的人沒有休息一天。
最後張瀾大發慈悲,給了半天休息時間,還是在張夫人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在外麵養小三了,忙著春風得意都沒時間和她聊個天的情況下。
張瀾接電話的時候井徽之就在旁邊,聞言說:“對,十分漂亮,二十三歲。”
張瀾踹了他一腳。
張夫人在那邊微笑著問:“真的啊。”
井徽之點頭,說:“真的。”
於是張導演難得的休息時間就用在飛越大半個中國去找自己的夫人。
張瀾走之前和井徽之說:“工資你一分都沒有。”
井徽之無所謂地說:“沒事,我有分成。”
……
陳知著來過個城市這幾次,特意找了一個服務上乘的溫泉酒店。
本來有按摩服務,但是丁湛拒絕了。
陳知著覺得對方是不好意思和他在一起,但問題是,現在按摩就是按摩,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覺得他倆還不夠熟嗎?
陳知著先下水了。
丁湛裹著浴巾站在上麵,大開的衣服領子裡麵露出結實的腹肌。
陳知著克製著自己吹口哨的衝動。
丁湛上下看了他半天,還是沒下水。
陳知著仰著頭問:“你乾嘛呢?”
丁湛說:“我在這看著你挺好的。”
陳知著道:“丁老師讓你來就是為了讓你看我的?”
他過去,扯住了丁湛浴巾的一個角,一把把丁湛的浴巾扯下來了。
丁湛都要瘋了。
陳知著說:“丁老師你身材又不是不好,還怕露嗎?”
丁湛說:“不是你身材好是為了往外露的嗎?”
陳知著說:“沒啊。”
他伸手把水潑到丁湛腿上。
丁湛站在上麵半天,大概也是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實在太奇怪了,於是就下去了。
陳知著看丁湛。
丁湛也看他,不過僅限於看臉。
陳知著一直往下盯,盯的丁湛想掐死他。
陳知著看了半天,他身為一個男的也很垂涎丁湛的胸肌,忸怩了一會,好吧,事實上也沒有扭捏,他維持著麵上嚶嚶嚶的表情,實際上穩的像是一匹老狗一樣地問:“丁老師我能摸摸你胸肌嗎?”
丁湛果斷道:“不行。”
“為什麼?”
丁湛說:“你自己沒有嗎你摸我的。”
陳知著捂著臉嬌羞地說:“哎呀你在說什麼,摸來摸去的不奇怪嗎?”